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門的時候陳封不小心將手劃了個小傷口,不大,只是流一點血。
打着購買創口貼的名義,陳封好好的在超市裡轉悠了一圈,買了一堆吃的。
早上8:30分,陳封成功的抵達面試地點—一幢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辦公樓,隨後在在一個像是秘書一樣的人的帶領下進入了等待室。
等待室是一人一間,所以陳封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應聘者,整個等待室只有一張凳子、一張桌子和一個獨立的衛生間,同時還有一個私人儲物櫃,用來放一些私人物品。
等待室外就是一條長廊,據陳封猜測長廊的盡頭應該就是那件面試房間,包括陳封在內幾位面試者將在哪裡展開*****。
當然,作爲一個穿越過來的人,陳封幾乎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得到最後的那個職位。
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讓其他的應聘者找到線索回達出問題,當然,那個金髮的女人也要先解決掉。
就算解決不掉也不能讓她表現的太過搶眼,否則會對陳封造成極大的威脅。
不知不覺中30分鐘的時間悄然流逝,陳封等幾位面試者也開始進入面試房間,準備最後的考覈。
也許是因爲多出了陳封這個變數吧,整個考試的參賽人數也發生了變化。
陳封並不是像預想中那樣代替了某個應聘者,而是以第9位應聘者的身份加入面試。
本來一共是有10名應聘者的,不過最後一位出了一點意外,無法參加這場面試,所以只有9人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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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5分,所有人都走出了等待室進入了考試房間,數秒後所有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保安也緊跟着站定。
待所有人都坐好後,一個身着西裝的黑人男子走了進來。
“我是主考官,仔細聽我講的每一句話,我不會將第二遍。”
“諸位爲抵達這個房間經受了重重考驗,但我並不會對此表示歉意,因爲壓力和艱苦是必需的。”
考官一邊說着一邊邁步走向後面。
“‘適應力’是突破難關的取勝鑰匙。如果在海選中就敗下陣來,那麼你一定無法勝任這份工作。那些自認爲是‘精英’的應聘者紛紛被淘汰,你們幾位是最終勝出者,現在諸位將迎來‘終極面試’。”
“通過這最後一道關卡,就能脫穎而出,成爲令人羨慕的全球頂尖企業中的一員。”
“相比之下,終極面試其實很簡單,它決定你們當中誰將懷揣這合同雄赳赳的走出這房間,而誰又是灰溜溜地搭大巴回家。”
稍微頓了一下後,主考官面色嚴肅的繼續說道。
“在初試和複試中,各位一定對我公司人事部所擁有的權利已有所瞭解,所以請務必記住這一點——”
“在這個房間裡,沒有什麼法律,我就是法律。我的房間,我做主。”
說着說着,主考官的聲音停了下來,將下面的所有應聘者掃視了一遍,才繼續講道。
“在你們面前有一個問題,必須給出一個答案。”
“若你試圖與我或者警衛交流,你會被當場取消考試資格!”
“若你損毀你的答題試卷,無論有意無意,你都會被當場取消考試資格!”
“若你出於各種理由決定離開考場,你會被當場取消考試資格!”
說到這裡主考官停了下來,環視了一圈後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
似乎是爲了留足時間讓人回答問題,主考官在這裡停的時間長於任何一次,但是下面並沒有任何響應,包括陳封在內的9人沒有一個人開口回答。
主考官見無人發聲,稍微吸了一口氣:“祝你們好運,女士們先生們。”
接着主考官走到計時器旁邊,將手放在計時器紅色按鈕上按下:“給9位80分鐘時間,80分鐘證明你究竟有沒有實力加盟本公司,80分鐘決定你未來的80年人生。”
隨後主考官直接將藍色按鈕按下說道:“開始!”,然後邁步走出房間,房間門也緊緊的關了起來。
隨着腳步聲的遠去,陳封翻開了自己面前的考卷,不出所料,呈現在面前的是一片空白,根本看不到題目。
陳封並沒有試圖去找出題目,而是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和其他人的反應。
和電影裡顯示的一樣,有人感覺不可思議,有人則是一副不屑的樣子,還有人仍在嘗試,唯有一個陳封是一臉瞭然,與衆不同。
計時器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減少,每個人心裡都很焦急,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質使得他們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舉動。
但是,終究有人的心理素質不過關。
在時間倒計到78分左右時,坐在最前面的那個中國女人忍不住了,提筆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中國女人的作死行爲,陳封並沒有前去阻止,而是在後面默默的看着,看着她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寫字,損壞試卷,然後被保安推出房間,取消考試資格。
這場考試終究是要有一個人來犧牲自己使其他人知道寫字算是損壞試卷的一種行爲,這個人不可能是陳封,那麼最好的人選無疑就是原作裡的那個中國女人(2號)。
有了2號怎麼一個先例後,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手上拿筆的也將筆放在了桌上,整個考場內頓時一片寂靜。
但是這種氣氛註定不可能持續太久,爲了得到題目,總會有人先開口與其他人交流。
果然,在時間倒計時到75分鐘時,5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無聲的笑了起來,將頭探到過道里輕喊了一聲。
“嘿!”
