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東道主的傅雅當然不會拒絕,將行程表匆匆的看了一遍之後便收拾好了東西去找譚蕭。
譚蕭自己開車,兩個人停好車才奔去機場三樓。
已經好久不曾見到容子畫了,而且自從她回國到現在的將近半年,也只是近段時間因爲《仗劍天涯》才聯繫了兩次,傅雅有點不敢想象自己現在見到了容子畫會是什麼樣的場景,畢竟從前,她其實對他很驚豔,甚至覺得這個男人用來結婚,她也非常願意的。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相比較於緊張的傅雅,譚蕭倒是無所謂的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翹着二郎腿。
傅雅尷尬的撇開腦袋:“沒有!”
“還說沒有……”譚蕭來了興致,故意繞着傅雅走了一大圈,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寫滿了他明白的表情:“我說,其實你也是喜歡子畫的是吧?”
“誰說的?”傅雅心底裡一陣慌亂,完全不敢正眼去看譚蕭,這廝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之前因爲容子畫的事情根本對她不理不睬的,現在居然敢調戲她了!
“根本犯不着誰來告訴我好不好?”譚蕭搖頭晃腦的指着傅雅:“我最不喜歡你們女人來這一套了,明明喜歡人家就直說呀,搞什麼害羞這一套,這要是沒有你這部戲,說不定以後你們這輩子都見不上了呢?”
“見得到見不到是緣分好不好?”傅雅不自然的看着遠處密密麻麻的人流,她跟容子畫註定不是屬於彼此的,所以見面不見面,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吧?
她很喜歡容子畫這個朋友,可是用他的話來說,他們也許根本做不了朋友。
“什麼緣分不緣分的。”譚蕭一陣無語,驀地眼尖看見他們等待的航班已經落地,連忙扯着傅雅往前走:“子畫的航班已經落地了,咱們在前面一點去。”都是幾乎兩年沒有見的人了,他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容子畫。
憑力道,傅雅根本不是人高馬大的譚蕭的對手,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扯到了最前面,若是下飛機的人出來,從他們的位置一眼就可以看得見了。
傅雅的心跳又快了不少,害怕自己見到容子畫會出什麼洋相,只得拼命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子畫!”傅雅垂着腦袋,驀地聽見譚蕭一聲激動的大喊,連忙擡起頭。
就那麼一擡頭,一身黑色風衣的男人,驀然闖入她的視野。
兩年時間沒見了……
容子畫還是容子畫,就算白色毛衣換成了黑色風衣,可那麼漂亮的眉眼沒有變,那恍然看過來的眼神,裡面獨有一世界的遼闊也沒有變。
突然地,傅雅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平復了下去。
“子畫。”等到容子畫已經走到了自己和譚蕭面前,傅雅才輕聲喊了一聲:“好久不見。”
“你傻呀。”譚蕭一拍傅雅的腦袋,“好不容易見到,就一句好久不見麼?”
不然還有什麼?
傅雅看向容子畫,容子畫剛好拿了行禮回來,視線也落在她身上。
譚蕭殷勤的湊上去:“行禮給我吧。”
容子畫沒有跟他客氣,雖然現在的譚蕭好歹也算是一大明星,可是朋友永遠都是朋友,不會改變。
傅雅默默的走在容子畫身邊,想說點什麼,但是現實中彷彿比電話裡面還要艱難,除了一句好久不見,她居然找不到任何話要跟容子畫說!
“這兩年……”容子畫深深看了一眼比自己要矮上一個頭的傅雅,口氣凝重:“還好麼?”
問她嗎?
傅雅擡起頭,容子畫的視線剛好落在她臉上,溫柔如斯,同時包含了陽光如泉水、大海與chun風。
這樣的目光也只能在容子畫身上看見了吧?
傅雅微微垂下腦袋,小聲道:“還好。”
就算不好,也幸好,現在已經開始好起來了。
容子畫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了什麼或者不知道什麼的表情,首先照顧傅雅坐在後排,自己纔打開副駕的車門坐進去:“酒店給我定好了麼?”
傅雅剛想說話,譚蕭已經搶過了話端,罵道:“你都來g市了,就算傅漫那裡不方便,我就沒有地方給你住了嗎?”
傅雅沉默下來,容子畫頓了頓,答:“好!”
“那個,今天晚上我定了一家特色火鍋,咱們都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了,邊吃邊聊吧?”傅雅的聲音不大,不知道爲什麼,在面對容子畫的時候,她生怕聲音太大擾了這位謫仙的耳朵,會覺得拘束,雖然其實她很喜歡看着他。
帶着這個個風雲人物去吃火鍋,譚蕭恨不得胖揍傅雅一頓,可是容子畫卻在第一時間應承:“久聞國內的火鍋,終於有機會嘗一嚐了。”
傅雅鬆了口氣,這時話才稍稍多了一點:“如果你不喜歡辛辣的東西,咱們可以要鴛鴦的,我也是很久沒有吃過了,未來半年,在影視城拍還行,若是上了崑崙山,地理環境不好,大概咱們的伙食都不會太好。”
從始至終,容子畫的話都不太多,傅雅一個人說得無趣了,譚蕭只好恨鐵不成鋼的補上兩句,這麼一路,終於到了傅雅事先定好的火鍋店。
不同於一般火鍋店熱鬧喧囂得快要爆炸的氣氛,這家火鍋店以特色著稱,居然是將卡座建立在水中小島上。
每一位就餐的客戶,需要踩着木板橋到自己的就餐區。
“傅漫,許久不見,變得這麼大方了。”譚蕭之前應該來過,一進門便知道這裡吃飯價格不菲,以是,看見容子畫一副高冷模樣,他不得不參與到跟傅雅的互動當中。
傅雅低聲笑了笑,“子畫喜歡就好。”
“喂!”譚蕭錘了下容子畫的肩膀:“傅漫都這麼說了,你還沒有一點表示嗎?”
“嗯,很好。”並非他不願意表示,而是,他知道傅雅,根本不會喜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