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忘楓再一次被包子噎住,這一次噎的他直咳嗽,連喝了幾口牛nai才壓住。
等他恢復過來,立馬驚訝的看着傅雅到。
“媽媽!你知不知道一次xing要他2000cc是血,等於是要他的半條命呀!”
傅忘楓不停的翻着白眼,真不明白,他這個天才神醫怎麼就攤上了這個完全沒有醫學常識的媽媽!
傅雅微微一愣。
“2000cc的血真的有那麼多嗎?”
傅忘楓急得直拉扯着自己的衣領。
“當然了,一個成年人自身的血量大概在4000cc至50000cc,雷子楓雖然是個軍人,但是他的血量也不會超過這個最大數的多少,你一次要他2000cc,等於是抽走他身體內三分之一的血!”
看着傅雅一臉震驚的表情,他繼續搖着頭說道。
“媽媽,你不是在要雷子楓的血,你這分明實在要他的命!而且你說一個月要他500cc的血,這也是不合理的,正常情況下,成年人獻血的頻率應該至少間隔三個月才行,一次只能200cc到400cc,你這麼頻繁的抽走他的血,就等於是間接的要他的命……”
傅雅聽着兒子專業xing的話,懊惱的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她終於明白剛剛雷子楓爲什麼發那麼大的火了,他一定也是覺得她在要他的命,明明半年之前,她才從他那裡抽了那麼多的血……
傅雅將臉蛋埋進自己的手掌裡,她已經羞愧的沒臉見人,她這個醫學白癡……
“怎麼辦?忘楓,雷子楓一定是覺得我在要他的命……”
傅忘楓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媽媽,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媽媽,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跟雷子楓道歉吧,畢竟你能說出要他2000cc的血那種話,估計這會兒他是都快氣炸了,以他的脾氣剛剛沒有對你動手已經是奇蹟了。”
氣炸了……
那怎麼辦?她可是還要繼續問他要血的呀,即便要不了2000cc那麼多,500cc至少還是要的吧,不然忘楓怎麼辦呢!
傅雅想,她還是主動去跟雷子楓賠不是吧……
雷子楓早上生氣的離開家裡之後便一直沒有回來,傅雅在家裡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屋裡踱着步子,看到傅忘楓眼暈的很。
到了下午,顧瀾淵的一通電話才成功的解救了這母子兩。
顧瀾淵告訴她,譚蕭和何遠橋的試鏡就安排在今天下午,希望傅雅能夠過去一起看看他們的演技。
傅雅當然開心的一口答應,倒不是爲了選角視鏡的事情,她是想到試鏡這麼重要的事情,作爲投資人的雷子楓也一定會來的,那她就有機會跟他道歉了!
傅雅特意打扮了一番纔出門,爲了討好雷子楓,她不惜用上了自己最爲不屑的美人計。
一條長款的藏青色大衣,裡頭搭着白色的高領毛衣,下邊是小短裙配上黑色打底褲,腳上再踩上一雙平底的短靴,她整個人看起來既溫暖又活潑,外頭的大衣是韓版的,清秀之中透着小俏皮,脫下外衣,裡頭的毛衣又很修身,正好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那柔軟的腰肢。
傅雅換上這一聲滿意的在鏡子前轉了個圈,臉上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
一路急趕着來到娛樂國際的演播廳,傅雅推開門,如同一隻輕盈的鳥兒一般飛快的跑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表現讓顧瀾淵看愣了,支支吾吾半天才問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小姐,你今天……怎麼這麼,這麼不一樣?”
他到底沒敢說出反常這個詞,再一看傅雅的眼神,卻發現她正四處張望着,彷彿並未將他的話聽在耳朵裡。
“雷子楓還沒來嗎?”
傅雅直接問道,顧瀾淵恍然大悟,想來傅雅之所以會這麼反常,應該是爲了雷子楓了,再一看她身上嶄新的衣服,他心頭髮笑,看來他真的是上了年紀了,不能理解這些小年輕的打打鬧鬧。
“雷總應該就快來了,傅小姐別急。”
傅雅一心等着雷子楓,也沒有聽出顧瀾淵語氣中的曖昧。
忽的她眼睛一亮,雷子楓的身影已經站在演播廳的門口了。
傅雅趕忙轉過身子,裝着很正經的翻起眼前的演員資料來,實際上她只是隨手一翻,也並未真的看到什麼東西。
雷子楓走到最前排的椅子上,目光從傅雅身上平靜的掃過,然後越過顧瀾淵,坐到了他的另一邊。
傅雅的身體微微一僵,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這個小氣的雷子楓果然還在鬧脾氣,都不肯坐在她身邊。
“張導演,麻煩你把我的資料拿過來一下。”
雷子楓的位置原本是定在傅雅邊上的,所以他的那份資料也擺着傅雅身邊的位置上,現在他坐在那邊,難免就要將資料拿過去。
顧瀾淵感覺着左右不同的氣場,頗有些爲難。
“傅小姐,麻煩你把雷總的資料拿過來一下。”
傅雅頭也沒擡。
“我沒空,他自己要坐到那邊,難道不會自己過來拿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因爲位置很近,中間只隔了個顧瀾淵,那邊的雷子楓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他黑着臉沒再說話,自己站起來從後頭繞到了傅雅旁邊的位置上,拿着桌上的資料就要走。
傅雅哪裡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想也沒想,動作先於大腦,直接伸手扯住了雷子楓的衣角。
這樣的動作惹得雷子楓微微一怔,竟真的停住了步伐,低頭看看傅雅的手,又將目光放在她的臉上。
這會兒傅雅也是才反應過來,她微微臉紅着,握着他衣角的手卻不肯收回來。
“就坐這兒。”
她很小聲的說着,語氣中並未帶絲毫的怒氣,反而是帶着幾絲可憐的請求。
“你說什麼?”
雷子楓明明聽清楚了那句話,但他不相信傅雅會突然變成了一隻軟萌的小白兔,所以他又問了一邊。
傅雅的臉更加紅了,就連耳朵都燒的通紅。
“我說就坐這裡,走我身邊。”
顧瀾淵聽着她這樣的聲音頓時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不在這裡做個大瓦的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