見6號將頭轉了過來後,5號繼續向其他人喊道:“聽着,聽我說。”
他這一喊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過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見其他人全部都被自己叫到後,5號一臉自信的說道:“他說的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沒說什麼。”
見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的想法後,5號複述了一邊主考官的話:“若你試圖與我或者警衛交流,你會被當場取消考試資格!”
說到這裡,5號停了一下,扭頭看了一下警衛,發現警衛毫無動靜後一臉激動的補充道:“但他並沒有說...”
“考生之間不準交流。”沒等他說完,6號就一臉不屑的將話茬接了過來。
5號一見有人贊同了他的觀點,一臉讚賞的指了指6號。
見5號和6號這麼大聲的說話也沒事,後面的8號也開口說了句話:“now you“re talking”,表示自己很贊同。
見到自己的想法完全正確,5號激動的無以復加:“他這是終極心理測試吧!”
稍微激動了一下後5號很快冷靜了下來,轉頭問道:“你們有誰想出答案沒?”
4號看着5號淡淡的回了一聲:“沒。”
6號自顧自的在旁邊說了一句:“沒有題目哪來答案。”
聽到6號說話後,4號將頭轉到後面問了一聲:“題目是什麼?”
8號看着前方的計時器接了一句:“我們還剩74分鐘找出這個題目。”
待8號說完後,前面的3號看着8號又補充了一句:“至少還要留1分鐘寫答案,但如果答案需要我們花73分鐘寫完,那就必須在1分鐘之內找出問題。”
聽了3號的話後,8號將自己的試卷拿了起來,對着3號回了一句:“就這麼一張紙用來寫,我想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坐在後面一眼不發的陳封聽了3號和8號說出的話後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白癡現在還在認爲這張紙是用來寫答案的嗎?剛剛2號的事還沒想明白嗎?”
根據電影裡表現出來的細節來看,真正的答案應該是在面試結束後口述出來纔算對—當然考試正式開始之前應該也可以,不過沒人試過。
當然,要想回答問題的前提就是要有考試資格,要遵守3個規定,其中界限最模糊的最難做到就是不可損壞試卷。
整部電影中面試者對自己試卷進行了一些行爲動作,其中包括:在試卷上寫字、用水淋溼試卷、用火燒壞試卷、將試卷撕壞。
其中在自己的試卷上寫字是損壞試卷的行爲,所以2號被取消考試資格。
用火燒壞自己的試卷以及將自己的試卷撕壞也是損壞試卷的行爲,因此4號及1號被取消考試資格。
但是用水淋溼試卷這種在正常生活中實打實的損壞試卷的行爲反而不是損壞試卷的行爲,導致5號與8號沒有被取消資格。
當然,電影裡還有一個摺疊試卷的動作,但是因爲不是試卷擁有者將自己的摺疊,所以無法判斷是否是損壞行爲。
從以上幾點來看,試卷的‘損壞’的界限無疑是十分模糊的,令人難以猜到,也導致根本沒人敢去隨便動試卷。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數分鐘前2號已經因爲在試卷上寫字而被取消資格,現在3號和8號還在那兒說要在試卷上寫答案,完全就是不帶腦子。
看現在的情況,估計也就他們兩個人還沒有意識到不可以在試卷上塗改寫字,反正陳封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似乎是前面3號和8號的話起了點作用,也有可能就是心裡原來就是這麼想的,5號主動提出了所有面試者應該互相幫助的觀點。
5號的話音剛落6號立刻反問了一句:“憑什麼?你我是競爭對手,我爲什麼要幫助對手打敗自己?”
