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督下巴和嘴脣沾了許多腦汁,表情顯得很愉快,大概是快要吃飽了,居然開始唱歌。
“不怕困難,時刻準備,要把敵人,全部吃掉,向着勝利勇敢前進,向着勝利勇敢前進前進……”這聲音有些彆扭,因爲故意扮嬌嫩的緣故,配合上略帶沙啞的嗓子,用令人作嘔來形容也不爲過。
唱歌的同時,小勺子在頭顱的眉心有節奏地敲打。
秋水用數碼攝像機拍攝和錄音,擔心鏡頭沒有對準需要拍攝的目標,於是他不時做出調整。
擺弄攝像機的同時,他感到困惑,不明白老王爲何還不開始行動。
空氣是瀰漫着血腥味和臭味,有蒼蠅在紗窗外面嗡嗡飛,看得出這些小昆蟲很想進來享受美食和繁殖後代。
衛生間的門敞開,幾件沾血的衣服就扔在門口,看這些服裝,死者應當是廚師,想來整個經過不外乎如此,副總督把廚師叫來,然後尋機將其制服,拖到衛生間內斬首,放光血之後又把無頭屍身搬到大牀上,將腦袋擺放到桌子上,砸開顱骨食腦漿。
只是搞不明白,爲什麼要把的屍身放到牀上,難道這廝要非禮屍體,還是對屍體有某種特殊和嗜好?
副總督一曲唱罷,扔掉了勺子,雙手抱起頭顱,嘴對準頂端砸開的洞,昂首狂飲,其動作和姿態看上去異常豪邁,狂暴程度超過武松,氣質風采不亞於舉壇豪飲的蕭峰。
只見副總督的喉頭上下移動,大口吞嚥,也不知多少腦子被其吃掉。
空空如也的腦殼被扔到地板上,灰青色的臉正對着門口,毫神采的眼睛半睜半閉,脣咧開,露出青紫的舌頭。
秋水的腳距離頭顱很近,大概也就零點五米左右,如果副總督力量用得更些的話,很可能會摔到他身上。
保姆來了,站在門外問是否需要打掃房間,副總督說不必了,需要弄的時候會通知她。
秋水發現,副總督說話的聲音與扁曉雀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