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京的夜空,一向星光閃爍,因爲好幾天沒有走出房門,所以墨雨柔貪婪的看着上空。流產以後,她的身體一直虛弱,因爲要躲避媒體,她自然也沒有那個機會可以去醫院進行檢查。
當然,也沒那個錢!
“尤哥,等我恢復工作,我就把香溪河畔的樓盤買下來,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回到從前,還過以前那種富足的生活,我相信,這麼多痛苦都沒有把我打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尤霖沒有說話,只是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還生氣呢?不就是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去買了衣服嗎?你用得着給我臉色看?”
尤霖沒有說話,這些錢,都是唐寧留下,要給他家女兒豆豆看病用的……
可是墨雨柔,出門的時候,卻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拿去賣了衣服首飾。
“雨柔,你覺得,我這些年,對你怎麼樣?”尤霖忍耐了半響,最終沒忍住,話語出口的時候,忍不住的有些發抖,只是他隱藏得很好。
“好啊……”墨雨柔滿不在乎的回答,“你至於嗎?我馬上又能拍雜誌了,到時候全都還給你,你怎麼變得這麼小氣?”
尤霖平視前方,喉嚨乾啞而又刺痛。
因爲他終於明白了墨雨柔和唐寧之間的區別,在墨雨柔爲所欲爲的時候,唐寧永遠都在爲自己的未來規劃,雖然他很明白自己也是唐寧計劃的一環,可是唐寧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你明知道她的意圖,卻還是願意爲她東奔西走,只因爲她把你當人看。
“那是我女兒的救命錢。”許久之後……尤霖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語氣中儼然帶着悲哀。
墨雨柔頓了一下,偏頭看着尤霖,哼了一聲:“我就用了,你還能怎麼樣?你老婆不還在家麼?而且,我要是穿得破破爛爛的,也會被人瞧不起……”
尤霖的臉色一片蒼白,因爲墨雨柔的虛榮,讓他覺得不堪重負,已經是這個境地了,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爬牀女了,爲什麼還不知道收斂和檢點?難道面子……就真的這麼重要?
很快,兩人就到了glory酒店的門口,爲了做面子,就連尤霖開的車,都是從別的地方租來的。
墨雨柔還是一副大牌的作風,到任何地方都如巨星駕臨,或許這就是墨雨柔最後的驕傲,哪怕是到這個地步,她依舊不肯認輸……
兩人進入酒店的大廳,可是身後卻傳來服務生的指指點點。
“這不是那個爬模墨雨柔嗎?”
“是她,就是她,真是厲害啊,不是纔剛流產嗎?這麼快又出來找目標了。”
“好像又有大八卦啊……”
墨雨柔不是聽不見這些,不過,她也就地哼一聲,看上去似乎懶得計較。
隨後,兩人進入約定好的房間,可是從墨雨柔進去開始,她就其中等了足足兩個小時,臉色已經從一開始的自信,轉變爲了呆滯:“尤哥,你說,對方是不是不來了?”
尤霖沒有說話,心想對方怎麼可能不來?
“放心吧,她一定會來。”
墨雨柔極力的忍耐,好不容易纔看到服務生推開房門,定眼一看,來人竟然是唐寧還有龍姐,墨雨柔胸口驟然的起伏,站起身來直接指着唐寧質問:“唐寧,你真是厲害,連男人的雜誌封面都要跟我搶。”
唐寧沒說話,臉色一如平常寧靜,只是龍姐忍不住在她身後低笑:“我們唐寧,需要和你搶一本根本就不存在的雜誌嗎?”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雜誌的老闆,就是唐寧。”龍姐一臉可惜的告訴墨雨柔。
墨雨柔猛然的扭頭看着尤霖,而尤霖也悲痛的看着她,兩人目光交匯,墨雨柔明顯有些不置信:“你……背叛我?”
尤霖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語氣也很平緩:“說背叛,就有些難聽了,墨雨柔,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可是你卻連我救女兒最後的救命錢都拿走,我真的不欠你什麼。”
墨雨柔一臉憤怒的看着尤霖,看着這個曾經發誓不會離開她的男人,心裡憤怒的幾乎要裂開。
“只是因爲你女兒病了?不是因爲我已經沒錢沒勢?你少拿你女兒給你的勢力當藉口。”
唐寧看了龍姐一眼,而龍姐也立即會意從皮包中拿出一張卡來,交給尤霖:“這裡面,沒有多少錢,只足夠你救你女兒。”
尤霖雙手顫抖着接過了卡,喉結也動了一動:“謝謝。”
“你瘋了?尤霖?你居然爲了錢背叛我?你女兒不得好死!”
尤霖真的沒有想過,從墨雨柔的嘴裡,居然會聽到這樣惡毒的詛咒,所以,他也冷笑了起來,說出了實話:“墨雨柔,真的,你永遠也不可能贏過唐寧,等着看你的下場吧。”
說完,尤霖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酒店的雅間,只留下唐寧三人。
唐寧溫婉平靜,即使在這樣的時候,也讓人看不出半分的情緒。
可是墨雨柔……
卻防備極了。
唐寧這樣將她留下來,不可能會有什麼好事,所以她立即四處尋找,就怕又被偷拍或者錄音。
“唐寧,你想對我做什麼?”墨雨柔現在身單力薄,不得不防,畢竟唐寧還有一個龍姐,而眼前這一切,也可能是個陷阱。
“不用這麼緊張,墨雨柔,像平常一樣就好了,我只是……想和你說說心裡話,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
“說什麼?說我怎麼一步一步的搶走韓宇凡的?唐寧,就算你現在比我強,但是,這也改變不了我搶走了韓宇凡的事實。”墨雨柔逞強的對着唐寧說道。
她不是怕輸,她只是害怕輸給唐寧!
最不想要被唐寧看到現在豬狗不如的生活。
“你知道你和韓宇凡約定登記的前一天,我們如何纏綿悱惻的嗎?他說你犯賤一樣追着他,他煩透了你!”
墨雨柔以爲,她可以激怒唐寧,但是??
“其實,我真的要謝謝你……”唐寧穩坐在椅子上,對墨雨柔,露出了一抹笑容,“因爲你肯定不知道……就在你砸傷自己,拖住韓宇凡不讓他和我記那天,我……已經別人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