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鬼物?
鄭玄看周鵬承認,居然真是鬼物,怎麼?自己房子鬧鬼了?
如果真是那樣,那可就搞笑了,自己這還在外面找鬼、捉鬼呢,結果自己家反倒鬧鬼了。
想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兒,是不是真是自己家鬧鬼的鄭玄,也是立即就對周鵬問道:“怎麼回事兒?我家房子真鬧鬼了?”
“這個,不是你家,是你家對門兒。”聽到鄭玄問,周鵬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鄭玄回道。
我家對門兒?
周鵬的話倒是讓鄭玄有些迷惑起來,對門兒鬧鬼他怎麼知道的,見過了?
“怎麼回事兒,你把你知道的,從頭到尾,都跟我說一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的鄭玄,繼續對其追問道。
那周鵬看話都說出來了,加上鄭玄有刨根問底的意思,索性也放下一切,當是傾訴、發泄一下這些時日的恐懼,就對鄭玄道:“鄭哥,是這麼回事兒,我……”
“等等,這人多,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
在周鵬剛要說時,鄭玄卻是看了看周圍不時走動的人流,一下打斷了他。
周鵬看鄭玄動作,同樣看了看周圍,感到確實不方便,就對鄭玄道:
“鄭哥,這樣吧,坐我車,咱們路上一邊去你家一邊說,這樣也省時間。”
“行。”
周鵬送快遞的是一輛三輪電動車,前面座椅寬敞,能同時輕鬆的坐下三個人,擠一擠能坐下四個,現在只有鄭玄兩人,更是輕鬆。
所以聽了周鵬的話,鄭玄也同他來到車前,坐了上去,看鄭玄坐好,周鵬則也啓動車子,慢慢向鄭玄房子駛去。
同時在開了一段兒,看周圍沒什麼人後,周鵬也是繼續剛纔的話題,對鄭玄道:
“鄭哥,是這麼回事兒,我不是一直在租你的房子嗎,本來沒什麼事兒。
但一年前,你家對門兒那個房子賣了出去,是一對小夫妻買的,看樣子是剛結婚不久的樣子。
這本來也沒什麼,可三個月前,那對夫妻中的女的,突然在家中死了,還是那男的晚上回去發現的。
後來報警,警方調查,根據屋中情況、附近居住人證詞、法醫檢驗等,得出結論。
確認其是自已在家中不小心摔倒,磕到腦部,然後因爲沒有及時發現,才致其死亡。
話說當時因爲我是對門兒,還重點調查了一下我呢,但我在法醫鑑定的死亡前後都在送快遞,有大量的人可以證明不是我乾的,當然沒事兒。
再說那男的,其雖然傷心,但調查結果一出,加上各個方面都證明其妻子是自身意外死亡,也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之後周圍鄰居雖多有議論此事,認爲自己住的地方死了人不吉利,但畢竟不是死在自己家中,事情也就慢慢平息下去,只是偶爾想起來提一句,那個男的也還住在裡面。
如果只是死個人,我雖然就住對門兒,但卻也沒什麼,不就是死個人嗎,還不是自己家中,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些房子死過人,不還是照樣住嗎,這還是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不也就那樣了嗎。
可就在一個月前,我晚上回來時,無意間聽到對門兒房間中有說話的聲音,還是女聲。
我開始第一個想法,就是以爲是那個男的帶回來的,雖然妻子才死不久,他就帶個女人回來,感覺……
但那畢竟是別人的事兒,我也不好說什麼,就沒在多想,開門、回屋就休息了。
那幾天快遞比較多,這就致使我連續幾天回來都很晚,有幾次,我就又聽到了那個女聲。
這就讓我有些好奇了,那個女的一直都在那個房間中,沒離開過嗎?還是天天來?
之後我就在清閒一些的時候,隱晦的,向周圍的鄰居打聽了一下,畢竟這算別人的私事,我倆還是對門兒,我也不好大肆宣揚不是。
可打聽的結果,周圍鄰居都不知道有那陌生女子存在,也沒看到有陌生女子來過。
這就讓我的好奇心更大了,周圍人都不知道有那女的存在,是那個男的同樣知道影響不好,讓那個女子每回都是深夜裡來。
還是從始至終,根本沒有什麼女子,那個聲音只是電視或是什麼發出的,是我聽錯了。
還是,那個女子,根本就是一棟樓內的,如果是一棟樓內的,大家都認識,那自然沒什麼陌生人。
當時我不認爲是我聽錯了,一次聽錯,幾次都是聽錯?我比較認同的還是同一棟樓內的。
既然認同是同一棟樓的,我就想着,那個女的到底是誰,是單身,還是……
所以之後幾天,我就早早回來,一回來就在屋裡掐算時間,因爲那個男的每天都是差不多點兒回來。
一等到那個男的差不多回來的時候,我就在屋內,通過貓眼兒觀察外面情況,看看能不能通過那個男的的開門,看到裡面情況。
並且當時一旦聽到對門兒有開門聲,我也是立即過去查看,看看是不是那個女的來了或出去。
可一連幾天過去,除了那男的正常進出,我沒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那時我都懷疑真是我聽錯了,加上我白天也要工作,和幾天下來沒結果,好奇心同樣有些下去,就打算放棄了。
畢竟那是別人的事,就算髮現是一棟樓內的,那又能怎麼樣,同住一棟樓,其中一個還是對門兒,說出去也不好。
所以我就打算在觀察最後一晚,然後就迴歸正常生活,算是對我這次因好奇心引發的事件畫上一個句號吧!
不過也正是這最後一晚,讓我見到了,我一直認定的、想看的,那個房間中的女子。
雖然只是在那男子開門一瞬間,看到的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沒有看清全貌,也不知道其到底是不是同一棟樓的。
但確認了其房間中確實有個女子,對於我來說,這些日的辛苦、或者說堅持,對於自己選擇的堅持,也算有了回報,證明我是對的,我沒聽錯。
雖然自始至終這件事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是聽錯了也沒什麼,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但這件事對於我自己來說卻也是一個肯定,對於自己判斷、對於自己能力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