陰陽先生?去哪裡找呢?不知道張老伯能不能出去呢?畢竟村子被設下了障。
問了半天王喜,他也沒回答上來什麼,傍晚的時間很快就來臨了。
我和莫小蘭都躺在柴火堆旁邊休息着,打算着明天早上要是再不當我們出去,我們就自己闖出去。
王喜和村子裡的另一個守在柴房的門口漢子,也漸漸的睡了。
就在半夜的時候,可能是柴房太陰冷了,我不禁打了噴嚏,就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想要在周圍找點東西來避避寒,結果我一擡頭四處張望,赫然發現在柴房的門口有一個黑影子。
柴房門上的窗戶是沒有玻璃的,糊的紙也長年累月的早就破爛了,所以我幾乎可以確定,我並沒有看錯。
“王,王喜?”我揉了揉眼睛,對着那個背對着我的黑影交了一聲。
聽見我的聲音之後,那個黑影子,慢慢的轉過頭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個影子轉過頭之後,清冷的月光正好照在了他的臉上。
一張慘白的臉,呈現在我的面前,臉頰的兩側還有那詭異的兩坨紅色。
仔細辨認之下,我認出來了那個人,驚呼道:“大,大娘!”
大娘那慘白的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甚是可怖!
莫小蘭似乎是被我的聲音給吵醒了,醒來之後見到我的異狀,她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大娘。
莫小蘭立刻起身就走到了門口,一腳踹開了柴房的門,然後就追了出去。
我反應了過來,也趕緊跟上去了,這時我發現原本守在柴房外面的王喜他們已經不在了。
我和莫小蘭追着大娘的影子,而大娘的似乎是雙腳飄忽在地面上,行得飛快。
就在我們感覺就要精疲力竭的時候,大娘的影子終於在村口的祠堂的位置停下來了,然後倏忽地閃近了祠堂裡。
我和莫小蘭互相看了看,然後莫小蘭似乎下定決心一般,打算進去瞅瞅。
我和莫小蘭剛要走進祠堂一探究竟,忽然一個男聲叫主了我們。
“哎?!張成,你在這啊!我找了你好半天!”
我們回頭一看是王喜,於是我解釋說,我們剛纔看到我大娘,剛纔走了進去。我指着村口祠堂的門口說。
王喜一聽便說,胡說你大娘明明昨晚吊死在了你家的門樑上,咋會突然出現呢?
“可是……...。”我剛想爭辯一下,可是王喜卻衝着我們說到,村子裡害人的女鬼已經被王先生給抓住了,你們的嫌疑也算是洗清了,走跟我去瞅瞅吧!
什麼?!村子裡的害人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抓住了!
這個消息令我們十分吃驚,我和莫小蘭跟着王喜來到了位於村子中心的曬糧場上。
發現糧場上圍滿了人,有不少人舉着火把叫囂着。
我們擠進了人羣裡,發現王先生站在人羣中央,而在他旁邊木架子上綁着一個紅衣女子。
我仔細一看,被綁在在木架子上的竟然是河清!
“我知道村子裡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人心惶惶,好在有王先生幫助我們收服了這個女鬼,今天咱們就讓王先生給我們把她解決掉!”張老伯恨恨的說。
“怪不得!哎呦!我說那張大娘,還有他家大兒子都死了,那天參加婚禮人也死了好幾個,原來是這個越南媳婦在使壞!”
“對呀!真是太可氣了!燒死她!”
“燒死她!燒死她!”
人們的怒氣很快就被煽動起來了,一個接一個的叫囂着。
河清被綁在架子上,似乎十分虛弱,有氣無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脣顫抖着,無力爭辯。
王先生看到羣情激憤的狀況,似乎很滿意,然後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繼而轉過頭來向着河清問道:“說!張家小二還有那張大娘,是不是你給害死的!?”
河清虛弱的擡起頭,想要說什麼,但是隻能無力得搖了搖頭。
“既然不回答,那就是默認了,村民的眼裡看得最清楚!自從你嫁過來張家屯,就沒有讓村民消停過,還把那會邪術的東南亞老妖婆給帶回了村子,老妖婆被我除掉了,沒想到你還繼續作孽!今天我就讓你自食惡果!”
王先生說罷,嘴上唸唸有詞,然後從身上逃出一張紙符咒,隨着王先生唸咒,那張紙符咒竟然自燃起來了。
自燃之後,王先生就要把已經成爲火引子的符咒王河清身下的柴堆裡面扔過去。
“住手!”
我衝着王先生大喊一聲,立刻衝到河清的跟前,就要把她放下來。
結果,張老伯身子一橫,在我跟前攔了下來,說到:“張成?!王先生好不容易抓到罪魁禍首了,難不成你想攪局嗎?!”
我立刻十分焦急地解釋說:“不!你們弄錯了,河清,河清她是個好人!她曾經還曾幫助過我呢!”
王先生聽我這樣說,就不樂意了,於是就說到,好人?!哼!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我是陰陽先生,她是不是好人,我難道還看不出來?!
接着,王先生對着身邊人耳語一下,不知道說了寫什麼,片刻旁人便遞給了王先生一個碗。
我一看,那碗裡竟然盛得是黑紅的血!
“我知道村民們都信任我,本不想大費周章,可是你小子蹦出來,非要質疑我,那我就讓你瞅瞅這個媳婦究竟是什麼來歷!”
說罷,王先生就把自己手上的一碗血,一股腦兒的全都潑在了河清身上。
河清立刻發出了沙啞的尖叫,一碗血潑到了河清身上,就像是硫酸一樣腐蝕着河清的身體,並冒起了青煙。
“這可是辟邪用的黑狗血,破在一般人身上無害,但是要是妖邪鬼怪,那他的下場便是如此!”王先生指着痛苦掙扎的河清說到。
“河清她是鬼沒有錯,可是這也不足以證明她就是兇手!讓開!”我說完後,就一把推開張老伯,然後衝到河清的跟前。
“河清!河清!你還好嗎?”我輕拍着她蒼白的臉頰。
河清擡頭看見我,嘴脣蠕動着,卻說不出話來,她被黑狗血潑到的地方還冒着煙氣。
“好呀!原來你早就知道她是鬼了,肯定是你和她串通一氣,一塊兒來謀害村裡人!我說當初參加婚禮的人好多都死了,你卻安然無恙!”張老伯污衊我說到。
我不理會他,而是幫着河清解開了架子上的繩子,把河清放了下來。
河清被放下了之後,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
王先生看到這個狀況以後,然後用威脅般的語氣對我說到:“張成,念在這女子身上確實有惑人心智的香氣,你之前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就算你被迷惑了罷!可是,現在你要阻止我爲民除害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王先生衝着我們揮過來兩道符咒,擊中了柴火,那柴火迅速自燃了起來。
該死!這個神棍,難不成要想見我一起燒死嗎?!
可是,火焰還沒蔓延到我的跟前,就突然滅了。
我擡頭一看,莫小蘭在人羣兇飛快的掐了一個手決,並衝我使了一個眼色。
“背後…符咒…。”
倒在我懷裡,十分虛弱的河清突然對我說到,我往河清的背後看去,確實有一張黃色的符咒貼在她的後背。
難道這就是河清十分虛弱,而且無力爲自己爭辯的原因?!
想到這裡,我伸手就要去摘掉河清背後的符咒。
“不可!如果你今日摘下符咒,她定會化作怨鬼,報復村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