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德瑪西亞,你這就勾搭上絕望教會了?這才又進城幾天?”
看到德瑪西亞在聊天羣發的語言,其他的玩家都炸了。
“嘿嘿嘿!在酒館遇到了幾個傳教的,就混進去了。”
德瑪西亞得意洋洋地回覆道。
“怎麼樣?這可是第二個任務的線索!夠義氣吧?這是我獲得的消息,分享給大家,今晚十二點到這裡集合,一起混進去啊!”
德瑪西亞把從傳教的老人那裡得來的紙條截了張圖,發到了羣裡。
“可以可以,德瑪西亞,看在這次分享消息的面子上,就饒過你前幾天的事好了。”
“同意,不過……你還欠我們一頓烤串。”
“我去……還惦記着烤串呢,前幾天誰都沒收穫,烤串還算數麼?”
德瑪西亞臉色一綠。
“怎麼不算,最後是誰得了個空間戒指的?”
德瑪西亞:……
“好吧好吧,不就是一次烤串麼,等這次在楓葉城玩夠了,回去請你們一頓。”
德瑪西亞嘆了口氣。
不過很快,他又好奇地打字道:
“你們都在城裡忙些什麼呢?”
這一次,玩家們沒有組隊,大多數都是個人行動或者三三兩兩的小隊行動。
而李牧又被賽琳娜挑上了,跟着對方一起去了橡木之手,所以……德瑪西亞就剩了他自己一個。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拉着幾個在黑巖城發展的幽暗矮人下線跑到楓葉城了。
“我在城裡轉悠呢,看看這邊有沒有什麼任務能做的,不過……轉了半天,好像一個能給任務的NPC也沒有,倒是有不少店鋪招人的,和黑巖城的幽暗矮人差不多,就是那種不顯示任務的,不過……他們給的獎勵都是銅幣,購買力太差了,完全是浪費時間。”
“我也發現了,這裡的NPC和黑巖城的幽暗矮人差不多,好像都不是任務NPC。”
“應該是吧,我好像聽哪個精靈NPC說過,只有女神的信徒才能成爲任務NPC。我估摸着應該是官方爲了綁定我們的陣營才這樣搞得。”
“不讓轉陣營麼?有點可惜……我其實還想試試進其他真神的陣營呢……”
“我去,你個叛徒!竟然想拋棄女神大人!該殺!”
“該殺+1”
“該殺+2”
“……你們這羣紙片人控!我開玩笑呢,別激動啊!”
聊天羣裡,一片熱鬧。
當然,也有大着膽子返回作案現場的……
“我正在黑市裡買東西呢,這次我可帶了件金色傳說的裝備,非得換個空間戒指不可!”
有玩家在聊天羣裡回覆道。
不過,他很快就迎來了別人的吐槽:
“臥槽!你不怕被發現身份大卸八塊麼?”
“怕啥,上次出來的時候截了好多圖,這次換了個打扮,保準他們認不出來!不過話說回來……這NPC記憶效果好強啊……現在進店,他們都不讓私自摸東西了。”
“哈哈哈!被我們上次坑怕了吧?不過……也不知道那次綁定的裝備哪去了。”
“可能是出BUG了吧。反正綁定的貢獻度都返還了,還給了補償,算起來還賺了幾百點貢獻度,美滋滋……”
“可惜了,那麼多裝備,不過這次若是能夠用綁定的裝備換個戒指,也不錯。”
“嘿嘿嘿,我正在看呢,這家商會好幾個空間戒指呢,有興趣的快來。”
“臥槽!地址是哪,快告訴我!”
聊天羣裡,消息一條一條地刷。
看着這羣爲了空間戒指而絞盡腦汁的老夥計,再看了看自己手上那個和小鹹喵交換的小巧精緻的戒指,德瑪西亞淡然地嘆了口氣。
他親了一口自己的空間戒指,得意地道:
“還是咱有先見之明,無敵……是多麼寂寞。”
“……”
“滾!”
看着屏幕上的一片滾,德瑪西亞嘿嘿嘿地笑了。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爲屏幕上,玩家們紛紛開始了集體刷屏:
“德瑪西亞,你今天抽到金色傳說了嗎?”
“德瑪西亞,你今天抽到金色傳說了嗎?”
“……”
德瑪西亞:……
“滾!”
他打了個大大的感嘆號,忽然感覺手裡的空間戒指……它不香了。
……
夜晚漸漸降臨,熱鬧的楓葉城,也陷入了黑暗。
一棟棟房屋中點起燈火,讓整座城市看上去影影綽綽。
不過,隨着夜色的加深,燈火也一一熄滅,待到接近零點的時候,哪怕是城中最繁華的地方,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楓葉城不比其他大城市。
雖然這裡已經是整個邊境最繁華的城市,但距離不夜城,還依舊差得遠。
而在整個城市陷入了沉睡以後,一個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了街道上。
他們藉着夜色,不約而同地朝着楓葉城的某個方向趕去。
楓葉城西南,整座城市最大的一片貧民窟。
比起其他地方,這裡更早陷入黑暗。
而作爲整座城市最混亂的地方,早在數個小時之前,家家戶戶就已經鎖死了房門。
平民窟的角落。
這裡,有着一片殘破的古老遺蹟,狀若一個巨型的劇院。
據說,這是楓葉城建城的時候留下來的,是屬於精靈文明的建築,而這片遺蹟之所以保留,則是楓葉領的領主,初代卡帕多西亞家族的邊境伯爲了紀念自己的戰功,故意而爲。
在白天,這裡是一些好奇的遊人的景點。
而到了夜晚,這裡則是陰森恐怖,沒有人願意靠近的黑暗之地。
而此時此刻,在遺蹟的入口,兩個披着兜帽的神秘人正站在這裡,靜靜地等待着什麼。
時不時,就會看到有人從遠處走來,對着他們行了一禮。
他們互相在胸前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隨後就進入了遺蹟之中。
遺蹟的中央,這裡聚集了近百名戴着兜帽的信徒,他們環繞着廣場一般的劇院靜靜站立着,手中則拿着一根不斷燃燒的蠟燭。
而在劇院的中央,則有一個高臺,上面站立着一個披着兜帽的,拄着柺杖的老人。
正是白天在酒館傳教的那個老者。
他一身黑衣,胸前則有着一個猙獰的龍形標誌。
只見他手捧着一個閃着幽光的杯子,期待地看着下方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