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娘指着我的鼻子問,是不是河清和我一起串通好了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大娘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她已經被堂哥的死給逼的癲狂了!
我立刻解釋說,大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按照給那個老頭的指示,把嫂子送出去的!
可是大娘根本聽不進去,仍然執拗的說道,老頭說的?!哼!你騙誰呢?
這時在院子裡圍觀的男人裡面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應和道,我說張成這小子,還害怕我們打他嫂子主意,原來是有姦情!
“你放屁!”
我生氣的說道,然後轉過頭掃一眼圍觀的男人們,發現那是二癩子在人羣裡叫囂着,剛想衝上去給他兩下子。
還沒近身到他跟前,就被一個身形壯碩的漢子給攔住了,我擡頭一看是二狗!
他面色不善的看着我說道:“我覺得賴子說的對!想當初你是怎麼說我們的來着,我們在怎麼也是光明正大的和你說了,也比你這偷偷摸摸是強!”
“你!”
二狗的一句話,說道我百口莫辯,現在除非那山羊鬍老頭出來給我證個青白,可是如今按老頭又跑了哪去了呢?
“別跟他廢話!把他關起來,先把這賤人收拾了!”大娘的手仍然拽着河清的頭髮,然後衝着二狗說。
似乎得到了大娘的許可,圍觀的男人們,一起上,然後把我五花大綁起來,擡着把我扔進了西邊的柴房。
我被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只能一邊掙扎着,一邊伸直了耳朵聽着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鄉村的深夜應該是寧靜的,然後卻被河清一聲又一聲沙啞的慘叫給劃破了,大娘一個勁兒的咒罵着,虐待着河清。
我無奈之下,只能在柴房裡拼命的呼喊,卻總是無濟於事,不知道過了多久,河清的慘叫漸漸的低落了下去,打鬥的聲音也不強烈了。
我仔細一聽,外面來了大娘厚重的呼吸聲,畢竟歲數大了,大娘身子也折騰不起了,正在我暗自慶幸的時候,一聲渾厚的男聲想起了,是二狗。
“我說張大娘,您也別再打這她了,這個女人害死自己男人不說,還勾引別人,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生不如死!”二狗的聲音裡透着一絲的狂熱,我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大娘也聽懂了二狗的意思,良久,大娘下定決心一般,忿忿的聲音傳來,說:“好!讓你浪,今天就讓你浪個夠!你們看着辦!”說完大娘就進屋了。
當大娘的這句話隔着柴房的牆壁傳到我的耳朵裡的時候,我打死也不相信大娘能說這樣的話,這相當於默許了他們的獸行。
瘋了!一定是瘋了,喪子之痛讓大娘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於是在種種巧合之下,河清就成了她發泄的藉口!
我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就聽到外面二癩子的聲音,說道:“賤人就應該受到懲罰,我,我們一個一個來!”
二癩子當初還要搭救一下河清,沒想到此時此刻就原形畢露了。我在屋子裡發瘋似的罵着,禽獸!畜生!
我喊的嗓子都啞了,還是聽見柴房外面的河清恐懼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了,不過這一次她的聲音不是痛苦的沙啞了,而是尖銳的刺破內心的痛苦嘶吼。
我不知道我在柴房裡,掙扎了多久,嗓子喊道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不!我要出去救她,去救河清!我要去阻止那幫畜生們的獸行!掙扎了半天,我終於將身後的繩子弄的鬆動了。
就在這時,外面河清尖叫的聲音突沒了,柴房外的院子裡一片寂靜,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沒氣兒啦!”
二狗那戰戰兢兢的聲音從柴房外傳進來了,我立刻掙脫了身上的繩子,拿着身邊的錘頭,就衝了出去。
我一腳踹開柴房的門,赫然發現河清毫無生機的躺在院子中,二狗光着膀子騎在河清的身上。看見我紅了眼,並從柴房裡衝出來,二狗立刻提着褲子從河清身上站起來了。
我拿着錘子瘋了似得衝着二狗過去了,二狗被嚇得提着褲子就跑了,其他的然都是一個個形容猥瑣,看我這架勢就都跑了。
我趕跑了這羣畜生,立刻走到河清的身邊,只見她的眼睛毫無光彩了,渾身上下衣不蔽體,下面更是污漬斑斑。
我竟忍不住哭起來,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自責沒有保護好她,我使勁兒的拍着她的臉頰,但是卻毫無生機。
我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我站起身就,抱着河清去村裡的醫生那,就在這時,大娘從屋裡出來了,看到這一幕也嚇到了,她臉色驚恐說,是他們,是他們乾的!
我顧不得和大娘就糾纏這些,連忙抱起了河清,打算趕緊去村子裡的診所,給她看看,可是當我一走出大娘家的門,卻發現那一羣禽獸並沒有走!
十幾個漢子,圍在大娘家的門口,好像並不想讓我離開,我把河清放在地上,手裡依然拿着錘子,衝他們喊道,怎麼的,還都不要命了,是吧!
這是二癩子猥瑣的從人羣中站出來了,說,成哥,二狗剛纔和我們說了,你這嫂子已經斷氣兒了,救不回來了!
可能是鬧出了人命,二癩子語氣也沒有之前囂張了,二狗也附和道,這女子不守婦道,落的這個下場,也是她罪有應得。
我是在沒想到,這一羣禽獸不如的東西,把河清給活活的糟蹋了,竟然還無恥的爲自己開脫!
“都他媽給我讓開!今天河清就算死了,你們都有份兒,都別想好過!”我衝他們吼了一聲。
圍在門口的幾個漢子表情更加害怕了,就在我打算衝上去,轟走他們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後頸上被重擊了一下,接着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我就暈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漸漸的有了知覺,可依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沉重,我張開了眼睛,發現我就在自家的炕上。
這時我娘掀開窗簾進來,你見到我醒了,說小成啊!你終於醒了,來喝口水!
我接過來娘遞過來的碗喝了幾口,但是腦子裡卻是不停的疑惑着,我使勁回憶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了河清!
“娘!河清呢?”我着急的問道。
我娘看一醒來就問河清的事情有些驚訝,然後說,沒大沒小的!那可是你嫂子!
我一聽我孃的話裡有些深意,但也沒有深究,就繼續問,你就告訴我她現在怎麼樣?
“她呀!你大娘說已經吩咐二狗他們給送走了。”我娘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一聽立刻反駁,說,不可能,河清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我要把她送診所的來着,可是二狗他們還不讓我走來着!
我娘看我還盯着這個話題不放,然後瞪了我一眼,把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說:“你還有臉說!你和那阮河清的事情,你大娘都跟我說了!你大娘是爲了你的聲譽,把她給送走了!要不然咱家可是要被你丟盡了臉!”
看孃的反應,我一瞬間明白了,娘並不清楚事實,我記得當初二狗和二賴子都說河清已經斷氣了,也就是河清說不定已經死了,而二狗他們和大娘一定是商量好了,畢竟是他們鬧出的任命,大娘也有幫兇之嫌。
怕惹火上身,就說河清已經被送走了。
而大娘在我娘面前做一個好人,拿我和河清莫須有的事情,來壓我!
不!我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沒人追書,酷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