一邊這麼說着6號還一邊掉過頭不屑的看了5號一眼。
見6號這麼說,5號顯得很無奈:“等到答題的時候我們是對手,但現在關鍵先要知道題目是什麼,所以我們得合作。”
停了一下後,5號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接着補充道:“這正是那些傢伙想看到的,是吧?”
“老闆心目中的人才,是善於團結互助的人,不是捧着一大堆榮譽證書、技能等級證書攤到桌上顯擺的人,也不是簡單一張答題紙就可以定論的人。”
說道這裡,5號特地變換了一下嗓音怪里怪氣的模擬了一句:“事實和觀點?比較和對照?”
“他們要的不是書呆子!”
“像這樣的職位需要主動性、觀察力...”
說道這裡,5號突然停了一下,一臉平靜的扭頭看了一圈後才補上最後一句:“...互動性。”
聽完5號的話後,8號贊同的說了一句:“團隊協作,他說的對。”
一旁的3號這個時候也冒了出來,開始表達自己的想法。
“對於現在這個局面,我表示壓力極大。形式令人困惑、時間過於緊迫,大概是想考驗我們的耐心和適應能力。”
“挑出我們當中最差的一個?”,6號接着3號的話問了一下。
“或者是最好的一個。”,8號補充道。
聽到這裡,5號有點忍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氣後打斷道:“我們齊心協力找出題目,然後比賽正式開始,到時候大難領頭各自飛。”
說完後5號向着3號一轉頭,輕佻的一笑:“開個玩笑,美女。”
見沒人說話,5號聲音微微提高:“都同意嗎?”
4號一臉惡寒的看着5號,說道“同意。”
8號舉手向5號示意了一下,“同意。”
見4號與8號全都同意後,5號再次將目光轉向6號,極其惡劣的說了句:“說話啊?甘地(印度民族解放運動的領導人)。”
聽到5號對自己的稱呼後6號一臉不耐煩的轉過頭來:“老兄,我的名字不叫甘地。我叫...”
一聽6號要說出自己的名字,5號立刻打斷道:“不不,不用說出來,不需要知道真名,連考卷上都沒有標註真名。”
後面的8號接了句:“那就取個綽號吧。”
聽了8號的話後,5號點了點頭,笑了兩下:“行,這樣更方便。”
似乎是與5號作對一樣,6號立刻拆臺:“不是已經有號碼了嗎?”
“是的,但是還可以用顏色來區別。”
扭頭環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人提出反駁意見後,5號開始爲每個人安排顏色代號。
一段時間過後每個人都有了獨一無二的代號。
8號黑人的代號是‘黑色’。
5號本身的代號是‘白色’。
6號的代號是‘褐色’。
陳封的代號是‘紅色’。
7號(女)的代號是‘金色’。
4號(女)的代號是‘咖啡色’。
3號(女)的代號是‘棕色’。
最後一個從未說過話的1號(男)的代號則是(聾子)。
對於‘白色’這個種族主義者取的代號基本沒有人有意見,陳封除外,一開始陳封的代號是他的膚色—Yellow,不過後來陳封改成了‘紅色’。
在所有人都確認了自己的代號後,事情又回到了正軌上—合作尋找題目。
一番短暫的沉默後‘白色’提出了疑問:“好吧,還有哪些事是那傢伙允許的?”
“他沒說過不準站起來,對吧?”
