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突變
羅飛看着遠方道：“都是犧牲一些人，保住一些人，差不多吧！但是作爲人，倘若單純計算利益得失未免太無趣了，所以生命可丟，信仰不失，如果沒有了反抗的勇氣和信仰，與圈養的畜生何異？戰爭斷然殘酷，但我們是爲了自己的信仰，放棄斷然可以避免戰爭，但是當你放棄的那一刻，人類便已然滅亡了。倘若你是那可悲時代中的一員，奉人類爲主，還是奉魔王爲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所信奉的是你心中所要的，一切被迫的接受只是弱小時無奈的妥協，心中信仰不失，便遲早還能站起來，而我能選的就是做那星星之火。”
一時間，城牆上陷入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羅飛率先打破沉默道：“你沒有其它問題了？”
想了想，黑拳道：“爲什麼我打不出裝備？”
羅飛一愣，感覺這傢伙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總是這麼奇怪想法。羅飛想了想道：“這也算，你的一個迷惑點。答案其實很簡單，遊戲設定。”
黑拳淡淡地看着羅飛，滿臉的你讓我問的，然後又搪塞我。
羅飛搖搖頭道：“真的是設定，就好比，水往低處流，風吹溫度降，乾柴燃燒能升火，火又能取暖，這些都是大自然的設定，萬事萬物都是設定。設定一直都存在，也都不存在，你發現了便知道，能利用，它便存在；你沒有發現，它便不存在，你便不能利用。就好比：華夏戰國以前時期，沒有發現鐵礦，便是青銅器爲主，世人皆不知鐵，難道你能說，鐵礦不存那個時期的世界，只有發現了，理解了，才能提煉金屬鐵，從而更進一步的創造出以後的鋼，乃至合金。這個問題你也就是問我，才能給你解釋的如此簡單明瞭。”
黑拳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打不出裝備，是因爲我不知道物品構成？”
羅飛點點頭道：“差不多吧，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很多人都不知道，所以爲了方便大家，我們才發明了‘魂能收集器’，說白了就是幫你們知道物品的道具。”
黑拳愣愣的點點頭道：“好像明白，好像又不明白。”
羅飛笑道：“不明白就對了，實際上能明白的人現在也不超過一手之數。高端的東西，自然讓高端的人去理解，我們只要用好就行。”
黑拳點點頭道：“那技能強化也是這樣嗎？”
羅飛道：“原理差不多，據我所知，實際上那怕一個簡單的技能，都是由最少兩門高等學識構建。”
黑拳皺眉道：“可是我的技能很多，我什麼學識也不會。”
羅飛道：“有沒有聽過前些年，洛色集團的一項新技術——記憶移植？”
黑拳點點頭道：“看過廣告，聽說可以讓人直接繼承別人的學識，當時很熱門，被譽爲人類偉大的第五次工業革命，就是花費太高，後來聽說不是失敗了嗎？”
羅飛道：“也可以說失敗了，也可以說沒有。”
看着黑拳大感興趣的眼神，羅飛繼續道：“那就稍微再透露些吧，準確的說，在這裡這種技術很成熟了，用於現實卻失敗了。”
黑拳立馬道：“怎麼會這樣？”
羅飛無奈道：“我也不是全知全能，這種事我也就是多聽了些小道消息，一句話‘設定不一樣’，不要再問爲什麼了。”
黑拳大感興趣，立馬旁敲側擊道：“那要這麼說，倘若集中全力，豈不是可以造就出1個或者2個全能大佬出來，如果那樣你們的戰爭豈不就能輕鬆結束了。”
羅飛笑道：“一開始大家都是這樣期望的，可是沒有那麼簡單，要接受，融合別人的記憶，就如同往一碗水裡面滴入墨汁，滴一滴自然沒有多大問題，倘若你滴入一瓶，那會怎麼樣，就是記憶混亂，癲狂而終。”
黑拳一聽，不由皺眉道：“那豈不技能不能多學？”
羅飛道：“我說的是融合他人學識記憶，人體的大腦是自帶防禦機制的，有些記憶你擁有了，未必要融合，可以融入就行，就如同你學過的東西忘掉了，忘掉並不意味完全消失，它仍舊在你的大腦中，卻不對你現有記憶產生任何影響，只要有一個合理的橋接就能調出並使用那些記憶。打個比方，就如同數學公式，只要別人證明出來了，你雖然不明白其中推導，但是不妨礙你使用公式，公式就是那個橋接。”
