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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張龍初踏進鐵門,這才慢慢從看到張龍初的驚喜中擺脫出來,注意到別墅庭院奢華的李鮮兒楞了一下,小聲說道:“哇,龍初做位面開拓者之後真是馬上就出頭天了呀,竟然連住這種地方的朋友都能認識,難怪我那時候罵有錢人會那麼心虛呢。”
“什麼住這種地方的朋友啊,”張龍初撇撇嘴道:“都說了這是我家啦,阿姐。”,話沒說完守在門崗內的保全已經殷勤的跑了出來,“張先,交給我來放吧。”,從他手中接過了腳踏車。
與此同時,張龍初吃早餐時就在一旁站着服侍的浦新也從不遠處快步迎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問道:“老爺,是需要待客嗎?”
“待客,啊,對是需要待客,大概30人吧,讓廚娘準備點吃的,在…”說到這裡張龍初看了看身旁環顧四周,眼神有點發直的李鮮兒,“你想在外面還是室內吃呀,阿姐?”,過了十幾秒鐘之後,才聽李鮮兒喃喃說道:“哪裡都可以…”
“那就在泳池旁邊吧,你們不是要去海邊玩水嗎,可以先遊幾圈過過癮啊。”張龍初玩笑似的吩咐道,他雖然一直是笑嘻嘻的樣子,但隨着張龍初的家業日益興旺,越來越以新貴家族大管家自居的浦新,卻一副嚴肅、恭敬表情的深深鞠躬道:“是,老爺。”,轉身退下。
因爲別墅內外新造了加油站;
挖了游泳池;
還爲了彰顯沙撈越國王室支脈沙涌巴家首席顧問官的尊貴地位,按傳統豎起幾座大型石雕,爲了打理這一切增添了20幾名的傭人,廚娘自然而然的多了幾個,人力充足,而且浦新也早就做好了有一天張龍初會在別墅宴請豪強。拓展人脈的預想。
所以很快供客人休憩使用的五彩繽紛的大太陽傘和沙灘椅、沙灘桌出現在了游泳池的兩邊;
緊接着一張張隱約散發着突然木香的,長條實木桌子也被擺放在了泳池前;
之後一片片特殊布料製成,透光卻不會透熱的白紗則雲朵一樣被純黑色的金屬架子支起。懸掛到了餐桌的上空;
最後特意換上嶄新的馬來傳統僕從服裝,白褂、黑褲的傭人們。將一盤盤盛滿冰涼的海鮮冷盤、熱騰騰山珍菜餚以及西式點心、冰淇淋端上桌來,配以不遠處茂密橡膠林帶來的陰涼,一場完美的室外午餐就這樣準備完畢。
莫名興奮的指揮着僕人們做好這一切後,頗有成就感的浦新漫步走到張龍初面前,不知不覺模仿起了阿賈的樣子,不動聲色的躬身說道:“老爺,主餐酒因爲還在‘醒’着,暫時只有香檳和冰飲可以用。如果客人不介意的話,餐會可以開始了。”
“開始就開始吧,其實就是吃頓飯而已…”不知道自己的管家此時是在爲以後經歷‘大場面’做預演,張龍初感覺浦新表現的像是在演戲般的古怪,聳聳肩脫口而出道,之後扭頭看着身旁的李鮮兒笑着說:“好了,阿姐,我們開動吧。”
“那謝謝了。”李鮮兒表情突然變得冷淡的點了點頭,之後左右看了看有些發木的同學、朋友大聲喊道,“沒聽到主人發話了嗎。我們趕緊開吃了,吃完了還要騎着去海邊呢…”,率先大步走到餐桌前。大快朵頤起來。
“阿姐啊,你們今天騎車到海邊再回古晉是一定來不及的,外宿的房間定好了嗎,我也想跟着去放鬆放鬆…”沒有察覺李鮮兒語氣中不對勁的地方,張龍初笑嘻嘻的跟在她身邊,在餐桌上拿起杯冰涼的果汁喝着問道。
話沒說完便被李鮮兒冷冷的打斷,“我們住的地方都是便宜的民宿,像你這種有身份、地位的人物除非是在演戲的時候,否則是住不慣的。”
“演戲。什麼演戲,阿姐。你,你怎麼。怎麼好像在生氣啊,”終於瞧出了李鮮兒神態中的異樣,張龍初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的說道:“到底誰惹到你了啊,怎麼講話一下子變得那麼怪?”
“沒誰惹我生氣,就是,就是…”李鮮兒面無表情的答道:“就是沒想到我李鮮兒這麼普通的人,竟然還會碰到豪門子弟化身菜販子這種狗血戲碼,真是,真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哼,哼哼。”
聽到這話張龍初楞了幾秒鐘,隨後笑出聲來說道:“阿姐啊,你們家的豪門子弟假扮菜販能一夜一夜的住在竹筒樓裡,堅持半年的時間,天天吃最便宜的路邊攤過日子,太陽沒出升就扛着大包去市場,一忙就是6、7個小時,累到吐血。
還狗血戲碼,你肥皂劇看太多了吧?”