見沒有人迴應,‘白色’也不氣餒,直接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家拜耳集團的保安真是好,即便是推開椅子這種動靜都沒有吸引到保安的注意,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見保安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想法,‘白色’逐漸放鬆下來,呼吸也平穩了下來,得意的笑着走到過道里。
見自己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白色’無疑很是興奮,一邊在過道上走着一邊還做了幾個拳擊動作。
幾秒後‘白色’停了下來,整理了下衣服說道:“很好,原來溜達一番也不違規。”
“這又能怎樣?”像是看不慣‘白色’的行爲動作,‘褐色’又來拆‘白色’的臺。
對於‘褐色’拆臺的行爲,‘白色’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光坐着是沒啥前途的。”
就在‘白色’和‘褐色’互懟的時候,‘咖啡色’看着眼前的試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說不定問題就寫在紙上,只是我們肉眼看不見。”
看到‘咖啡色’開始提出題目就在紙上的意見時,陳封知道自己應該發聲的時間到了。
待‘咖啡色’說完自己的猜想後陳封立刻接了上來:“你是指隱形墨水還是水印?”
陳封的這一句話直接搶了‘金色’和‘黑色’的臺詞,使這兩個人無話可說。
要知道,在這場面試要聆聽者,但不是那種全場無存在感的、沒有一點看法的人,陳封現在的行爲就是在絕‘金色’的路,無限貶低‘金色’的價值。
“有可能。”陳封的推測得到了‘咖啡色’的認同。
聽到題目的下落有了意思着落,‘白色’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那用什麼方法可以看到?”
“需要光線來呈現字跡。”,‘咖啡色’看着周圍的燈光回了一句。
‘咖啡色’話音剛落,後面的‘褐色’就將試卷對着屋頂的燈照了起來,一番探照後發現上面並沒有顯現什麼字跡,然後將試卷放了下來。
同時還看了眼‘咖啡色’說道:“失敗。”
聽見後面有聲音,‘咖啡色’將頭轉了過來,見‘褐色’的實驗失敗後對着上面的燈說道:“那上面是鹵素燈。”
隨後將頭歪了一下,對着牆上的燈說道:“那個不是。”
見‘咖啡色’還不死心,‘褐色’略帶嘲諷的說道:”是啊,燒不斷保險絲的那種。”
見‘褐色’這麼嘲諷自己,拒絕再去試驗一下,‘咖啡色’只好自己起身前去試驗。
站在一旁的‘白色’見‘咖啡色’仍不死心,也出聲嘲諷了起來:“哪有這麼簡單。”
見‘白色’也來嘲諷自己。‘咖啡色’終於忍不住了,轉身反駁道:“他們把時間限制這麼緊,想必希望我們速戰速決。”
見‘咖啡色’這麼堅定,‘白色’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不在和‘咖啡色’在這件事上在做爭辯。
這時,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金色’終於找到了發表意見的機會,她盯着試卷和手上的鉛筆看了一會兒後忽然開口。
“也許這鉛筆不是用來寫答案的...也許可以用筆把紙塗黑,顯示出題目的陰影來,就像描圖紙那樣。”
‘白色’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金色’,待她說完這番蠢話後後冷冷的說道:“那就試試吧,‘金色’。”
在一旁的‘黑色’一聽立刻制止道:“不!還記的他說的那句話嗎?”
“若你損毀你的答題試卷,無論有意無意,你都會被當場取消考試資格!”
重複了一遍考官的話後,‘黑色’扭頭看衆人。
“他那句‘損毀’的界定範圍有多大,你們有誰能說個準數?”
很顯然,沒有人知道界限範圍多大,所以沒有人可以回答他的問題。
始終站在原地不動的‘白色’見自己想要坑‘金色’的行動被人制止,無奈的開始轉移話題。
“好吧,大家都出出主意,一起搞定這事。”
一邊這麼說着,‘白色’一邊轉頭看了一眼計時器,時間現在只剩68分鐘了!
看到時間還有68分鐘,陳封心裡也有些急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加快一下節奏了,要不然可能無法淘汰掉‘金色’。
要知道,‘金色’是這個房間裡最符合‘要求’的一位應聘者,也是陳封認爲的最具有威脅性的一個應聘者。
所以陳封要盡一切力量來阻絕‘金色’的路,而最好的方法就是無限搶詞,搶在她前面提出有用的意見,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當然,適當的留一些‘臺詞’給她還是有必要,不過也僅僅是一點,而且還是無關緊要的詞。
就在陳封在心裡暗下決定時,前面的‘棕色’提出了一個假設—每個人的題目可能都不相同,答案也不同,那樣就要花上許多時間來顯現每個題目。
不過‘白色’對此顯得很有信心:“一旦找到了某一個,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全部題目。”
像是見不慣‘白色’那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褐色’再次跳出來拆臺:“那可未必,不同的題目說不定有不同的顯示方式,也許根本不需要我們合作。”
對於‘褐色’的觀點‘黑色’不是那麼認同:“也許只有一個問題,只打印在一人的考卷上,那就更需要我們合作了...”
