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陸景喬目光肆無忌憚地沿着她的領口往下,將她美好的風光一覽無餘,滿意地勾脣。
她一雙纖細白皙的手臂無意識地遮擋在胸口,領口敞露的鎖骨,猶如兩截玉石一般。
她實在太瘦了,不贏一握的腰肢,好似稍微用力就會折斷的手腕,都惹人憐惜。
只是,即便穿着病號服,她身上愈發有一種禁慾系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佔據,蹂躪。
慕念桐屏息,緊張地凝視着他,卻見他目光又落在她腦袋上纏住的紗布,漫聲道,“你乖乖的,我不動你,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拖長,平添幾分幾分邪魅。
慕念桐緊懸着的心才稍稍落地,她吞嚥了一聲,嗓子乾澀,快要冒煙似的,她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淡淡地道,“有水嗎?”
“嗯。”
陸景喬默不作聲地走到牀尾,將牀頭搖高了一些,這才走到牀邊,將牀頭櫃已經冷卻的涼白開遞給了她。
轉進了病房,他便事先倒了一杯水,等到她醒來時,想要喝水,茶也正好涼卻適口。
慕念桐接過茶杯,哭笑不得地道,“我有不是高位癱瘓,你用不着這麼小心翼翼。”
她捧着茶杯,一口氣喝了一大半,輕輕地放在了牀頭櫃上。
陸景喬道,“睡會兒吧。”
慕念桐擰了擰眉,問他,“那你呢?”
“我陪着你。”
“你不用陪我了!”
慕念桐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一個人在醫院,不害怕嗎?”
慕念桐搖搖頭,“不怕。”
“哦。”
陸景喬卻勾了勾脣,忽然站起身來,褪去了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掛在了椅背上,然後關了燈,只留一盞夜燈。
慕念桐打量着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神情自若地上了牀,在她身側躺下,順勢摟過了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
她這才記得掙扎起來。
“陸景喬,你……我不是讓你回去嗎?我一個人沒關係的!”
“我有關係。”
“……”
陸景喬閉上眼睛,將她擁緊了幾分,貼在她耳畔慵懶呢喃說:“桐桐,只有抱着你睡,我才能睡得安心。”
慕念桐狠狠一怔,他的俊臉埋在她的頸間,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肌膚,她渾身的毛孔都因爲過度的緊張,一陣陣擴張又閉合。
男人如蘭的脣息拂上她的臉梢,她彆扭地將臉挪開,愈發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企圖,一而再,再而三將她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她冷冷地道,“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麼!”
陸景喬擡眸,黑暗中,月光透過窗戶投落進來,朦朧的月色中,她將臉扭到一邊,隱約可見那清秀的輪廓。
他微微一笑,“我想得到你。”
慕念桐的心跳又是漏了半節,立時轉過身去,背對着他,沉沉地道,“陸景喬,像你這樣的男人,追隨你的女人,應該多如過江之卿,你爲何偏偏執着我?”
半晌,身後都沒有動靜。
她還以爲他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