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就是這樣的…
生物就是這樣的…
宇宙…起碼原時空，自從“大爆炸”以來、自從“大統一”以來、自從各種“常數、公式”成立以來…
依舊~
還是這樣的！
只要有相應的規則；不論是物理規則、還是人爲規則…總之只要物質在規則內，能自由的碰撞，那麼就一定會有一個演化趨勢。
這就意味着有市場，哪怕是最壞的市場也好過沒市場。
而人只要有自由選擇的機會，那麼他們的行爲自然也會在機制內，爲了個人利益的最優呈現出反直覺，反“理性”的具體偏移。
還記得01A基地內領取居民證的草案條款麼？
還記得管寧他們是如何接回家小的麼？
還記得那個《語言學院·暫行辦法》麼？
他們之所以會送女兒去語言學院讀書，究其實根源，答案就在這些“移民政策”當中。
簡單說~
想成爲亞等仙民、辦理“特區居民”證，須要通過一系列考試；想救援更多的親族，就得有更多“居民證”。
就算管寧他們能有辦法達標“資產”的項目，可歸根到底還得學會廣普、粵語、基礎人文社會知識。
指望“老妻”是很難了！
那…
可不是隻剩女兒麼！
只要女兒們學會仙民的話語、學會如仙民生活，再給點存款，不就也能辦理身份證進而成爲仙民了麼！
這便是規則的力量。
…
…
“那爲何不讓兒子們來語言學院呢？”梅根對此很是疑惑，於是傻白甜般小聲問唐頌緣。唐頌緣把梅根牽來身邊，坐好，把手從衣領深入到（打碼）開始（打碼）…
咳咳…
他沒怎麼思考，只說了一句：
“簡單啊！
這年頭，土著們嫁女兒是要給大把嫁妝的，而且收彩禮會被人唾棄。南邊的漢朝人是這樣；扶余、高句麗，也是這樣！
除非是上位者迎娶（入贅）商賈百姓。否則養女兒就是賠錢的貨！再說了，他們那羣老幫菜的女兒又不是黃花大閨女…
拿了仙民證，一來可以幫一幫老親家；
二來大不了把女兒再嫁一回。
而且再嫁意味着有附帶的高階地位。
名門嫁女，只要女婿是‘民間人’，那彩禮也是能收的！
不過，且不論管老頭他們怎麼想，反正這年頭男女比例失衡是很嚴重的。他們既然主動送女上學，那我正好利用一下…”
沒錯！
唐頌緣說着說着又跑題了。
…
其實唐頌緣沒說完，但艾麗婭和孔淑嫺卻多少能想明白了。她們等梅根被“胸部按摩”後，私下與衆位揸Fit人分享，大家也都懂了。
士官學院也是有教廣普和基礎知識的…
“土著們還真的一點也不傻呢！”李長勝頓悟道。
當然了，揸Fit人的私下對話，這又是另一個插曲了。
…
唐頌緣依舊還沒起牀，依舊還是睡眼朦朧，依舊還是在（打碼）梅根（打碼）…的時候，他也知道了那琵琶骨嶺的SOS火堆確實是“自己人”放的。
也不做多餘思考，先救人再說。
等艾麗婭、梅根、孔淑嫺都離開後，唐頌緣在小護士的呵護下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再次被吵醒。
…
…
話說~
妃姬軍，例行在遼東諸縣偵查的航班，在午後返航。接着，相關的圖像信息便交由“軍部”分析。
然後沒多久，梅根便火急火燎的又來見唐頌緣。
無他！
西蓋馬的西北邊，也就是高顯縣以西，出現了…前後四股，每十幾千米爲一股，三支遷徙隊伍。
照片上能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馬、牲口、帳篷羣落。
他們並沒有直走平原地域，而是繞道沿着封凍的山谷行進、駐紮。有的獨立小部落，甚至直接住在了半山腰上
而且駐紮的與行進的似乎相互並不統一。
開玩笑的說，打頭陣的一支馬羣已經繞過了高顯縣城；與之最近的另一支馬隊，卻已經在行進路上、準備安營紮寨…
而且！
從航拍記錄來看，前出的這股輕裝馬羣，是一路突進直奔西蓋馬縣城而來。推算時間與距離，也就意味着從唐頌緣看報告的時間開始計算的話，這羣騎兵將在當晚抵達縣城周邊。
雖然總體來看，這並不像是“舉族出征”！
反而說句不恰當的…
這個更像是“星際毀滅後的文明餘存”…也就是說，看似人數衆多，但行動方略根本不統一。
類似少壯派主張侵略移民；而保守老成派，主張貼近後搞外交貿易。反正吧~至少現在看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時間上來不及多等。
再次偵查雖有必要，但配套的方案也必須有、並且即刻實施。總不能等衛櫞商隊快死了纔派人救助…
也不用等開會了。
唐頌緣這邊看完偵查報告，那邊便讓小護士幫忙打電話，手機都開着免提，加上無面助理，一人撥打一個。
很快，一通電話安排完畢，梅根與唐頌緣相擁。親吻臉頰後便小跑的離開，去準備相應的事務了。
另一邊，美貴子守在空軍基地目送一個“快速反應戰術羣”出發。她們的任務是空投、偵查、警戒與傳答消息。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唐頌緣也明白，此前空軍的偵查不過只是把這幾股遷徙羣落當成是一般的南遷。
只有當對方表露出“威脅”的時候纔會如此緊急的，讓唐頌緣關注。誰讓一般的族羣遷徙，只要不涉及到“利益威脅”的情況，那就輪不到唐頌緣操心呢！
眼下環節還不是因爲“商隊”即“利益”麼？！
…
話分兩頭說。
當唐頌緣被吵醒並開始看偵查報告的時候…
衛櫞商隊有404人正在西蓋馬縣城四門擺攤交易呢！
用忙的不亦樂乎來形容也不爲過！
衛櫞算術學得不錯，他留下46人看守板房和貨存；然後以101人爲一個“百人隊”，四個隊分別在四門外，各自擺20個攤位，用以接納“吃白食”的難民。
每個攤位休息輪換的人，則負責應對“大宗交易”…比如買一包白糖的、買一盒士力架、一包火腿腸、一袋麪粉什麼的。
剩下還有空閒的人，則替補、幫忙衝白糖水、開餅乾包裝、以及警戒。實在太累了，抽根低價煙、用保溫壺喝咖啡也可以。
抽菸喝水的同時，還得抽空宣講一下“天主仁慈”；有必要的話，還得對着“幫忙維持秩序的”喊兩嗓子：“吃懶飯的！把腰都挺起來…行伍若慌亂了！爾等今日無泡麪！”
…
其實呢~
真的沒人教給他們應該如何操作。
他們只是出於本能應激行爲。
在這種他們既能滿足心理需求、又能滿足生理需求的環境下…
他們也就是衛櫞統領的商隊、隊員們便成了無形的宣傳站、傳教士、福音送遞者！更是臨時的上位者！
由於他們總是說“我們來自天主之境、天主之境如何、我們原本是遼東邊軍”之類的話，結果對應的總是有難民會問：
“天主之境所在何處？”
“你們原來是哪個鄉的？
你們認識誰誰誰麼？
你們是怎麼學會仙法的？
天主之境不冷麼？
是傳說中的昇仙麼…”
一來二去久而久之，有些無形的概念便早已深入人心。
衛櫞等450人完美的收穫了自尊心和自滿意識；而被他們救助的難民、西蓋馬原住民、周邊“有身份”的人…等等，也收穫了一種類似宗教般的希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