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悻悻的垂下腦袋,出這樣的事情雖然他也沒有想到,但是畢竟自己的人成天跟着傅雅,一時間疏忽,也是他的不是。
“傅漫被人打了。”
“什麼?”雷子楓驟然站起身來,滿臉不可置信,眼底一抹如利劍一樣的寒光,冷厲的落在陳牧身上。
陳牧知是自己辦事不利,滿臉頹敗:“誰也沒想到她回去了,居然還大半夜的一個人開車出門,你家女人大晚上的沒事出門幹嘛?”害怕雷子楓會跟他動手,陳牧不停拿手揉着太陽xue,嚴防雷子楓會出其不意的揍他。
事實上雷子楓還真想狠狠揍他一頓,那麼多男人,連保護一個女人都做不到,派過去有什麼用?
“傷怎麼樣?”沉默了良久,雷子楓才咬牙切齒的從喉嚨裡發出聲音來。
“大概還是有點嚴重,破相了。”聽見手下的報告,陳牧也差點忍不住衝過去揍人。
要是以後傅雅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還真有個什麼好歹,雷子楓要怎樣帶着她出門?
“***!”雷子楓渾身寒意凜冽,殺人似的目光恨不得將陳牧臉上戳上兩個窟窿。
陳牧雙腿一軟,差點忍不住逃跑,忍耐了許久才顫抖着雙手投降:“我正在找幕後兇手,你先忍忍,到時候再揍吧。”
不能任xing,只能認命。
“對了。”兩個人的情緒都稍微穩定了下來,陳牧訕訕的看了雷子楓一眼,忍不住輕嘆:“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但是我想的還是要說,你現在不能去找她。”
“爲什麼?”看着漸漸上上來的菜,雷子楓一點食慾都沒有了,只用冰冷徹骨的眼眸冷冷的打量着陳牧。
跟這哥們在一起的壓力還真不是一點點的大,陳牧屏住呼吸,忍不住投降:“你想想,你的母親昨天才去了劇組,看樣子傅漫並沒有答應她什麼。”兩件事情的聯繫,不用他說,雷子楓這麼聰明的男人,怎麼可能不明白?
冰冷的臉皮子,越來越凝重,陳牧一再縮脖子,處在這樣的氣氛當中,吃不下飯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隨時電話通知我。”從小到大,陳牧還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雷子楓,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雷子楓也沒有攔着他,只是等陳牧的腳步聲一消失,他終究忍不住給傅雅打電話。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居然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憤怒和心疼同時在他心底裡漾開,火紅的雙眸狠狠瞪着滿桌子豐盛的菜餚,等傅雅剛接通電話,立刻冷冰冰的開口:“你沒有事情要告訴我嗎?”
“嗯?”傅雅正坐在車上,被陸菲菲下戲的時候看見她,明明她也準備安安心心的回去當自己的病號,但陸菲菲一張嘴實在厲害,還沒等她吐出半個字,陸菲菲已經狠狠把她給罵了一頓。
拖着委屈得不得了的身子回去,傅雅思索着也許事情應該跟雷子楓稍微提一下,否則等他自己知道後肯定又要鬧彆扭,可是沒想到雷子楓的動作比她更快。
雷子楓一聽傅雅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就一肚子的火氣,聲音不自主的提高,神情冷峻,“傅漫,你真要氣死我才甘心是吧?”
傅雅的手機差點被雷子楓突然拔高的聲音震落,被嚇得嘴角一抽,連忙穩住拿手機的手,極狗腿的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居然還反過來問他!
雷子楓嗔怒,幽暗不明的眉眼瞪得路過不小心多看了他兩眼的年輕女人一臉見鬼似的飛快扭過腦袋。
“楓哥?”被雷子楓這麼莫名其妙的一通脾氣發得完全摸不着頭腦的傅雅腦子越來越混亂,惶惶然的輕嘆:“我現在在車上,回酒店了再跟你說好不好?”前面司機老是從後視鏡裡看她,也不知道是在看她的臉,還是她現在這副狗腿的樣子。
傅雅有點鬱悶。
殊不知雷子楓聽了這句話還更生氣,豎着兩條眉毛恨不得把傅雅馬上抓過來生香活剝了似的,冰冷沁骨的聲音從喉嚨深處一字一句的擠出來:“你不是受傷了嗎?還出門幹嘛?”
傅雅的第一反應:原來他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了?”事實上她大多時候都是冷靜自持的,也不可避免偶爾會神經短路。
當然,傅雅的口氣好像根本不會告訴雷子楓她被打的事情,雷子楓也真的就這樣理解了,一肚子的火氣一陣又一陣的膨脹,忍耐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聲音沙啞的冷哼:“傅雅,不要挑戰我!”
不知道爲什麼,傅雅感覺一陣寒風沁涼的拂過她身上,明明她還坐在車裡,空調開得剛好合適,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但她還是忍不住狠狠顫了顫。
雷子楓不會用其他辦法對付她,只會讓她下不了牀而已,做了許久雷子楓的代孕工具以及女朋友,傅雅深諳這一點。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說完傅雅才覺得自己的智商真是嚴重下降了,自從覺得可以跟雷子楓親近以後,她整個人好像都變得傻了,做事情之前根本不用用腦子先想一想。
“那麼昨天晚上呢?”雷子楓稍微滿意了一點,情緒也沉穩下來,冷冽倨傲的氣勢隨之慢慢散掉,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沙發靠背上。
“……我不認識他們。”傅雅很委屈,容子畫說了會幫她查到底是什麼人,雖然初步大家都猜想是葉瀾,但是沒有證據,而且若人不是葉瀾,下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沒人說得準。
“……”雷子楓深深吸了口氣,還是發現自己不能理解傅雅的腦袋時怎麼長。
人若是都是她認識的了,還能對她動手嗎?
然後傅雅也發現了這句話裡面的問題,縮着脖子跳下車,進了酒店,一面悄悄吐吐舌頭,“子畫說會幫我找兇手的,我就記得那麼一點,你也不要擔心了。”
“容子畫?”雷子楓瞬間打翻了醋罈子,之前他對容子畫也就那麼一點防備,沒想到通過這件事陳牧那邊關於幾個金髮碧眼的大漢的身份倒是清晰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