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城城門前,白龍香車緩緩停下。
夏侯正看着這有着十幾階臺階的城門,心中一陣奇怪,“這麼高的臺階,車馬豈不是進不了月河城?”
夏侯正問出這個疑惑時,其他人紛紛表示自己的看法。
“我沒來過月河城,不過我猜應該是月河城的規矩,所有進入月河城的人都必須步行吧,車馬都要放在外面!”撻拔玉兒最先猜測道。
“我覺得應該是月河城還有其他可以進入馬車的城門,只是這一道門比較特別而已。”陳靖仇當即否定了撻拔玉兒的說法。
“玉兒說的沒錯,外面的車馬的確不許進入月河城!”劍癡微微一笑,解釋道:“因爲月河城並不真的是一座城池,它是一個小世界,而這道城門,就是這個小世界的入口!”
“小世界?”其他人紛紛驚呼。
“不然你以爲,一座城池裡真的能夠有一片大草原?”劍癡笑道。
夏侯正認真感受了一下,的確是個小世界不錯,而且和其他的異域小世界不同,這個小世界被固定在了這裡,並打開了固定的入口供人出入,非常穩定。
“好了,我們先進城吧!”張烈打斷衆人聊下去的興致,上前去推月河城的城門,但是沒有推開,再繼續用力,城門依舊紋絲不動,就像是和城牆長在了一起。
“不該啊,月河城雖然有城門,但實際上日夜不關,怎麼今夜卻打不開了?”張烈疑惑道,再次用力,還是推不開。
“這定是那妖女作怪,關上了城門!”撻拔玉兒道。
“那怎麼辦,進不去月河城,我們怎麼······”步祿孤紅欲言又止。
“什麼妖女?”夏侯正疑惑道,他必須演一下,不然就太容易讓人生疑了,你都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還敢過來看夢曇花?
張烈把西王呂承志的事情說了一遍,夏侯正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變故!”
“既然你們都打不開,那就讓我這個大地皇者試試吧!”陳靖仇適時跳出來,神氣道。
撻拔玉兒見他這樣自大,又是一陣冷嘲熱諷,其他人沒有說話,也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不認爲他真的能打開城門,夏侯正知道他肯定能打開,所以便好整以暇的看着,等着城門開啓。
果然,隨着陳靖仇中二的喊出自己是大地皇者的話,城門城牆上頓時浮現道道玄光,玄光流轉之後,城門上的陣法打開,城門也隨之打開。
衆人驚奇的看了因爲陣法變幻躲到劍癡身後的陳靖仇一眼,不知道爲什麼這貨喊了一句城門就開了,開始入城。
入城之後,便是月河城最有名的無垢草原和上面的夢曇花海,這裡的景色的確美麗,特別是在月光下,朦朧的月光襯得夢曇花愈發潔白嬌美,惹得衆人沉醉其中。
步祿孤紅忍不住摘下了一朵夢曇花,放在鼻下輕輕聞起花香,夏侯正沒有提醒他們,因爲他對這裡也‘不熟悉’。
“你們~有夢嗎?”一個聲音就像有迴音一般,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個聲音剛剛落下,大家就發現步祿孤紅已經不在了,只有她摘下的夢曇花還在地上。
隨着步祿孤紅被如煙利用夢曇花帶進夢中世界,剩下的幾個人頓時警惕起來。
“像是迷香!”張烈拿起夢曇花聞了聞。
“花粉有毒,我們先離開這裡!”劍癡敏銳的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對大家做出提醒。
“那紅紅呢?紅紅怎麼辦?我們不能丟下她!”撻拔玉兒擔心道。
“這裡太危險,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隨後再想辦法,我們肯定能救出她的!”劍癡做出決定。
陳靖仇對劍癡相當信賴,想都沒想就跟着他走。
撻拔玉兒雖然想找步祿孤紅,但完全沒有頭緒,只能跟着大家離開。
張烈倒是果斷,但是已經中了花毒的他,神智慢慢被如煙迷惑,一步步走進陷阱而不自知。
夏侯正本來能拉他一把,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那麼做,而且自己也沒有繼續前行,慢慢落在了大家的後面。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業力有多重,接下來這幾個人肯定要去女媧廟找於小雪,守護於小雪的那些護衛都能看出劍癡的問題,不用說女媧了,自己這身業力,或許連女媧廟都進不去。
夏侯正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想去給自己找麻煩。
女媧無論是什麼世界,都是頂尖的大能,就算這個世界的等級不是很高,但是女媧這種大能也絕對比自己強的多得多。
自己頂着一身業力過去,說不定就被順手除害了。
所以,還是在外面等着他們解決了如煙之後,自己再出來,就說是被困在瞭如煙的夢境裡吧,不錯的主意。
劍癡三個人走了一會兒才發現有兩個人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張烈踉蹌的迷失在花叢當中,夏侯正已經不知去處。
“張烈!”看到這幅情景,撻拔玉兒沒有多想,立刻就想衝過去救他。
“別過去!”相對來說,劍癡要比她理智的多,立刻拉住了她,“這些花粉有問題,只有避開這些花粉,才能想辦法救他們。”
“夏侯兄弟也不見了,應該和紅紅一樣,被那妖女抓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快走!”陳靖仇掩住口鼻,勸解道。
撻拔玉兒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被兩人拉走,離開了這片花海。
夏侯正慢慢的走向無垢草原的另一邊,那邊沒有夢曇花海,相對安全一些。
“你爲什麼不和他們一起走?”如煙在夏侯正面前現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臉上顯得有些妖媚。
“我來月河城就是來欣賞夢曇花而已,並不想扯進誰的恩恩怨怨當中,所以,只要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多管閒事!”夏侯正淡淡回道。
“是嗎,可是現在進入月河城的,不都是爲了救呂承志而來嗎,誰敢在這個時候來這裡欣賞風景,你是把我當白癡嗎?你是不是讓我放鬆警惕,趁機救走他?絕不可能!”前面幾句,如煙語氣輕柔,到了後面那一句,卻突然變成了狂風巨浪,怒不可謁。
如煙發怒,一身妖氣噴薄而出,天空的月色都暗淡了幾分。
“你要想清楚,我不想對你出手,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惹我!”夏侯正語氣依舊淡漠,但看向如煙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殺意。
心裡的那股暴戾並不好壓制,有時候還得適當釋放一些,一味的壓制或許會引來更大的反彈呢,夏侯正說服自己。
“那我倒要試試,你究竟有什麼本事,在我這裡大言不慚!”魔如煙怪笑,擡手便攻了過來。
魔如煙人如其名,就像一團無形的煙霧,無形無質,但每每出手攻擊的時候,手段卻都異常凌厲,力量也不弱。
夏侯正不習慣放狠話,他習慣用行動說話。
這一刻,他不再壓制一身煞氣,狂暴的氣息如同狂風驟雨,在周圍肆意凌虐,如同擁有實質一般,道道煞氣如同冰冷刀鋒將魔如煙一點一點逼開。
“哈哈,原來你也和我一樣。”魔如煙突然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同類,我現在突然不想和你動手了,不如我們聯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