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他黎定榮憑什麼?”殷芷冷笑道。
她諷刺意味極重,衆侍衛莫名感到無地自容。
如今誰不知殷芷和黎定榮水火不容?
黎定榮對她的親事不聞不問,卻在她嫁入璟王府後,意圖霸佔將軍府,甚至下令不讓她進府,簡直無恥到極致!
“滾!”殷芷無視對着她的武器,徑自往大門走去。
那些侍衛連連後退,無人敢真的對殷芷怎樣。
這時,從府內衝出一人,正是林管家,還有兩名侍衛在追他。
他見到殷芷,毫無形象地急喊:“小姐,老太爺要搬走府上的財物!”
林管家擔心殷芷被蕭璟剋死,一直提心吊膽,剛想去璟王府探看她的情況,黎定榮就來了。
黎定榮一來,便讓人搜刮府中的財物,說什麼他兒子已逝,孫女又出嫁了,府上的一切理應由他接收,免得被一些奴才竊用了。
府上的侍衛、下人都被關在一處,嚴防到外求助,林管家好不容易尋機逃出,正準備到璟王府通風報信。
“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如此輕易被人控制?”殷芷怒道。
雖然她已猜到黎定榮的意圖,但聽林管家說出始末,還是動了真火。
“小姐,他是將軍的爹。”林管家爲難道。
將軍府的侍衛,豈是一般侍衛能比的?因黎定榮的身份,不敢硬碰硬。
殷芷臉色稍霽,即便她與黎定榮斷絕關係,也改不了他是黎霄親爹的事實。
而府上無主事人,皆是下人,自然會受身份羈絆。
“都給我滾開!”殷芷奪下一名侍衛手裡的長矛,猛力一揮,強悍的氣波疾出,震開一衆侍衛。
正巧,黎定榮也出來了,見殷芷果然沒死,失望透了,“黎傾綰,你回來做什麼?”
“黎老頭,你這話太可笑了!我自己的家,難道回不得?倒是你,私佔他人府邸,還有臉在這裡亂吠。”
本朝律法中,私佔他人府邸的罪名不小,特別是官員及親眷。
“一派胡言!老夫是阿霄的爹,到兒子府上,怎能算私佔?至於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無權干涉孃家的事!”
黎定榮氣炸了,若非礙於還在府外,圍觀的人不少,他也不會和她廢話,直接命人打出去。
他以爲殷芷已死,只是殺手不便傳遞消息,誰知她會來壞事。
“我和爹早就與你沒關係,你休想霸佔將軍府的一切!立刻給我滾!”殷芷厲喝道。
她心知,黎霄戰功赫赫,所得賞賜極多,私下收繳的戰利品也不少,黎定榮眼紅已久,肯定不會放過這機會。
黎定榮突然笑了起來,“黎傾綰,關係不是你說斷,便斷的!”
“什麼意思?”殷芷心覺不妙,難道這老頭是有備而來?
“呵呵!你和阿霄未經除籍,還是黎氏子孫。”黎定榮呵呵冷笑,不等殷芷開口,繼續道:“再說,要與老夫斷絕關係的人是你,你無權替阿霄決定。”
殷芷心頭微震,是啊!她無權替黎霄決定。
陽間有無籍者,死後要做孤魂野鬼一說,加上黎霄極孝順,所以,對黎定榮百般忍讓。
黎定榮見殷芷久久不言,以爲她理虧、不敢如何,便以施恩的口氣道:“既然你一心想與老夫撇清關係,老夫就成全你!從今以後,你與黎氏、與阿霄沒半點關係,將軍府的事由不得你指手畫腳。”
“是嗎?”殷芷咬牙道。
她到陽間的時間不長,很多事都沒摸清楚,這會才讓黎定榮鑽了空。
“當然,你再不走,休怪老夫不講情面!”黎定榮得意道。
“娘子,這老頭太不要臉了!”蕭璟忍怒許久,終於忍不住道。
在場的人大多沒見過蕭璟,注意力也一直放在殷芷和黎定榮身上。
他一開口,立即引得衆多矚目,黎定榮這才注意到他,驚得不知所措,“王、王爺,您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