到這裡,‘咖啡色’實在忍不了了,直接打斷了‘黑色’的話:“先停一下,我想做些實驗。”
待衆人都停下後,‘咖啡色’繼續說道:“大家都去照一下光吧。”
聽到‘咖啡色’仍然沒有放棄光線顯影的想法,‘白色’再次冒出來秀優越感:“我說了不會那麼簡單。”
這次‘咖啡色’並沒有在忍讓下去,而是與‘白色’懟了起來:“現在不是比智商高低,白色,你以爲這屋裡就你是精英?”
一邊說着‘咖啡色’一邊踱步到‘白色’面前,與他對視起來。
數秒之後‘白色’看似大度的選擇了忍讓,同意配合實驗。只有陳封知道他現在已經有了利用規則將‘咖啡色’提前淘汰的念頭。
在‘咖啡色’的注視下,‘白色’將自己的試卷在燈光前過了一遍,理所當然,試卷上沒有顯示出任何字跡。
見‘白色’已經試完,其他人也都起身到燈前實驗,除了‘白色’做了個好人幫‘金色’和‘聾子’實驗,其他人都只實驗了自己的試卷。
試完發現沒有人的試卷上出現字跡後,‘白色’又嘚瑟了起來:“我早說了,這招沒用。”
這時,‘黑色’忽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光的波長不同,有可見光,也有不可見光。比如紫外線、紅外線、X光...”
這時‘白色’又開始刷起存在感,嗤笑了一聲:“既然不可見,還不是白搭?”
“光不可見沒關係,我們想要的是可見的題目,對吧?”
這次說話打臉的是‘咖啡色’,而她的話還得到了‘黑色’的認同,兩人合夥打擊了一下‘白色’。
前面的幾個人在說什麼陳封並沒有興趣,不過他還是忍着聽完了。
在‘黑色’他們說完後,陳封直接舉手示意了一下:“牆裡有燈,應急照明燈。”
頓了一下後陳封又補充了一句:“剛剛照試卷時碰了一下,發現裡面是玻璃製品,看了一下後發現是應急照明燈。”
聽陳封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牆上,數秒之後,衆人確定牆裡面確實是應急照明燈,要在所有的燈光全滅後纔會打開。
短暫的一番商議表決後,秉着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所有的燈管全部都被打壞,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好在數秒後燈光又亮了起來,雖說是藍光。
看着晃眼的藍色光芒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一陣短暫的喝彩後所有人再次開始試驗起來,理所當然的,藍光覈對鑑定法再次失敗。
見燈光實驗再次失敗,‘白色’顯得有些急躁,在一旁說起了泄氣話,但是先前反對實驗的‘褐色’此時轉變了態度,認爲應當繼續進行實驗。
坐在後面的陳封一見前面幾人又要浪費時間,頓時有些頭疼,無奈之下只好再次出口提醒道:“這個裡面好像還有一層,你們可以看看。”
聽陳封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了牆壁,‘黑色’直接拿起椅子對着燈管就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燈管碎了。
緊接着‘黑色’從縫隙中緩緩的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碎片:“是紅外線,另一個辦法。”
‘棕色’很是不解:”紅外線也能呈現字跡?”