“你,你,難道你真的是隻用了1年多的時間就掙下了那麼大的家業,”李鮮兒本身其實是個頗爲聰明的女孩,被張龍初揶揄了幾句,冷靜下,也發現自己剛纔鑽入牛角尖的猜想實在是破綻百出,不由結結巴巴的說道:“可,可這怎麼可能,位面探險又不是開印鈔廠。
不提這麼大的別墅要多少錢,單單是院子裡這麼多真槍實彈的保鏢,這麼多的傭人,這得多大的開銷啊,你一個新人開拓者…”
“阿姐,不要看不起位面開拓者裡面的新人好不好,”張龍初笑着撇撇嘴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運氣,你沒聽過我們華人的一句諺語,運來天地皆同力嗎。
我第一次位面探險時擊殺了個奧薩丁騎士,獲得了雙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護腕,結果被行家鑑定是附魔裝備,一下子就換到了古晉城外1000英畝的橡膠林和這座別墅;
之後惹了個對頭,交鋒之下,又得到了2000英畝土地的賠償;
有了這些積累,我前段時間開始在島上前沿地帶的補給點裡,開連鎖店買賣武裝、裝備,最近靠朋友的幫忙獲得了官方頒發的軍火經營許可證;
更扯的是,這次去阿普達旺山區救朋友,你也知道了,雖然人救了出來,但很遺憾的是因爲傷勢過重已經去世了,結果他臨死之前爲了表示感激,竟然把財產贈給我繼承,單單每年的地租就是5億令吉,搞得我現在啊都覺得鴻運當頭,就是自己的人生寫照。”
“這麼誇張,那,那你這一年多來的運氣真是好到爆棚啊!”李鮮兒吃驚的喃喃說道。
“是啊,所以我現在的生活才能過的那麼舒服,”張龍初笑着說道:“現在解釋清楚了,總能帶我去海邊玩玩水,放鬆一下了吧?”
“想來就來吧,誰還能攔着你嗎…”李鮮兒沉默了一會,低聲答道,語氣中怒氣全消,變得柔和起來,卻又和以前對待張龍初的溫和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
張龍初雖然自從流落到加裡曼丹島後就忙於培育奇物‘世界’,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和閒心與異性交往,但他畢竟在洛城有過女朋友,隱約察覺到了李鮮兒面對自己時的改變,心中莫名一顫。
不過因爲這種轉變來的過於忽然,令人一時間無法確定;
再加上張龍初從認識之初就一直把李鮮兒當成好心腸的姐姐而非女人,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內在情感上也不可能一下接受她角色的突變,張張嘴巴想說句笑話,最終卻沒有講話,就這樣兩人無聲的站在一起,一個喝着早已見底的果汁;
一個餐盤已經堆得滿滿的食物卻還在夾個不停,直到一個驚訝的女聲在一旁響起,“鮮兒,你最近不是一直都嫌胳膊太粗,嚷着要減肥嗎,今天怎麼吃這麼多啊?”,才雙雙回過神來。
“今天是特例,騎了那麼長時間的腳踏車,”李鮮兒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一個皮膚黝黑,長相普普通通笑容卻很開朗的年輕女孩,掩飾的答道:“一會還要去海邊游泳,不吃多一點怎麼行呢。”
“那你就多吃點吧,一會陪着你的小阿弟去玩鴛鴦戲水。”那黑皮膚女聲笑嘻嘻的壓低聲音說道。
李鮮兒這才知道自己剛交的好朋友已經聽到了自己和張龍初的對話,臉孔一下變得通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能氣惱的用很輕微的聲音,無力的反駁着,“你,你胡說什麼,蔡妍潔…”,用餐叉叉起一塊煎的兩面嫩焦的牛排朝嘴巴塞去。
“我是好心幫你啊,李鮮兒,”蔡妍潔嬌笑着邊躲,邊小聲嚷道:“你說說你這一個月在宿舍裡提到了多少次你的小阿弟啊,我聽得耳朵都要長繭了,又不好意思表白…”
“閉嘴,你給我閉嘴,”李鮮兒又羞又氣,一副眼淚都快要流出來的樣子,壓聲打斷了蔡妍潔的話,“再,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跟你絕交…”
看李鮮兒一副即將惱羞成怒的樣子,蔡妍潔笑着說道:“好了,不說不說了。
反正我已經幫你捅破窗戶紙了,以後的發展就靠你們自己嘍。”。之後轉身朝張龍初伸出手來道:“你好啊,張龍初先生,我是一個月前作爲交換生剛剛住進鮮兒宿舍的蔡妍潔,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