黑拳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問題更多了。然而羅飛卻暗道，自己還告誡別人不要多說什麼，搞最後自己說的最多，看來必須要改變話題。於是不待黑拳開口，他繼續道：“其實技能學的多，只能證明你比較普通，基因都是標準版本，所以抗性小，你要融入技能，便意味着他人要失去相關學識，所以這也不是什麼能推廣的方案，說白了你只是一個最富有的乞丐，最有學識的傻子。所以空考慮這些，還不如多學習學習，不然同樣殺一隻怪，別人能打出稀世寶物，你連瓶合劑可能都打不出來。”
“對了，看你這麼淡定，難道你對這裡，對遊戲的真實性，就沒有一點疑惑？”羅飛不待黑拳說話反問道，實際上這纔是他希望黑拳詢問的，然後自己再找些藉口搪塞他，誰知道這個黑拳完全不在意，或者說已經有了答案，還是那種淡定接受的答案。
黑拳笑了笑道：“我在！本就是個奇蹟，還有什麼好好奇的，不能接受的。”
羅飛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感覺這傢伙怎麼突然就拽起來了。
黑拳暗想，說不定自己下一刻就會被傳送走，得接着問點問題，難得有個懂得多的，於是又道：“我向你詢問這些不也算一種學習，求知麼，所以我現在就是在學習，我看每個玩家轉職不都能獲得一個技能麼？按你先前的道理，豈不有個人，或者一羣人再不斷的學習，然後分離記憶給大家？”
羅飛嘆嘆氣，暗想這些也不算什麼，不涉及核心，說不定都能系統查詢到，就當專業科普吧，於是道：“實際上轉職只有你們玩家纔有，這裡的土著都沒有這一步，他們採用的是一種更高級和獨特的手段——‘爆氣’可以在一瞬間燃燒體力或者魔能來強化攻擊和防禦。《鬥氣護體》和《怒氣爆發》這兩個技能，也算是‘爆氣’的模仿，也是近一年來，我們自己改動而來的傑作，所以我們也算擁有完整的母版，這種情況，只要不斷提供能量，就可以批量製造，也是因此戰爭中我們才免於了被屠戮。”
接着羅飛再次看向遠方道：“實際上我不應該告訴你一個外人‘母版’的存在，它的價值就相當於一套完整的人類機器工廠，一個指令，提供能量就能源源不斷生產特定技能，也就是某些高端學識的組合，這種科技瑰寶，可以說是一個文明智慧的結晶，更是衡量文明等級的標準，它的珍貴，你能明白嗎？而且爲了得到這塊殘破的母版我們付出也不小，之所以告訴你，是我覺得始終有一天守護的責任還是要落到你們的肩頭上，所以知道一些，總比一無所知好，希望你不要辜負！”
黑拳點點頭道：“放心，我嘴嚴實着。”
羅飛一聽，瞬間後悔了，感覺這黑拳沒有明白重點。然而在這時天空的遠處，出現兩個小黑點，羅飛一見，不由臉色嚴肅，雙眉緊鎖。
黑拳一見，剛纔還有說有笑，怎麼一下嚴肅起來了，跟隨羅飛的目光看去，黑拳也發現了天空中的異常。
兩個黑點越來越近，速度很快，轉瞬間黑拳明白是兩個長翅膀的“鳥人”。
那兩人飛近了便吼道：“15號缺口蠕動，要塞級異潮要來了！”
城牆上的哨兵聞言，立馬轉動刺耳的異響警報。整個要塞在這特殊的警報下，瞬間安靜了一刻，接着全員炸鍋，狂奔起來。城牆外少許的戰後巡邏隊伍立馬狂奔返回，下面不停有人大叫着，各種命令聲音傳出：“所有魔法塔充能……”，“所有重弩擡升，全員就位……”，“10到15隊進入東面防線，快……”
沒一會兒城牆上站滿了持弓的戰士。隨後灰暗的天際線，一頭頭龐然大物也出現了，它們步伐緩慢，但是每一次跨步都很大，所以移動不算慢，到了近500米出，隨着一聲異響轟鳴，那些龐大如牛，頭長獨角的怪物開始衝鋒，移動很快。
一個戴面具的長官，看着不斷靠近的衝撞怪羣，大吼道：“首波，獨角牛衝擊陣型，300米，魔能塔攻擊。”
隨即一面大鼓三擊響動而起，“咚咚咚”的三擊鼓聲，震耳欲聾，迴盪整個要塞。
城牆上每隔10米就有的一座座圓頂建築開始發光，隨後“嗡”的一聲，一股如巨大電流的氣浪聲乍起，強烈的白色光柱，如一根根利箭，閃擊而去，打在那些體型巨大的獨角牛身形上，升起大片大片的煙氣，讓衆多的怪物發出各種的異鳴，空氣中瞬間充滿焦糊味。
更有一些倒黴的獨角怪兩隻前腿被打斷，摔倒的瞬間跌破了肚皮，沒有血肉橫飛，反而從其肚裡跌落出大羣的枝節人形怪物，那些怪物整體消瘦，就如同5節竹竿構成，除了四肢是分開的，感覺頭，脖子和軀幹就是一個整體，在竹竿的最上端前後各有一隻單眼。這些奇異怪物掉落出來有的被活生生摔的散架然後消散，有的被瞬間踩踏爆碎。
然而這些光柱並沒有衝擊力，整個衝擊中的獨角牛怪羣，整體衝鋒的勢頭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阻礙。
魔法塔攻擊結束，一個士兵忙的吼道：“能量剩餘90%，再次充能30s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