‘黑色’擡頭看了‘棕色’一眼,肯定的說道。
“雖然利用率不及紫外線,但也可以用來透視。藝術史學家通過紅外線製作反射圖分析名畫背面的素描輪廓。”
“如果我們的試卷中有一處隱藏圖層的話...”,說到這裡‘黑色’停了下來,將手中的碎片向衆人示意了一下。
爲了防止有人將裡面那層燈管也打碎,‘黑色’又提醒了一句:“小心點。”
他這話一說,幾乎所有人都停住了,完全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
看到這裡,陳封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搞不懂這幫人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都不帶腦子的。
看了看這些一臉‘蠢萌’的面試者,爲了不讓‘金色’成功‘得分’,陳封只好再次出馬。
見前面的‘金色’已經開始彎腰裝備脫鞋,陳封直接抓起桌上的鉛筆走到牆邊,對着縫隙裡的燈管直接敲了下去...
只聽一聲脆響,外面的那層脆弱的燈管直接碎裂開來,露出裡面絲毫未損的另一層燈管。
聽到有人敲碎了燈管,衆人都疑惑的將目光轉向陳封所在的位置,看到陳封揚了揚手裡的鉛筆後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紛紛去桌上拿筆敲擊燈管。
見所有人都用鉛筆去敲壞燈管,光着腳拿着高跟鞋的‘金色’一臉尷尬,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後急忙將鞋又穿了起來。
隨後學着衆人一臉若無其事的用鉛筆敲擊燈管,一旁暗中留意的陳封看到‘金色’的表現後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不急,慢慢來!”
9個人的力量終歸比3個人的力量大,只是片刻所有的燈管就被全部打碎,滿屋子的藍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桔色光。
按照慣例,所有人又試了一遍照射法,結果很明顯,再次失敗,沒有人的試卷上出現任何字跡。
見嘗試再次失敗,所有人內心都有了意思挫敗感,‘白色’已經忍不住開始開地圖炮,開口就要和‘黑色’互懟。
一旁的‘棕色’眼見一場惡鬥的序幕即將開始立刻出聲打斷:“快想辦法吧,我們已經浪費了快四分之一的時間了。”
一聽‘棕色’這話,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最前面的計時器,只見計時器上赫然顯示這顯眼的紅色數字—61:00!
時間已經過去了18分鐘,而這些面試者對於題目還是絲毫頭緒都沒有,一籌莫展。
這時,‘褐色’看着手裡的試卷開玩笑似的說道:“也許這家公司的大老闆是個日本人,想看我們玩一場摺紙比賽。”
“摺紙比賽?你是指撕壞你的試卷嗎?”見‘褐色’這麼說,後面的‘黑色’隨意的說了一句。
‘白色’忽然眼睛一亮:“對了!就是這點!撕壞你的紙!”
隨後‘白色’快步走到前面,拿起了2號的試卷,開始在試卷上進行各種實驗。
首先是‘金色’提出的描圖法,只見‘白色’快速的在紙上塗了起來,一邊塗嘴裡還唸叨着,數秒之後,實驗失敗。
接下來是液體實驗。‘白色’急匆匆地將試卷整整齊齊的裁成3塊,2塊四分之一大小,另一塊一半大小。
隨後‘白色’拿出了兩個一樣大小的紙片,遞了一片給‘黑色’,要求他在紙片上吐口水弄溼紙,而自己則跑到了房間的最後面。
‘黑色’見‘白色’向最後面跑去,不由的有些疑惑:“你要幹嘛?”
但是‘白色’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含糊了過去。
見‘白色’不肯回答,一邊的‘咖啡色’也好奇了起來。追問道:“你到底要幹嘛?”
