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公怒氣衝衝的回到家裡,見到他們大聲說道:“闔扇未開逢猰犬,那知堅都相草草、、、、、、”
韓文公一口氣說了許多工整的七言律詩,送給長吉,並且命名爲《諱辯》。
長吉知道韓文公也是很爲難,然後和崔梓就告辭了,韓文公嘆息:“此時當朝小人有些作祟,皇帝已經漸漸不願相信我們這一輩老人了。”
長吉看到韓文公眼中的愧疚已經深深地失望。
不過自己不得不被韓文公折服,剛剛幾句話言簡意賅,剛強工整,一針見血,才氣勃發。
崔梓有些失望的看着長吉,他面如死灰,使得本來就精瘦的臉頰顯得暗淡無光。
“你去領取入場牌吧,我趁着此時回家還能來得及,所以需要趕回去了。”
“你不再努力?”崔梓仍然有些不想放棄。
“不~”長吉搖搖頭,自己已經嘗試過了,只是自己實在無能爲力了,此時他真的希望小小就在自己的身邊,至少自己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她,一切事情只要說出來總是心裡舒坦的。
“長吉,你回去要注意安全。”崔梓自知留不住,只好說出自己的離別語。
“嗯。”長吉安靜的離開,長長的衣服在寒風中隨風飄動,筆直消瘦的身體猶如一根筆直的木棍,小步挪着前進。
崔梓看着他有些心酸,可是自己也已經盡力了,只是這個社會沒有關係想要辦好事情簡直真的是難上加難。
不是自己憤世嫉俗,只是自己太這個黑暗的社會還是那麼多的不理解,自己需要融入它,但是同樣害怕它會污染自己,自己怎麼可以被這麼容易的玷污呢,自己那一顆正直的心思,自己那一份對着美好未來無限憧憬的
心思,以及建設自己未來社會的偉大決心,怎麼可以被社會的那些污穢玷污?自己不甘心,可是世界太大,自己實在渺小,自己根本沒有理由去反抗,或者在僅僅的小小的藐視社會就無緣無故的成爲社會的犧牲品。
澤演回到自己的房間,僅僅說了一句話:“歷史總是無法改變的。”
崔梓回到禮部,領取了自己明日考試的入場牌,並且爲自己尋找了一處住所,好好休息並且調整心態,爲了明日更好的發揮。
對於在家中的小小,其實他已經知道這一切的將要發生,不過只是自己並不像去攙和,命運就是命運,自己無法左右,自己只能眼看着它的發生,況且慧極必傷,情深必壽,這是大家都懂得的道理。
她知道,今晚他就回來了。
不知何時,小小心思也變得乖巧了,不想惹麻煩,外面的世界對自己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了。似乎自己已經習慣了,或者說是喜歡了逆來順受,順其自然。
可是大家喜歡那種不羈的小小,我也喜歡不羈的她,可是每個人都是有一個緩衝期,或許小小正處於這種緩衝期。
對於長吉的一切自己知道的那麼清楚,也許只有如此才能更加爆發他的才氣,每件事情都有利弊,沒有絕對的正確以及絕對的錯誤,所以自己也許不必擔心,況且男人都是在挫折中長大,畢竟自己不能永遠陪着他,他的一生註定是孤獨的行者,每個人對於他只是過客。
況且“一身功名不過三尺黃沙,權傾天下何若相守天涯。”只是這只是女子的觀點,畢竟夢想和愛情在每個男人心中的衡量是不同的。
以後自己不再的日子,也許長吉就是那種情景:紅塵陌上,獨自行走,綠蘿拂過衣襟,青雲打
溼諾言。山和水可以兩兩相望,日與月可以毫無瓜葛。那時候,只一個人的浮世清歡,一個人的細水長流。
忽然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小小連忙收回思緒,回到房間裡,簡單的準備一些飯菜,等待長吉的歸來。
長吉在很深的晚上終於趕回了家,小小連忙把他領進房間並且爲他披上被子。外面寒冷的天氣幾乎就要把長吉凍僵了,只是倖存的幾絲知覺讓自己感到道自己仍然是行走在這個世界上的生物,是一個還有痛苦感覺的倖存者。
小小端來火爐,讓他烤火,她知道長吉會回來,沒想到這麼玩,外面的溫度那麼低,他一定凍壞了。
小小忙前忙後的照顧長吉,此時讓本來就很低落的長吉感覺到更加心酸,看到小小散落在臉上的髮絲,他伸出顫抖的手指,拂去那幾絲青絲,白淨安詳的臉頰展現在微弱的火光下,讓人有一種酸楚的憐惜。
小小瞬時被這個動作驚住,連忙伸出手,抓住長吉的手掌,停留在自己的臉頰上,那一種刺骨的寒冷瞬間通過臉頰傳遞到自己身體的各個感覺神經,小小不由得微微一顫。
沒想到長吉的身體這麼冷。
小小忽然覺得心酸,不覺得便流下兩行淚水。
長吉站起來,走到書桌前,提起筆,顫抖的在潔白的紙張上寫到:
雪下桂花稀,啼烏被彈歸。
關水成驢影,秦風帽帶垂。
入鄉誠可重,無印自堪悲。
卿卿忍相問,鏡中雙淚姿。
小小安靜的看着長吉寫完,顫抖的筆記有些歪扭的不像樣子,不過仍然不失那一絲帥氣的遒勁。
小小拿起筆在紙張的頂端,提下兩個字————《出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