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西子湖畔(三十八)

影媽心情凝重地站起來,似乎覺察得今天要發生什麼事情。不知道爲什麼,雙眼直跳個不停。但是聽青青和璧說,醫生馬上要見他時,又有一種迫不及等,恨不得馬上跑到他的辦公室裡,可是雙腳,卻像注鉛似的,無法擡起來。青青和璧見之。便問影媽:“阿姨,你怎麼了。”

影媽:“孩子,阿姨沒事。我們趕緊走吧?”

青青:“阿姨如果不舒服的話,你就說,看你的臉色很差。”

璧:“是呀,阿姨,你那裡不舒服。”

影媽:“孩子,阿姨沒事的,我們趕緊走吧,醫生還在那等着我們呢?”

青青:“可是……”

影媽:“沒什麼可是的,趕緊走吧。”

影媽雖然自己有點不舒服,可是一想起來雪影的病情,也就顧不那麼多,突然之間,雙腳輕鬆了很多。開始小跑到醫生的辦公室。然後,當影媽走醫生辦公室時,就像一個霹靂驚雷,完全麻木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心情十分激動。然而王深見影媽進來,似曾相識,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曾經愛過的人,從心裡踊出一個無名的興奮,他想走過去,抱着她,可是王深無法在衆人面前這麼做,他想走過去,跪在影媽面前向她懺悔,懺悔自己當年所犯下的罪過,可是他又止不住了,一股男人的虛榮涌上心前。二個人就這樣站在那裡數分鐘,不過青青和璧如何叫他們都無法反應。數分鐘之後,影媽帶着氣憤,跑出了辦公室,然後王深見影媽跑出去了,也不顧一切,不顧辦公室裡有多少病人等着他診斷,自己也奮不顧身追了出去。青青和璧見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摸了幾下自己的腦袋,也機械式的追了出去。王深追到醫院門外時,見影媽跑不動了,便大叫:“小范,小范,你等一下。你別跑了。”

影媽不顧後面的王深如何叫喊,拖着疲憊的身軀,一直向着跑。而王深見影媽不顧自己的叫喊,也加快腳步,追到影媽的身邊,拉住了她手,死死地不放。

影媽:“尼瑪,給我放心。”

王深:“你不放。”

影媽:“你再不放手我要喊。”

王深:“不管你怎麼叫喊,我就是不放心。小范,我知道我當年錯了,我知道當年,我不應該離開你。你要知道自從我離開之後,我是多麼的後悔嗎?你知道我是多麼的痛苦嗎。別人都以爲我出國去美國留學,是一件很光榮,很幸福的事情。但是有誰知道,我的無奈,我的寂寞,我的痛苦。”

影媽:“這一切,都過去,你知道嗎,王深,這一切都過去。”

王深:“不,不,沒有過去。小范,你聽我說,自從我離開你之後,我一直內疚,我一直恨自己。”

影媽:“王深,我知道你,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沒有後悔藥,你明白臺下。我們的一切,都自己過去了。你應該要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

王深:“珍惜,珍惜,如何去珍惜

。你知道嗎。自從我們放手之後,我跟小葉結婚,去了美國之後,我就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拋下你,你明白嗎?”

影媽:“我不明白。王深,你別在這假惺的,如果不是你,今天的一切一切,都不會發生。悲劇也不會……”

王深:“什麼悲劇,我不管。你知道自從我們去了美國之後,小葉的父親因爲賭博,公司跨了,而小葉因爲驚不起打擊,意外的車禍,奪去她的生命。……”

影媽:“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過去的小范,自己死了。,他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個軀殼,沒有靈魂軀殼。你明白嗎?如今,我不管你爲了什麼離開我,也不管你爲什麼,重新回到大陸,我都不管……”

王深:“小范,你要聽我說。”

影媽:“我不想聽,你明白嗎?”

