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家少主正是苗裔聖女,蚩尤嫡傳!”子掩傲然道。
“怎麼可能,師師不是師父的嫡親女兒嗎?”秦凡愕然,言易身爲孟子之徒,一代大儒,怎可能生個魔女?
“嘿嘿,昔年主人女扮男裝,拜入孟子座下聽講,以求窺視儒家真傳,後來卻與言易情投意合,誕下子嗣,言易爲掩護我南疆的存在,遠離中原,來到楚地,一呆就是二十年!”
“可惜主人雙修正氣、魔氣,以致走火入魔,芳年早逝!只留下師師少主,繼承母位,成長至今。”
聽到子掩說出這一段背景故事,秦凡吃驚異常:“那麼當初一言書院與南疆苗裔的戰鬥,竟是一場戲嗎?爲何我師……言易竟與費無極同歸於盡了?”
得悉真相後,秦凡對言易的尊敬蕩然無存,同時也明白了世界任務中,系統爲何會給出“南疆”選項,原來,自他穿越以來,一直都算是南疆苗裔的外圍勢力!
“言易貪圖七星龍淵,與費無極交惡,費無極打算利用我南疆對付言易,我們本打算佈置陷阱,坑害費無極,卻沒想到關鍵時刻有高人暗中出手,令言易與費無極同歸於盡!如今沒料錯的話,應該是道門呂氏中人,自一言書院之戰以來,我們一行人彷彿被人算計,事情的發展好似早已註定,這是道門呂氏的‘順天之法’,背後的那位高人,將我南疆、鬼谷,以及吳楚等國家的勢力,都算計進去了。”
秦凡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駭道:“世上真有天道、天意,能夠將事情推動的如此清晰?”
子掩瞥了他一眼,道:“秦子禹,不要再裝了,我知你得了鬼谷之種,乃是鬼谷翻盤的重要手段,我不信你不曉得天意變化,這可是《正逆六韜》的範疇。”
《正逆六韜》?秦凡心中一動,結合自己所見所學,心中升起明悟:正六韜,便是太公之道,講究順應天意,利用天地大勢佈局,推動事情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逆六韜乃是鬼谷所創,他學究天人,直追太公,開創陰陽縱橫之道,幾乎要以人力扭轉天意。
但無論正、逆,都要求對天意,對事情的發展軌跡有足夠了解,所以此刻的秦凡,在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其實已經有了深厚的底蘊。
想到此處,秦凡嘗試着運用武韜進行推算,卻隱約間看到三個畫面,一個是他白衣勝雪,極似伍子胥,有翩然氣度,彷彿天下大勢盡在掌握,一個是他黑衣黑袍,渾身魔氣升騰,腳下漫山遍野的屍骸,最後一個,仍舊是他本人,怡紅攏翠,身邊竟有一嬌小少女,卻彷彿剛剛發育,大約十一二歲的模樣,本人氣息不顯,不知究竟走了什麼道路。
秦凡再次嘗試用逆武韜推算,得到的竟然仍是這個畫面,他心中明悟:無論是正逆武韜,看到的均是未來畫面,也就是說,這三個畫面,其中之一會是他未來的某個時刻。
第一畫面,顯然是他被天意所制,成了道門呂氏的傀儡,卻是最差的局面,第二畫面,應該是他強行利用魔道力量,以力碾壓,破開局面,但從此走入魔道,恐怕是禍非福,至於第三畫面,卻含糊不清,重點似乎落在身邊那個嬌小少女身上。
按照這三幅畫面推算,秦凡注意到,自己未來竟需要與師師有所聯繫,甚至是合作,方能破開局面。
“你讓我推算,應該知道未來的我需要與師師合作吧,沒想到在推算未來這方面,師師小姐竟有如此造詣。”
想通了某些關鍵點,秦凡含笑對子掩說道。
明顯的感覺到秦凡態度轉變,子掩鬆了一口氣,回答道:“小姐早已知道伍子胥乃是道門傳人,所以刻意偷學了《正六韜》,嘿嘿,伍子胥還想以此拉攏小姐進入道門嫡脈,卻不知道小姐心智堅定,只當《正六韜》是手中工具,不會輕易順從天意。”
秦凡恍悟,心中再無疑惑,眼睛微眯,卻是殺機乍起,虎韜不動聲色的佈置起來,團團圍繞這個巨石,形成風水殺陣。
我有安逸系統,哪管得了什麼正逆六韜,如今既然得了好處,又能隨時脫離,自然要暢意行事,子掩、師師、伍子胥、毒婦,這些人居心叵測,自然是能殺一個算一個,遇到危險跑了便是——這纔是秦凡此時內心的真實寫照。
“你竟敢!”
