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知道醫生的意思。
“先聽好消息吧。”
“病人恢復視力的可能性比我們預估的可能性大很多。”
雲軒不敢抱太大希望。
“那壞消息呢?也和我妹妹的眼睛有關吧。”
“是的,也和你妹妹的眼睛有關。壞消息就是她可能至少有三五年不會恢復視力,因爲她腦內有血塊壓迫視覺神經和痛覺神經,不適合做手術切除。”
雲軒本來就僅有的一點點的希望也破滅了。
三五年看似很短,實際上對一個看不見的人是多大的煎熬。
雲軒不得而知。
這種體會,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
雲軒就像一個丟失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走出醫生辦公室。
他去到雲思的病房在門口看見雲思那張熟睡的臉,他突然覺得雲思有可能就這樣睡下去了,她再也不願意醒來。
他跑進病房裡搖着雲思,想要搖醒她。
“思兒你醒醒,別嚇哥哥好不好?你醒醒。”
幻影立刻把激動的雲軒拉出門外。
“你怎麼了?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就跟丟了魂一樣,醫生和你說了什麼?”
除了志逸和雲思的父親還在病房裡,其他人都出來。
雲軒沉默。
沉默了很久纔開口。
“沒什麼,我進去看看思兒。”
雲軒進去再次看到雲思那張熟睡的臉,走到雲思身邊握住了她那雙冰涼冰涼的手。
“思兒,不要當睡美人了好不好?我們大家都不想讓你當睡美人,醒醒好不好?”
雲思就像是聽到雲軒的話一樣動了動眼睛。
不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
“哥哥,哥哥是你在叫我嗎?”
“對,答應哥哥,不要離開哥哥好不好?”
雲思雖然沒聽懂雲軒的意思但還是點點頭。
“好啊,哥哥也不能離開我。”
雲軒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們拉鉤鉤。”
雲思意外的看着雲軒。
“哥哥,你……好吧,拉鉤鉤。”
大家很驚訝雲軒的反常,還是宋成燦先開的口問。
“雲軒,你怎麼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就變了個人,是不是醫生說了關於思兒的事情?”
“哥哥,燦說的是真的嗎?醫生說了關於我的事?”
雲軒對此避而不談。
“沒有,什麼都沒說。”
雲思窮追不捨。
“哥哥,你告訴我實話好不好?我想聽實話。”
雲軒仍然不爲所動。
“什麼都沒說,別問了。”
柔儀攔住幻影。
“我來試試看。”
“雲軒哥,你不說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的,你沒看見思兒眼裡全是擔心和不高興嗎?你不說我們大家就要陪你一起不高興也就算了,思兒是病人,不高興不利於她養病的。”
“思兒,你真的想知道嗎?”
雲思堅定的點點頭。
“醫生說你恢復視力的可能性比他們預估的可能性大很多。”
“既然是這樣哥哥爲什麼還悶悶不樂呢?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呢?”
“你腦內的血塊壓迫神經不適合做手術切除,所以一段時間不會恢復視力。”
雲軒刻意不說時間的長短,但云思知道這一段時間的意思。
“沒關係啊,有哥哥和志逸哥,還有大家陪着我。我想我可以熬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