連續被人這麼問,‘白色’也很是無語,扭頭說道:“想知道就過來看好了。”
“你要是願意還可以幫我握住‘水龍頭’。”
‘白色’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每個人都是一臉噁心的表情,對‘白色’的行爲十分不齒,‘黑色’甚至還罵了他兩句,讓他去喝尿。
不過‘白色’的臉皮足夠厚,絲毫不在意,直接隨地小便起來。但是,紙上仍然沒有顯示出任何字跡,實驗再次失敗。
第四次實驗再次失敗,除了陳封以外,其他的面試者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挫敗感,在加上‘白色’的挑逗,‘黑色’已經站在暴怒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和‘白色’開幹。
反觀‘白色’這裡,他顯得十分平靜,與‘黑色’形成明顯的對比。
看着一臉怒火的‘黑色’陳封在心裡慢慢的搖了搖頭。
這種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控制的人怎麼可能會被錄用,充其量只是這場考試裡的一個‘調味品’或者墊腳石,註定要失敗。
當然,他們並沒有幹起來,因爲‘咖啡色’及時打斷了兩人的爭吵,阻止了後續事件的發生。
吵倒是沒吵起來,不過兩個人眼神的交鋒卻是時刻都沒停下,就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聾子’開口了。
見沉默已久的‘聾子’開口說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不在管眼前的事,都圍在‘聾子’身邊。
有着‘棕色’的翻譯,衆人很快就知道了‘聾子’說話的內容,他不停的指着試卷重複‘你看’這個詞,還說要人們仔細看。
聽着‘聾子’含義不明的話,所有人的臉上都帶着濃濃的疑惑與不解,完全不明白空白一片的試卷有什麼好看的。
聽着‘聾子’那上局不接下句的‘哲學語言’,‘白色’已經完全沒有了耐心,轉身走開宣揚道:“該死的哲學家!世界屬於實幹者,而不是空想者。”
見‘白色’開始說起上層建築理論,‘褐色’也忍不住加入進去,開始說起自己對這場考試的看法。
在‘褐色’的觀念裡,這場考試是上層人士的一個賭博,是一個充滿懸疑的遊戲,根本不是什麼面試考試,輸贏其實沒有意義。
‘褐色’的話讓一些面試者偏移了方向,開始思考怎麼通過考試而不是怎麼找出題目回答問題,開始猜測這場考試的真正目的,猜測CEO的目的。
見衆人的腦洞開的越來越大,‘棕色’忍不住了,開始爆起了猛料。
作爲拜耳集團的內部員工,‘棕色’知道的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多。
她清楚的知道CEO的管理方式和麪試方式,知道CEO的爲人,知道這場面試要招收的是什麼職位的人,知道集團的規模以及爲什麼要舉辦這場面試的原因。
現在她將信息全部共享出去,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場面試的重要性,這不是一場遊戲,而是一場涉及到生產銷售決策等重要權利職位的面試。
一旦通過這場面試,基本上就擁有了一切,就連壽命都有可能會得到增加,畢竟拜耳集團的宗旨就是‘長壽’,怎麼可能沒有涉及到壽命方面的成果。
‘棕色’的這一番話不僅向衆人解釋了面試的重要,還真正的拉開了互相爭鬥的序幕,接下來的面試將會無比殘酷。
首先是‘白色’開始發難,他選擇的目標是‘咖啡色’,通過對‘咖啡色’的語言漏洞進行捕捉,‘白色’成功揭開了她的傷疤,將她描繪成了一個別有用心的應聘者。
被‘白色’這麼一連串的語言打擊了一下,‘咖啡色’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恍惚,像是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看的陳封一陣鄙夷,就這還是精英。
看了看這幫已經徹底分化的面試者,陳封搖了搖頭,不在管他們,而是謀劃起自己的事情。
根據整個電影透露出的信息來看,這場面試招收的人應當是決策者,而且還涉及到生產銷售。
同時,照‘棕色’所言,這場面試招收的應該是助理一類的極其靠近CEO的人,可以輕易知曉CEO的意願。
結合以上幾點,類似於助理、靠進CEO的、涉及到生產銷售、有決策權的人、還要有極佳的心裡素質和適應力的,陳封想來想去也沒有多少,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代理CEO。
是的,代理CEO!
否則完全沒有必要讓真正的CEO也加入這場面試,甚至還要受他人的嘲諷和戲弄...