子掩倒是修爲不低,而且顯然對《六韜》有所涉獵,在秦凡動的一瞬間便反應過來,只可惜他受創嚴重,根本來不及反應,秦凡一式武鋒,便徹底將子掩葬送!
第一次殺人,秦凡只覺心中毫無悸動,懷中魔珠跳了跳,隨後安分下來。
“殺伐決斷,毫不容情!你觸發支線任務:殺伐。”
“殺伐:陰謀詭計、魑魅魍魎,劇情世界因果交纏,令人煩不勝煩,既然不想離開,唯有殺伐天下以求清淨!殺戮目標:南疆苗裔、楚國追兵、道門呂氏中人。按人頭結算最終獎勵,殺的越多,最終結算的安逸幣越豐厚!”
看到新的系統提示,秦凡笑了,安逸系統果然不是一般的存在,對自己可算是照顧極了,此時這任務對於秦凡來說可謂心想事成。
來到百家爭鳴世界以來,到處都是算計,事事均有迷霧,什麼天意、推算,實在令人心煩,秦凡本不是智力高深之輩,並不擅佈局,既然如此,唯有殺個痛快,將那些招惹過自己的人通通滅殺!
就這般盤坐在地上,秦凡一連殺了四五個南疆苗裔,這些人均是南疆苗裔中的好手,皆是人境以上修爲,能夠提氣跳縱,打算從大河上方逃逸,卻沒想到被秦凡逮個正着。
終於,岸邊的動靜下了許多,彷彿南疆苗裔已被伍子胥滅絕,便在此時,兩道人影一前一後掠了過來,竟是毒婦與師師!
與其他人不同,毒婦像是受創不小,師師卻明顯還有餘力,她拉着毒婦,一溜煙便來到大河之心。
見到巨石上的秦凡,以及秦凡身邊的屍體,師師眼睛微眯,道:“秦子禹,你瘋了,我可是要和你聯手對付伍子胥的。”
“聯手?我是伍子胥必殺之人,如果和你聯手,定然受其重點照顧,最終即便能殺得伍子胥,也必然成了炮灰。”秦凡曬然道,勾心鬥角的聯手,還不如自己一人行事來得痛快。
“嘿嘿,大難臨頭,還有心思勾心鬥角,南疆餘孽,死來!”
此時,伍子胥已至,他卻是看也不看秦凡,雙手徑自伸出,盪漾起點點星光,向師師碾壓而去。
一旁的秦凡眯着眼睛,表面不動聲色,背後的雙手卻是迅速掐動印記,引動風水大陣,將自己牢牢的保護住。
“轟”的一聲,就在秦凡做好防禦的一瞬間,一道清氣襲來,恰好撞在上面。
“秦子禹,你還想着得過且過嗎?伍子胥最想殺的人可是你。”師師的聲音傳來,原來伍子胥使了聲東擊西的招數,對師師的攻擊,僅負於表面,反倒是針對秦凡的偷襲,用了十二分的力道。
一口熱血噴出,僅僅一擊,秦凡就受了不小的重創!他與伍子胥的力量差距實在太大,那怕伍子胥僅僅打出一道清光,都不是如今的秦凡所能承受的。
不過師師說話間,卻也發揮十成戰力,不遺餘力的糾纏伍子胥,她與伍子胥乃是生死大仇,更枉論剛剛盜取了伍子胥的七星龍淵劍,此刻這件強悍兵器在師師的掌控下,雖然無法發揮全部力量,似有掙扎跡象,但也牢牢削弱着伍子胥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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