王深:“不,不,你一定要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總得給我一個機會,一個懺悔的機會,那怕你只聽一分鐘,一秒鐘,我也無悔。”

影媽:“懺悔,懺悔算過庇,你的懺悔,能夠彌補你所犯的罪嗎。王深,你給我聽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因爲是你,是你的背叛,製造了人間悲劇。你的懺悔,連老天爺,都不會原諒你的。何況是我一個弱女子。”

王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給我說清楚,道明白。”

影媽:“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王深,你這個王八蛋,爲什麼不會死去,你還中國幹嘛。”

王深:“小范,現在我也不想跟你說,我在美國的經歷,因爲我知道,你不想聽。因爲我知道,我那是我自足的,那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你知道,在美國的那些年,我無時無刻地在思念着你,如果不是了爲你,也許我那早就不在人世。”

影媽:“王深,別跟我說得那麼好聽,我也不想聽。”

王深:“小范,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說下去,不管原不原諒我,我都要說,也許跟你說了,我的心裡會得到一絲絲的安慰。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也知道,你不會重新來到我身邊,可是,你知道嗎……”

影媽:“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別爲自己的背叛找藉口,以求得自己的心安理得,別爲自己的背叛藉口,來掩飾自己的罪孽。你的罪孽是永遠也洗脫不了的,可是爲什麼,你所犯得罪孽,爲什麼要讓一個無辜的人來承擔。不,不,不,這不僅僅是你罪孽,同時也是我的罪孽。可是爲什麼,我們所犯得錯,所犯罪,而我們自己卻遭受不到報應!”

王深:“報應,什麼狗庇報應,我統統不在乎,我只求得你的原諒。”

影媽:“原諒,哈哈哈…原諒,王深呀王深,你真不是人,你連畜生都不如。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這副無恥的面孔,我就覺得噁心。”

王深:“小范!請請不要這樣說,好嗎,請你想信心,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

影媽:“相

信,相信,你所做的那一點,值得我去相信。我也告訴你,王深……”

王深:“小范,我知道我錯了,我應該拋下你,跟小葉去美國。”

影媽:“夠了,王深,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一副可憐的樣子,我就覺得噁心。”

王深:“小范,請再相信我一次,我以人格來擔保,從今往後,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絲委屈。”

影媽:“哈哈哈……!王深,我告訴你,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你以爲你的的人格很值錢嗎。王深,我告訴你,你的人格連個庇都不如。當年,你對我的傷害,你是會遭到報應的,可是爲什麼,這種報應卻輪不到你的身上,可是爲什麼這種報應,會降臨到我們的女兒身上。”

王深:“我們的女兒,請告訴我,誰是我們的女兒。”

影媽:“誰說,我們有女兒了,你以爲是誰呀,我會爲你留後嗎,王深,你別再自作多情了。你永遠永遠也不會機會的。同時,我也告訴你,王深,我會讓你痛苦,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王深:“不,不,不。請你告訴我,誰是我們的女兒。”

影媽:“王深,你別再自作多情,誰說我們有女兒了。”

這時,青青和璧跑過來。

青青:“阿姨,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璧:“王醫生你們怎麼跑出來。”

影媽:“青青,沒事,沒事,我走吧。我去找雪影的醫生。”

王深:“雪影,雪影是你的女兒。”

影媽:“是的,雪影是我的女兒,同時也是你的女兒,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青青和璧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已然口驚目瞪,做夢也沒有想到,雪影的父親原來就是王深,而王深在醫治自己親生女兒的時候,全然不知。但是他們面對這種情形,全然不知所措,他們更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雪影。

影媽:“王深,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把這件事情告訴雪影。你也不允許破壞父親在雪影心目中的形象。”

王深:“爲什麼,雪影是我的女兒,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爲什麼?”

影媽:“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有媽,該離開總會離開。再說,我也不會用孩子來威脅你留在我身邊,以此來顯示我的可憐,你別做夢。”

王深:“雪影,是我的女兒,難道我沒有權利知道嗎?”

影媽:“如今,你少來這一套,現在知道她是你的女兒了,可是你當初要離開我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想到她是你的女兒。”

王深:“算了,算了。也就這樣吧,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那總該跟我說說,雪影到底得到是什麼病。”

影媽:“什麼病,你還有臉來問我。”

王深:“我爲什麼不能問,因爲她是我的女兒。”

影媽:“你的女兒,你真不要臉。你聽好了,王深,雪影不姓王,她姓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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