這位極大權利、凌駕於所有董事會成員之上的CEO是一個專注於實驗的科學家,性格極其內向,不善於與他人交流,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的助理兼幕僚處理。
本來一切都是挺好的,但是一場變故發生,一種全新的藥物被研究出來,這是一個可以改變世界的藥物,但是生產規模完全無法滿足需求。
這麼一種藥物的出現必定會對集團帶來極大的衝擊,這一點是幕僚無法預料與解決的,所以必須要招聘一名合格的精英來處理這些問題。
這就是這場面試誕生的原因,招收一名可以帶集團渡過難關的代理CEO。
至於難關渡過後這位代理CEO何去何從那又是另一回事。
陳封也不關心這個問題,因爲他不會讓這個集團存在這麼長時間,他會直接找個機會將這個集團覆滅,重新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集團。
陳封應聘這個職位的原因只有兩點。
一是眼饞拜耳集團所擁有的各種科研成果和科學家,代理CEO的權利和權限可以讓陳封了解集團內部的絕大部分信息;二是順便完成任務,一個E級任務。
【E級任務:終極面試】
【任務完成者:陳封】
【任務要求:成功面試,獲得職位】
【任務限制:不可動用系統技能及武器】
【任務時限:3天】
【任務獎勵:100能量點】
【任務失敗懲罰:無】
這就是系統發佈的任務,一個獎勵100能量點的E級任務,極其簡單。
再有60分鐘,這場考試就會結束,陳封也可以完成任務得到100能量點和代理CEO的職位。
現在陳封謀劃的是應聘成功後怎麼才能獲得集團所有的科研成果和機密信息,以方便自己建立新的集團。
這無疑是一件好腦筋的事,畢竟這是一個跨國集團,要想不留把柄的完成上面的目標可不是上面容易的事,陳封覺得自己或許要去“永無止境”世界一趟了。
當然,不是現在,至少也要等到面試結束後。
這時一陣異響驚動了陳封,擡頭一看,原來是‘咖啡色’在搬桌子,看到這裡陳封立刻知道了劇情的位置,這裡就是‘咖啡色’被淘汰的時間段。
看着一臉認真的‘咖啡色’,陳封的腦海裡忽然升起了一個奇特的念頭,要是在這裡破壞了劇情,不讓‘咖啡色’被淘汰會有什麼後果?
想到這裡陳封忽然激動了起來,他好像發現了一個更加簡單的淘汰‘金色’的方法,那就是將真正的面試者都留下來。
原劇情中‘金色’是直到最後才忽然開竅發現題目答案,而且那時沒有人干擾她,可以讓她慢慢思考、慢慢找出答案。
但是,如果考場內有足夠的面試者,場面足夠混亂,那麼‘金色’很有可能不會再想到題目與答案,那樣陳封獲得職位的可能性爲百分之百。
唯一的變數就是‘金色’本身,但是陳封相信,有其他的面試者在,一定會將‘金色’的思維帶到天際去,根本不會想到和看到題目。
想到這裡陳封暗自嚇了個決定,不能讓‘咖啡色’被淘汰!
擡起頭後陳封發現‘咖啡色’已經站在了桌上,拿出了打火機,其他的面試者將試卷藏好開始向遠處靠去。
看了看噴頭,陳封直接拿起自己的試卷一屁股坐在了2號的位置上—就是‘咖啡色’的前面的一張桌子。
見‘咖啡色’無法成功觸發裝置,‘白色’果斷回頭拿起了‘咖啡色’的試卷走向2號桌,結果驚訝的發現陳封正在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或者說是他手裡的試卷。
陳封看着一臉驚訝的‘白色’伸手指了指他手裡的試卷,又點了點‘咖啡色’的桌子,示意他將試卷放下。
看着陳封的動作,‘白色’一臉掙扎,短暫的猶豫後他選擇放下‘咖啡色’的試卷轉而使用2號的試卷,畢竟現在時候不到,他還不想成爲公敵。
拿到‘白色’遞給的紙棒後‘咖啡色’很快就觸發了消防設施,大量的液體從噴頭中噴灑出來。
‘白色’和‘黑色’立刻將試卷放到噴頭下面接水,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噴頭噴出的只是普通的水,不是什麼顯影液。
這次‘白色’沒有再盯着‘咖啡色’看,而是一直看着陳封,眼中的憤怒顯露無疑,對此陳封只是聳了聳肩,隨後便不再管他。
兩分鐘後,噴頭停了下來,不在噴水。理所當然的,紙上仍沒有顯現出任何字跡。
但是,陳封的實驗成功了,他成功的將‘咖啡色’留了下來,改變了劇情的走向,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在是電影裡顯示的那樣了。
接下來陳封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來推動接下來劇情的大致走向,而不是侷限於電影原來的劇本。
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又擺在陳封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