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除七星釘的封印,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能難,其實張玖一個人也可以做到,不過這樣的話速度會稍微慢點,兩人合作的速度飛快。
一個多小時之後,只見那七枚七星燈竟然微微顫抖,然後緩緩的向空中退去,成功了,解開封印的方法出奇的簡單。
而兩人在對付七星釘的時候,小施只是在旁邊無聊得待着,她不知道從哪裡抓了一隻小松鼠,此刻正摸着這小松鼠的毛髮,坐在一邊的樹幹上無所事事。
七枚七星釘全被拔了出來,然後被張玖全部收走了,鐘鳴看得眼饞,只是這東西鐘鳴也不好開口討要,所以眼饞歸眼饞,鐘鳴可是一點辦法沒有。
解開封印之後,那狐狸妖身只是飄在空中,這狐狸只是一具屍體而已,靈魂已經在張玖體內,所以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
張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接下來纔是最重要的部分,你需要用天火來讓我跟妖身融合在一起,必須按我說的做,不能有差錯,你沒問題吧。”
看到張玖這麼嚴肅的樣子,鐘鳴自己反而有些發虛了。“我只能說盡力,這種事情我之前也沒有什麼經驗。”
“不會很難,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張玖說完,盤膝坐在地上,然後她伸手一招,飄着的那隻狐狸就飄到張玖的身前,竟然也學着她的樣子盤膝而坐,然後伸出兩個前爪,一人一妖手爪相互抓在一起。
於此同時,張玖的身邊出現九團臉盆大小的藍色火焰,這是屬於妖狐一族特有的狐火,那狐火猛地向中間撲去,然後在一人一狐身上劇烈燃燒着,兩個人都成了一個巨大的藍色火球,這火球的直徑已經超過了五米,鐘鳴能感覺到那股熾熱,他不敢怠慢,急忙運功,將自己體內的天火集中在手上,白色的天火在鐘鳴的手掌中間跳躍着,鐘鳴伸手一揮,那白色的天火就如同鞭子一樣被鐘鳴甩了出去。
白色的天火在碰到狐火之前就已經凝聚成一條火繩,然後繞在藍色的火球之上,這還沒完,那白色的火繩竟然開始分裂,如同一根樹枝長出無數的分支一樣,密密麻麻的,眨眼間就爬滿了整個的狐火。
如今這個藍色的火球上已經滿了白色的紋路,密密麻麻的紋路如同神經一樣將狐火火球完全的包裹住,鐘鳴在一邊控制天火,左手結印,閉上了眼睛,現在可不能分神,如果失敗了,將會有不好的後果,雖然張玖並沒有說過,但是鐘鳴可不敢冒險。
但是,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小施把玩的松鼠此刻突然發出驚恐的吱吱叫聲,全身都在發抖,彷彿是在報警又像是在求救。這松鼠雖然不是妖怪,但天生的靈覺感應還是有的。
小施也注意到了,她冷冷一笑。“這些傢伙,還是趕過來了嗎?還真會挑時候,估計早已經計劃好了吧。”
她輕聲自語着,而鐘鳴此刻已經顧不上週圍的一切,他只記得現在自己該做什麼,別的一概交給小施,鐘鳴還很信任小施的,而自己最少也要半個時辰才能完成。
莫名有陰風捲起,從遠處的樹林叢中飛出數條半透明的虛影,那些,帶着一種能讓靈魂顫抖的淒厲哮聲,朝着定坐中的鐘鳴飛撲而去。
但是,鐘鳴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做任何的阻擋。這些虛影撲到鐘鳴不遠處,飛到半空彷彿受到什麼無形的阻擋,那是一團神秘的力量。就在這時,鐘鳴的身後也飛出一道虛影,就像他的影子與身體分開。這條虛影跟撲過來的虛影十分相似,它飛出時留下朦朧的痕跡。
這道虛影像一陣風衝了出去,竟然把那七道虛影一一截住,他的速度飛快,很快就將這七道黑影打散。此時,這東西也顯現出身影,這東西竟然是一柄小小的飛劍。
鐘鳴這半年來,也算是對飛劍有了一點認識,當這些鬼魂想要害自己的時候,直接激發了飛劍的護主功能。
有幾道虛影見勢不妙想逃走,飛劍只是在鐘鳴身邊盤旋着,並不追趕,可能在它看來,主人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小施可沒有閒着,小施的速度卻更快,衝過去伸手輕點,瞬間將剩下的幾個點散,未等其重新凝聚成形,便運轉陰氣伸手一揮,一陣陰風吹過,這些鬼物全部消散,就等於從此消失了。不過是幾個鬼魂而已,小施對付它們根本費不着力氣。
鐘鳴此刻如同身處定境之中,他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因爲要維持天火,所以保持心念不動、視而不見。
意外的狀況還沒有結束,那幾個鬼魂只是開胃小菜,不過是敵人派來試探的炮灰。遠處又有不知名存在紛紛飄至,如同幾道殘缺不全的虛影飛過來了,彷彿是從那沉睡的地獄之中被喚醒。
這些影子跟剛纔那些實在是大不相同,數量也不多,不過是那個而已,但是這三個都非同小可,一個個身上鬼氣纏繞,手中拿着刀,劍,斧,身上的氣勢十分恐怖,一腳踩在地上,地上的草頓時枯死。
小松鼠嚇得更厲害了,這三隻鬼物面目猙獰,情面獠牙,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不過小施最不怕的就是鬼魂了,作爲屍鬼之王,小施已經初露崢嶸,只是上前一步,一股龐大到恐怖的氣息便鋪面而來,那是屬於王的威壓,三隻不可一世的惡鬼竟然不敢上前了,在那裡躊躇着,一股來自靈魂的威壓讓它們不敢動彈。惡鬼也會感到害怕嗎?實在是可笑。
不遠處,三道身影出現了,一老一少一個女人,老的看起來七老八十隨時都會入土的樣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柄木劍,小的那個只有七八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陰森,他手中竟然拿着一個葫蘆,最後一個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她什麼都沒拿,一身黑色的長裙,看起來好像十幾天沒睡,無精打采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睡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