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朝冰兒點頭,算是打招呼。
冰兒走到桌子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面露淡淡的笑容。
公平地看,她確實是個美女,金髮藍眼,脣紅而齒白,輪廓稍顯粗大,卻不失精緻。
“喝點什麼吧?”秋水說。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拿這冒牌洋婆怎麼辦?老王的意見是無情消滅,而朗淡平卻一再叮囑不要傷害她。
此時老王不在身邊,如果真動起手來,誰滅了誰還未可知,考慮到這洋婆在此應當有熟人和朋友,估計很不樂觀。
“不必客氣,我會自己動手。”冰兒從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對着瓶口喝。
她說話比做鬼的時候語速更快也更清脆,口音卻大致相同,依舊是周邊山區那種奇怪的腔調。
小夢問:“你還是冰兒嗎?”
“應該是吧,我不太肯定。”冰兒說。
秋水問:“那一次是不是你搞壞了我們布的陣,所以導致程靈素和朗淡平被抓走?”
“是我做的,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就這麼幹了,現在挺後悔,你們都是蠻不錯的人,我應該站在你們這邊纔對。”冰兒說。
“你還記得朗淡平嗎?”秋水問。
“當然記得。”冰兒說,“千金難買有情郎,與淡平的事,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他對你也念念不忘,前些天還要求我如果見到你的話,儘可能提供幫助,給你一些錢什麼的,還叫我不許傷害你。”秋水說。
“我進駐這副軀殼之後,短短十幾分鍾過後,我的想法就變了,思維里老是有個聲音老是在念叨,叫我趁機搗亂,把你們的陣形弄壞,而先前那些什麼愛情友情良知道德正義之類東西全沒了,當時燈光全都熄滅了,置身於徹底的黑暗當中,我突然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束縛我的行爲,重生之後的我應當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怪物,而不是做某個年青人的乖乖好妻子,挽着秋水的胳膊,我心裡想的事卻是——如果能夠把這傢伙的脖子咬斷那該是多麼有趣的事,就在那一小會兒,種種邪惡和怪異的念頭不受限制以浮現,而愛情和之類從前覺得不可或缺的東西卻被拋到了一邊。”冰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