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喝喝冰飲,吃快餐、冰淇淋,其實對於像張龍初這種年紀的年輕人來說,是種再正常不過的生活。
可當他和李鮮兒走進巷子裡的冰店,坐在卡座上聽不知名流行歌手唱的青春情歌等餐,看着周圍同齡的男男女女或者把腦袋逗在一起親密的竊竊私語,或是喧鬧的大聲說笑,卻生出一種恍然如夢的不真實感覺。
“龍初,龍初,做白日夢了嗎,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去完洗手間的李鮮兒回到卡座坐下,看到張龍初呆呆的表情,啞然失笑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受到冰店氣氛的感染,回憶起自己在洛城和死黨們一起吃着廉價的漢堡玩桌遊,耍貧嘴聊漂亮姑娘時那平淡卻快樂的日子,張龍初嘆息着夢囈似的低聲說道:“沒有啦阿姐,我是再想人的**少一點會不會就生活的更幸福。
力量、財富、權勢,人擁有的越多就越不滿足,感覺不到快樂,回憶起來反而是平平凡凡的時候最幸福…”
李鮮兒對於張龍初的印象一直都是李吉福努力上進的朋友,在態度上自然也把他當成了弟弟似的對待,就算知道了他實際是一位位面探險者之後,這種感覺也沒改變。
這時突然看到張龍初發出那種只有真正有着閱歷、故事的成熟男人才能發出的感慨,看着他絕非無病呻吟無意間微微皺起的眉頭,心臟卻莫名其妙的感到一揪,恍惚間,詭異的生出一種想要把他皺起的眉心撫平的感覺。
這時恰好服務生把披薩、果汁和冰淇淋送了來上,回過神來的張龍初正想要大快朵頤一番,突然發現對面的李鮮兒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由露出詫異的表情,同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阿姐,怎麼換成你做白日夢了,發什麼呆呢?”
“誰在發呆。我是想事情呢,”李鮮兒一下清醒了過來,心跳莫名加速,臉頰有些發紅的胡亂說道:“馬上就要期末考了。嗯…”,正感到編不下去,突然看到兩男兩女四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冰店,連忙揮手招呼道:“惠妍、小松…”
“好啊,李鮮兒。”看到李鮮兒揮手的雙手和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背影,站在冰店門口一個高挑窈窕,一個矮小可愛的兩個女孩同時眼睛一亮,一邊快步走向卡座;
一邊如獲至寶的嚷道:“一放學你就急着跑出教室,原來是有約會啊,這是和誰來吃…”,但走到卡座前看清了張龍初的樣子,兩人卻雙雙一哽,泄氣的說道:“原來是龍初啊。”
認出這兩個女孩正是李鮮兒的舍友甄惠妍、劉小松,張龍初開玩笑的說道:“惠妍姐、小松姐快一個月不見了。過得怎麼樣啊,聽阿姐講你們好像換男朋友了是嗎?”
“還是原來的好嗎。”本來想要戲弄別人反而被別人戲弄,身材高挑的甄惠妍本起了臉道,說話間,陪她和劉小松一起走進冰店的男伴也來到了卡座旁。
這兩人同樣也是馬來西亞華裔,其中劉小松的男友還和張龍初長得有幾分相似,當初張龍初國力第四大學圖書館的借書證便是他幫忙代辦的。
因爲大家彼此都認識,便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一起,剛好把6個位置的卡座塞滿,而等甄惠妍把服務生叫來正要點餐。李鮮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伸出手指先指了指劉小松的男友;
緊接着又指了指甄惠妍的男友道:“樑俊生、張杉,你們兩個在校刊合作發的論文獲獎了也不請客,就想這麼糊弄過去嗎。
也太瞧不起我們馬來西亞第四國立大學c2公寓樓0321的姐妹們了吧?”
“李鮮兒班長。人格保證,我和樑俊生同學早就想款待你們0321的姐妹們了,就是沒找到機會,”人高馬大的張杉陪着笑臉答道:“要不然就是今天吧,你和龍初小弟點的東西我們請了。”
“兩個九吋的牛肉披薩、兩杯蘋果汁、兩份奶油冰激凌就算是款待嗎,”李鮮兒撇撇嘴道:“何況靜美她們現在也不在這。今天就算了。
真有誠意的話就正正經經的下邀請,別忘了你們和惠妍、小松的交往可還沒經過我們這些姐妹的認可呢。”
“是,是,是…”張杉笑着點頭如搗蒜的回答着,與此同時坐在他身旁的樑俊生已經點好了餐。
不一會餐點送了上來,別人都吃吃喝喝露出滿意的表情,只有劉小松端起飲料,感覺滿手冰冷,不滿的嚷道:“樑俊生,弄不知道這幾天我不能吃涼的嗎,怎麼會點了冰飲!”
