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教皇的讓步
“你說的話……真是越來越讓人難懂了……”
教皇頭疼地嘆了口氣,似乎他真的拿陳伯符沒有辦法。
畢竟像是這種實力強悍的滾刀肉……確實不好對付啊!
想殺死他。
也不是辦不到。
但爲此所需付出的代價……
教皇不敢深想。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恐怕也差不多了。
“外面的人呢?教區怎麼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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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教皇因爲肉身異變的緣故,面部已經猶如雕像般看不出太多表情。
便能看見月神格赫羅懸在高天之上。
一眼看去。
陳伯符使勁咳嗽了兩下,然後歪過頭“hetui”一聲,往乾淨整潔的地板上吐了口痰。
“你耍我呢?”陳伯符眉頭越皺越緊。
“不歡迎老子是吧?”
教皇一言不發,只是轉動着那雙僵硬的眸子,沉默不語地打量着陳伯符。
“我看得出來,你現在沒那麼生氣,所以我願意跟你好好談談……”教皇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無奈,“打打殺殺的對你我都不好,更何況你還有一個孫子……”
他擡手一揮,無數道亮着微光的文字便憑空出現在陳伯符眼前。
教皇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甚至他都在懷疑,陳伯符是不是在逗自己玩?
教皇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陳伯符的提議。
教皇的語氣愈發冰冷,很明顯在剋制情緒。
多事之秋。
教皇活了這麼多年,一輩子見過的人都數不清了,但他還真沒遇見過比陳伯符還不要臉的……
“……”
“我看你遲早會被格赫羅給害死。”
森白月光就像是被這座方尖塔聚集起來似的,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束從天而降,照亮了整個方尖塔的內部空間。
“你威脅我呢?”陳伯符表情變了,微微掀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拿我孫子嚇唬我?”
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要不是我及時把所有人都轉移到教區的另一邊,你還不得把他們全給殺了?
“你媽媽的……”
“我給你名單,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拿什麼。”
“一百件?”
你真拿隱修會當遺物夢工廠了?
“好吧,我也不爲難你,一千件行了吧?”
“那你想怎麼樣?”陳伯符皺着眉問道,有些不耐煩。
“你直說吧。”
“老子就是晚上睡不着覺……想出來找人發發脾氣……結果你把人全藏起來了……”
大家都不願意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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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是想借機來對隱修會宣戰?
一萬件舊遺物……
“哎呀?你現在脾氣變得這麼好了?”
“這是我最大的誠意了,畢竟……我們也很需要這些遺物。”教皇嘆了口氣,似乎說的是真心話,並非是刻意爲難眼前的瘋子。
但在這一刻。
“行。”
也許是那些月光的緣故吧?照下來有陰影什麼的?
陳伯符覺得奇怪,不禁擡頭往塔頂的方向看了一眼。
並沒有封頂。
陳伯符思索了一會,緩緩吐出了這兩個字。
陳伯符摸着下巴,不動聲色地盤算起來。
“給你一件遺物就能讓你消氣,算起來倒也合適。”
按照乖孫子的想法,隨便殺殺人演演戲,顯然是行不通了……媽的都怪這老東西太雞賊!竟然提前把人都給轉移走了!
“遺物。”
“……”
陳伯符沒有繼續在那個話題上糾纏,反而縱身一躍凌空飛起,像是被無形的力量託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與教皇的臉齊平……哦不,好像更高一些。
“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身上的異變還沒這麼嚴重……”
教皇搖搖頭,石制的脖頸發出了咔咔的聲響,許多慘白的碎石隨之散落。
教皇打斷了陳伯符的話,平靜的語調讓人捉摸不透。
所以有的事能忍則忍,就譬如現在……
“我可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你二話不說就跟我動手……說實話,我還是喜歡你原來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歡不歡迎你。
“……”
“讓我揍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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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個字,陳伯符臉上露出了一個貪婪的笑容。
“爲了你的孫子?”教皇似乎得到了不少情報,好奇的語氣讓陳伯符怎麼聽都覺得討厭,“你孫子確實了不起,竟然是後天覺醒的舊裔……”
“嗯,確實怕。”
“在這次衝突裡,我們隱修會的損失最大,從主教到容器再到那些修道士……他們全都死了。”
來發脾氣是假。
是錯覺嗎?
陳伯符幸災樂禍地笑着,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這些話是在侮辱教皇的信仰。
“一件?”陳伯符一怔,用一種看傻X的目光看着教皇本體,“你打發要飯的呢?老子說的是一萬件!而且都要舊遺物!”
“媽的你信不過我是吧?!”陳伯符怒了,表情悲憤又委屈,“你怕老子進去偷東西?!”
聽見陳伯符的形容,教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也沒反駁什麼。
“異變?”
“明白了。”
或許現實局勢真像是乖孫子說的那樣。
“要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你消氣。”
教皇沉默了片刻,最終給出了一道選擇題。
塔頂的方向什麼都沒有。
“不是異變還能是什麼?這跟殘穢污染很像啊!都是被那些外來的能量物質侵蝕……”
“說吧,代價。”
“祀月期提前結束之後,這種後天覺醒的舊裔以後不會少的。”陳伯符不耐煩地說道,“老子珍藏的‘遺物’倒是不少,但代價都太大,不怎麼適合讓我孫子用……”
“……”
陳伯符卻發現教皇的臉好像變黑了一些……
這一次,教皇的回答倒是不再委婉,反而極其坦然。
教皇似乎鬆了口氣,應該也覺得這事有所轉機,語氣都不禁變得親切了一些。
“不行!”
陳伯符哈哈大笑起來,盤着腿在天上翻了個跟頭,瘋瘋癲癲地說道。
“要麼,十件古遺物,要麼,一件舊遺物。”
“但你的孫子,現在應該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你的這種無理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其實在這一刻,陳伯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陳伯符猶豫了一下,腦海裡響起了乖孫子的囑咐,見好就收……
“看你這表情就是不同意了。”
“你他媽怎麼這麼小氣啊!”陳伯符一跺腳,氣得脾氣又上頭了,“宣戰!老子現在就要對你們宣戰!我看你們就是想爲難我陳伯符!”
雖然從外面看,方尖塔的塔頂是封着的,並且還建了一座懸掛撞鐘的鐘樓,但從內部往上看……
“我要進你的寶庫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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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