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淡平低下頭看了看懷中的女子,不明白她爲何要讓自己看這樣的場面。
他覺得如此景象絲毫不具備美感,與風花雪月的事相去甚遠,對於愛情活動有負面影響。
女子比劃出打電話的動作,指指房間內部,然後用手指輕點他的手機。
“你想讓我報警嗎?”朗淡平小聲問。
女子點頭,比劃了一番複雜的手勢。
他努力猜想,覺得她大概在表示希望他把看到的情況說出去。
他認定自己仍然在做夢,所以非常乾脆地答應了這個請求,說一定會報警。
就算處於這樣的恍惚狀態之中,他也仍然明白這樣弄恐怕沒用,因爲這是個贏家通吃的時代,作爲人微言輕的個體,想要通過正規途徑讓幹壞事的人得到應有懲罰很艱難,幾乎可以視爲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大概是精神和思維處於恍惚狀態的緣故,一貫膽怯的他有了這樣的離譜想法,覺得最佳辦法大概是這個,到鄰近鄉鎮花錢僱幾條好漢,然後踩好點,把想要攻擊的目標認真修理一遍或者直接咔嚓掉。
再看玻璃窗內的情形,那名年青人已經暈過去,被搬到一架推車上,不知要運往哪裡。
老頭依舊在掙扎和怒罵,彷彿有使用不盡的力氣。
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人手執針筒,想要給老頭來一針,剛剛刺入皮肉,老頭突然猛地一蹬,結果腦袋與白長衫相撞。
針筒掉到地上,並沒有摔碎,看來質量不錯,並非僞劣產品。
白長衫鼻子流出血,他很生氣,從旁邊保安腰間抽出棒子,使勁照老頭的面部砸下,一連打了十幾下。
老頭滿臉是血,牙齒掉到地上,鼻子歪向一側,上脣成爲兩瓣,一隻眼睛被血沫淹沒。
儘管受傷不輕,老頭卻仍在堅持掙扎,趁着白長衫一不留神,老頭將一口帶血的痰吐到其臉上。
這一下白長衫更加怒氣衝衝,棒子起起落落,沒完沒了。
老頭在捱了幾十下重擊之後終於失去知覺,停止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