“啊,對不起啊小松,我忘記了,對不起,對不起…”聽到這話嘴巴里塞滿漢堡的樑俊生楞了一下,露出懊惱的表情,歉意的連聲說道。
劉小松卻不依不饒的責備道:“這不是第一次了,你總是對我的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明明知道我肚子痛的厲害還點這種涼的果汁…”
聽到兩人鬥嘴,猜出原因的李鮮兒、甄惠妍和張杉都暗暗發笑,只有雖然交過女朋友,但因爲米國的混血姑娘體格和華人不同,所以不明所以的張龍初心裡想着,“肚子痛就去醫院看醫生嗎,還來餐廳幹什麼呢。
再說這快餐廳都被叫做冰店了,當然是喝冷飲了…”,順手拿起劉小松放在餐桌上的飲料,開口說道:“小松姐,這飲料就是熱的啊,你罵你男朋友幹什麼。”
“果汁明明是涼的好不好,我又不是白…”聽到這話,明顯處於女性每月一次的特殊時期,脾氣古怪的劉小松氣惱的嚷道,但扭頭看見在張龍初手中冒着升騰熱氣的飲料,不由錯愕的一下哽住。
“我說是熱的吧,”張龍初微微一笑,把果汁塞到了目瞪口呆的劉小松手中,“喝吧,你不是肚子痛嗎,喝完去看醫生。”
“我,我的肚子痛不用看醫生的…”劉小松有些恍惚的脫口而出說了一句,下意識的喝了一口手裡的果汁,果然是熱騰騰的滋味,回過神來,張張嘴巴,對身旁的李鮮兒說道:“鮮兒剛纔的的確確是冰的,裡面還,還飄着冰塊呢…”
“我知道是冰的。”李鮮兒點點頭道,之後突然伸手敲向張龍初的腦門卻差之毫釐的沒有打中,反而被張龍初笑嘻嘻的揶揄道:“正所謂,秋風未至,夏蟬先知。
阿姐,我現在可是有覺行的修者了,如果連你都能打中的話,那醍醐灌頂的煎熬不是白受了,晝夜顛倒的修煉也白做了嗎。”
“張龍初,你可真有出息啊,覺醒了超凡力量就用來戲弄你阿姐的舍友,還修行、醍醐灌頂,有了奇遇就用在這種地方,厲害啊,嗯…”看到張龍初得意洋洋的樣子,李鮮兒不由本着臉說道。
“我騙小松姐也是因爲她罵俊生哥太兇了,”張龍初撇撇嘴道:“男女朋友又不是主人和僕人…”,他正說着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起來,摸出看了看屏幕見顯示出安替.沙涌巴的名字便隨手接通,笑着說道:“沙涌巴拿督,終於休假了嗎…”
“張龍初閣下,我是沙涌巴家管事,阿賈.古私來。”電話那頭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
“啊,阿賈管家,你好啊,”張龍初楞了一下,開口說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閣下,”沙涌巴家的管事聲音微微發顫的答道:“我是向您通知一聲,拿督大人奉命在阿普達旺山區執行清繳新月教派極端武裝分子的時候,不幸失蹤,無法,可能無法再和您…”
“阿賈,冷靜一下,”聽到這話,張龍初嬉笑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聲音低沉卻隱含威嚴與力量的說道:“你說沙涌巴在戰地失蹤了,也就是還沒找到屍體對嗎?”
“是,是的大人。”聽到張龍初直點主題,阿賈急聲答道。
“那就好,”張龍初面無表情的說道:“儘快幫我和沙涌巴服役的部隊溝通一下,就說沙涌巴家的首席顧問希望能瞭解一下家主失蹤的詳細過程和具體地點,並且希望能自己組織搜救隊伍進行搜救。”
“是,是,大人,我會馬上聯繫的,”打這個電話的本意其實就說想讓擁有超凡能力的張龍初去戰地搜救主人的阿賈連聲說道:“沙涌巴家就算再敗落也是王室支脈之一,這樣的正當要求絕沒有人會拒絕,我馬上就聯繫231軍,很快就能給您回覆。”
“好的,阿賈管事,”張龍初點點頭簡潔、有力的說道:“我明天一早就會趕到阿普達旺山區,希望到時能馬上展開搜救,再見。”,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