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城內,一處頗爲樸素的院子裡,丐幫宋奚兩位長老,與副幫主馬大元、執法長老白世鏡四人齊聚一堂,宋奚兩大長老面上微微帶有怒色,馬大元和白世鏡則是一臉平靜。
不久前,洑水城中傳出一則消息,在江湖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一一丐幫大明分舵洑水分堂裡所有三流以上的高手全部斃命,而且洑水分堂的堂主孫亮也被人擊殺,那人還在孫亮的門上寫上了“洑水丐幫,殘人爲乞,逼良爲娼,惡事做盡,天地不容,今誅惡,望丐幫嚴懲幫兇。”態度極爲囂張,落款爲夏侯正。
丐幫弟子不知夏侯正是何許人,只知道這次事件對丐幫的威望乃是一次嚴重的打擊,消息傳出之後,大明分舵舵主立即對此展開了調查,試圖找出真兇,還丐幫一個清白,誰知隨着調查的深入,他們卻現這個叫夏侯正所說的竟然全是真的,於是立即上報給了長老。
幾人今日在此相聚,便是爲了解決這件事,挽救丐幫聲譽。
丐幫自喬峰接手以來,便以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憂國救名爲己任,在江湖武林是少林寺齊平的存在,爲衆人所敬仰,如今傳出這等事,丐幫自然要極力挽救。
副幫主馬大元面沉如水,先出聲道:“丐幫弟子做出這等惡事,經執法弟子查明屬實,這對我丐幫聲譽影響極大,幾位長老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白世鏡身爲執法長老,此時自然站了出來,“此事有損我丐幫威名,應當立即斬殺除惡之外的其他大肆助紂爲虐之人(惡已被夏侯正殺死),其他情節輕緩之人也應當立即逐出丐幫,以示懲戒,給江湖武林一個交代,否則我丐幫威名將毀於一旦!”
奚長老道:“白長老所說不錯,犯錯的弟子自然要嚴肅處理,但是丐幫弟子犯錯,應該由執法長老來處置,夏侯正卻不顧我丐幫臉面,斬殺我丐幫堂主,折損我丐幫威嚴,他必須給我丐幫一個說法!”
白世鏡:“奚長老,如果不是對方,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丐幫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毒瘤,若是……”
宋長老打斷道:“白長老所言有理,只是此事畢竟是我丐幫的家務事,即便是他們該死,也應該由執法弟子來動手,而不是他夏侯正來動手,夏侯正如此做法,未免太不把我丐幫放在眼裡,如果我們就這麼算了,江湖武林豈不是以爲我丐幫無人。”
白世鏡與兩位長老爭執不下,爭吵半天之後,馬大元敲了敲桌子,不悅道:“好了,執法長老先去處理這件事,至於夏侯正的事,以後等幫主回來再說吧!”
此時,夏侯正帶着萍兒來到了鄱陽湖。
殺人的落款的確是他留下的,既然做了,他也不怕丐幫來報復,況且這件事本身還是在幫他丐幫,如今丐幫還在喬峰的帶領下,夏侯正相信他們不至於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
夏侯正望了下面前的湖水,湖水清澈,微風習習,湖面被吹起絲絲漣漪,夏侯正建議道:“萍兒,到鄱陽湖了,再不久我們就可以到蘇州了,我們找艘船過湖吧,隨便遊玩一番!”
萍兒:“都聽公子的。”
帶着萍兒向最近的碼頭走去,這裡很多來來往往的漁民,夏侯正攔住一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中年人,夏侯正拱手行了一禮,“這位大叔,請問一下,這裡有擺渡的船隻嗎?”
“現在基本上都出去了,留在這裡的也就王家的那艘船夠大,勉強可以載動你們和馬匹,你去問問吧?那艘最大的船就是。”
“多謝大叔。”
夏侯正朝那人指的那艘船走去,那是一艘比較大的漁船,的確是足夠載動夏侯正兩人加上兩匹嗎馬了,船上有一個人正用草帽蓋住頭睡覺。
“船家,能不能載我們渡湖?”夏侯正敲了敲船舷,將那人叫醒。
船家拿開頭上的帽子,面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由於常年打漁,經常把皮膚暴露在太陽光下,皮膚顯出一種健康的古銅色。
船家搖搖頭拒絕道:“你們想要渡湖應當去找那些商船或者客船纔是,找我卻是找錯人了。”
夏侯正拱手,“船家如今船隻也是閒置不用,用來載我們過河,在下定然不會吝嗇船資。”
船家還是搖頭,“不是錢的問題,你們可能不知道,如今鄱陽湖上有一股水匪,兇悍異常,專門打劫來往商人,如今也就那些擁有強大護衛的商船纔敢在湖中行船,一般商家都早已改從6路,就連我們打漁也不敢太過深入,我勸兩位去找商船,也是爲兩位的安全着想,並非是貪圖船資。”
“那船家可知道附近的商船碼頭怎麼走。”聽到對方這樣說,夏侯正也不再糾纏。
“沿着湖往東走走五里路,大概就能到了。”
“多謝船家告知,打擾了。”夏侯正帶着萍兒離開,照着船家說的往東走去。
一路詢問,夏侯正終於帶着萍兒登上了渡湖的商船,安置好馬匹之後,兩人一起來到了甲板上看湖。
“公子,這裡好大,好漂亮啊。”萍兒驚歎道。
夏侯正聞言笑了笑:“蘇州那邊也有個太湖,和鄱陽湖差不多大,一樣漂亮,到時候我在湖邊買棟宅子,再買艘船,到時候你想怎麼看都可以。”
“真的嗎?”萍兒眼睛開始冒金光了。
“當然,我可是不會騙萍兒的。”
“公子,那邊有座島,哎~怎麼島上還有人,旁邊還有幾艘船?居然還有人生活在這種小島上啊!”萍兒在右方現一座島,興奮的指給夏侯正看。
“快進船艙。”一個看起來像是管事的人突然跑過來面色焦急的對着甲板上的人喊道。
“小哥,怎麼回事?”進去的時候,夏侯正向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隊長一類船員打聽道。
“右邊那座島看到了吧。”
夏侯正點點頭,“怎麼,那島有什麼不對勁嗎?”
“幾天前我們過來的時候那座島上還沒有人,而且那些人的船很像水匪用的船,不過你們放心,這次我們帶了足夠的護衛,區區水匪是不敢攻擊我們的,他們敢來就絕對有來無回,我們曾經就擊敗過好幾撥想攻擊我們的水匪。讓你們進來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免得到時候那些人真的動攻擊的時候造成傷亡罷了。”船員自信的道。
“不是說你們這種大商船他們不敢攻擊的嗎,爲什麼還有戒備了?”萍兒好奇的問。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對於這種亡命之徒,可不能放鬆了警惕。”夏侯正摸摸萍兒的頭。
“這位小兄弟說的極是,這種亡命之徒,一旦他們起瘋來,可不會管你有多少護衛,所以還是要小心防範才行。”船員也笑着點頭道,表情很輕鬆,完全沒有把外面的威脅當回事,他們商船可是擊敗過好幾次水匪,根本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