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呀?”陸菲菲不客氣的瞪了葉美嘉一眼,“誰還不知道你喜歡漫漫男朋友來着?人家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就算再詆譭漫漫,人家還是不會喜歡你!”
“誰知道她是怎麼不擇手段爬上子楓哥哥的牀的呢?還以爲子楓哥哥的品味這麼差,會看上你們麼?”葉美嘉也是被氣壞了,如果想明白一點,雷子楓跟傅雅結婚是會狠狠打擊麥可可沒錯,可是如果到時候麥可可打壓下去了,這兩個人卻真的在一起了可怎麼辦?
“我就算不擇手段跟雷子楓在一起,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一直垂着腦袋的傅雅突然忍不住笑,她不願意跟葉美嘉一般見識,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沒有底線的退讓!
“我……”葉美嘉被哽住,一雙大眼睛鼓得圓圓的,瞅着傅雅,居然被嗆得沒話說……
陸菲菲抱着傅雅的手臂,只見傅雅捋了捋長髮,無比諷刺的冷笑,“而且就算雷子楓不會是我的男人,但他至少也不會看得上你葉美嘉,自己記清楚了,別有事沒事找我麻煩,我沒時間招待你。”
“漫漫……”陸菲菲興奮的跟上提步就走的傅雅,“爲什麼我突然間覺得你真是霸氣側漏呀?”傅雅走得太快了,不像她還回過頭去多看了葉美嘉一眼,那女人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一雙眼睛恨不得將傅雅給生香活剝了似的,看得陸菲菲平端的十分過癮。
傅雅眼底沉靜,被新聞曝光已經搞得亂七八糟的心情再遇到葉美嘉,簡直只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了,哪裡還像陸菲菲那樣高興得起來?
片場幾個導演還沒有過來,傅雅鬱悶的找了個凳子坐下來,陸菲菲連忙狗腿的跟過去。
“你怎麼了嘛?”爲什麼她感覺傅雅打贏了一仗還是這麼不開心呢?
“沒事。”傅雅咬了咬脣角,突然想起來要打電話給張大媽,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加上她這麼一身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而且他們結婚的消息如果不是雷子楓曝光的的話,雷家說不定會誤會是她乾的,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她呢,上一次狠話已經說到了那個份上,讓她真是一點也不敢再輕視。
“噢,好吧,那我先去背臺詞,晚上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你忙吧。”看着傅雅無精打采的樣子陸菲菲也挺難受的,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幫她出氣,到底有沒有做錯!
“嗯。”傅雅拿着電話,若有所思的站起來走到遠處去打電話,根本沒有注意到陸菲菲眼底的異色。
“喂?”電話纔剛剛響了兩聲就被張大媽接通了,熱切的聲音完全可以聽出來她此刻的心情也一定很激動,默了默才輕聲問:“漫漫,是你吧?”
她竟然聽着張大***聲音也忍不住走神了。
傅雅捏着拳頭錘在自己腦袋上,對自己深深的無語過後連忙出聲,“是我。”
張大媽舒了口氣,上一次接了電話之後對方是雷子楓,害得她現在真是養成了習慣,電話接通一定會先問上一問。
“早上的新聞我又看見了。”張大媽輕聲嘆息,喃喃道:“雖然這報紙一出,人人都知道你是雷子楓的人了,可是漫漫啊,這終究還是家務事,可不能三天兩頭的上報紙啊。”
“張大媽……”傅雅打斷張大媽,蹙着眉頭,她又哪裡願意三天兩頭的上報紙了?
“我不是故意的。”
“張大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子楓嗎?”張大媽頓了頓又釋然,聲音柔軟和藹:“張大媽肯定是相信你的,漫漫。就算別人再怎麼誤會你,我也會始終相信你,但是這事情你還是要跟子楓說一聲,可不能這麼草率將自己的家務事給上報呀,讓人看着笑話,多丟人呀。”
所以人的年紀越大,就算漸漸對其他情感開始看淡,但對親情,直系血親,情感只會越來越濃稠。
“不是。”傅雅有點哽咽,淚眼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雖然很感動張大媽對她的理解,但是剛纔雷子楓不是已經否認了嗎?。
“什麼不是?”張大媽微怔。
“沒。”傅雅又飛快閉上了嘴,她還沒有任何證據,把事情說給張大媽,只會讓她跟着更着急而已。
“我只是想你了。”傅雅的聲音中沁透着濃濃的鼻音,好像小貓咪一樣在張大***耳邊哼哼。
“傻孩子!”張大媽搖搖頭,眼底也漸漸隴上一層憂傷,她也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傅漫了。
傅雅忍不住眼淚落在衣領上,連忙伸手擦掉,一不小心擡手碰上旁邊的柏樹樹幹,儘管她已經努力控制吸冷氣的聲音,卻仍舊沒有逃脫張大***懷疑:“你怎麼了?”
“不,不小心。”碰上了手肘上最大的一塊傷口,傅雅輕輕撩起衣袖,果斷看見上面烏青色的一大塊好像又回到原來那麼大了,也不知道自己笨手笨腳的什麼時候能改,沒事兒何苦爲難自己呢?
“漫漫!”張大***聲音忽然放得嚴厲了些,兩通電話之間,空氣瞬間變得肅穆:“你到底怎麼了?”
而傅雅顯然沒想到這一層,還以爲是張大媽知道了什麼或者被雷子楓告訴了張大媽,踟躕了一下,說出口的話結結巴巴:“我……其實沒多嚴重。”
張大媽送了忘楓去上學後回來,正在家裡面打掃衛生,聞言連拖把倒在了地上也沒有覺察到,只是用顫抖的聲音繼續問:“沒有多嚴重是有多嚴重。”
也是關心則亂,傅雅直覺張大媽應該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便不再瞞着她:“只是臉上的傷口稍微嚴重一點,但是你放心,楓哥已經買了最好的傷藥給我送來了,整個c市最好的皮膚外科的醫生也找來給我看過了,真的沒事,身上的傷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張大媽越聽越是覺得膽戰心驚,根本不敢往下面想,無力的身子也漸漸坐到了沙發上,長長吸了口涼氣,才苦笑:“我不問,你是不是什麼都不會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