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歐巴諾聳聳肩,張龍初表情古怪的含糊回答道:“沒什麼,夥計,我就是覺得有時候命運還真是非常神奇。
其實我回米國後只打算去聯邦境內的幾個異位面瞧瞧,根本就沒想過再死而復活的去攪亂大家的生活,結果呢,我們竟然在飛機上遇到,談到霍華爾,他又…嗯,總之這一切都太奇妙了,實在是巧合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有句諺語不是說,歷史就是由巧合構成的嗎,其實這也不出奇。”歐巴諾笑着說道:“還有,雖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畢竟從我們認識的那天起,一旦遇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你總是喜歡自己一個人解決,最討厭的就是牽連別人。
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不聯繫的話就太過分了,雖然我和霍華爾已經距離你的世界太遠、太遠,幫不了你什麼,但喝上一杯聊聊天,給你鼓鼓勁還是能做到的。”
聽了這話,張龍初露出一絲緬懷的表情問道:“就像是以前校警搜搜查完我的書包,你們兩個總是會請我一頓披薩那樣嗎?”
“就像是那樣,兄弟。”歐巴諾認真的點點頭,回望着張龍初答道,兩個死黨相互對看了一會,不約而同的莫名笑了起來。
而就在他們壓低聲音的歡聲笑語中,客機在數千米的高空急速飛行着,於幾小時後降落在了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
趕到紐約市之後,歐巴諾特意和同事調整了工作時間,陪着張龍初在米利堅最繁華的都會裡好好玩樂了3天,期間他妻子對於丈夫明明休息卻對自己和女兒不聞不問,整天早出晚歸頗有怨言。
不過在張龍初登門拜訪時,收到一組b字頭品牌的親子鑽石首飾後,便再沒有抱怨,於是歡樂的時光就這樣飛快的流轉,轉眼到了歐巴諾開工,張龍初也將趕往波士頓的日子
分別在即的那天晚上,在酒吧喝到微醺,兩人邁步在紐約最富裕的上西區街頭,因爲離愁而彼此無語。
蕭瑟的夜風颳起,迴盪在被古典米式建築包圍的街道上,令人不由的感到一絲寒意襲來,迎着寒風,張龍初深呼吸着打破了沉默,“紐約可真是四季分明,現在的天氣感覺比洛杉磯還冷一點,是因爲早晨下雨的關係嗎。
對了,歐巴諾,你這傢伙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嗎。
紐約城也有港口,而且比洛杉磯的碼頭還繁華,投資幾臺裝卸機,我估計最多兩、三年就能賺回來,你從小就在洛城新港混,雖然沒有執照可是…”
“嗨,夥計,我說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歐巴諾聳聳肩,打斷了張龍初的話道:“也許你和社會上的很多人一樣,感到男人做空服有點娘娘腔,別否認,龍初,別否認,其實如果我不是在幹空少的話,一定也會這麼想。
不過這工作很有趣,可以免費遊遍世界各地,薪水又不低,還不用費腦子,真的很適合我,還有如果你真的錢實在太多,一定要援助我的話,其實不需要那麼麻煩,直接給現金好了,放心,我從小就沒有你那麼強的自尊心,不管是100萬還是1000萬,都拿的下手。”
“哦,歐巴諾你臉皮還是那麼厚,”聽到這話,張龍初露出無奈的表情,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1000萬米元最長1周之內就會交到你的手上,不過不是現金而是基金。
好了,我要走了,朋友,最後給你一個告誡,適量的金錢的確能帶給人幸福,但超過一定限度之後想要繼續快樂下去的話,卻只能靠心靈的滿足,再見。”,說話間,他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汽車緩緩啓動,望着它消失在街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歐巴諾眨眨眼睛,猛地回過神來,從衣兜掏出手機,撥通了張龍初的電話,大聲嚷道:“你這隻傢伙冒充什麼哲學家啊,怎麼講了一大堆的人生格言,突然間說走就走了,是忘了今晚我也要去機場上班了嗎。
還有那個,那個,給我1000萬米元基金的事,是不是真的?”
“你主要是想要問第二個問題吧,歐巴諾,”坐在汽車後座,望着車窗外不斷變幻的街景,張龍初笑着說道:“我說的話當然是真的。
既然你不想要事業的話,那麼給你一個每年能產生四、五十萬米元收益,可以讓人生活舒適,卻又不至於喪失鬥志,整天花天酒地的基金,應該是最適合的禮物了,不要拒絕,把這當做是你以前請我的那些漢堡包、可樂和披薩的回報吧。”
“你,你這傢伙可真是,真是…”電話聽筒裡,歐巴諾沉默了一會,聲音激動到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夥計,就問你一句話,基金什麼時候能轉到我的名下,什麼時候?”
“不是說了嗎,1周之內,”聽到這話,本以爲歐巴諾可能會拒絕自己的好意的張龍初楞了一下,哭笑不得的撇撇嘴反問道:“歐巴諾,你這傢伙歐巴諾剛纔還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工作有趣,報酬也不少,突然間這麼急着要錢幹什麼?”
“急着要錢幹什麼,哦,真是活見鬼了,你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一定是把以前過窮日子的可憐勁都忘掉了,”歐巴諾叫嚷道:“別這樣,兄弟,你可是洛城橘子街出身,把把話說的那麼招人恨。
還我急着要錢幹什麼,哈,我想換一輛不會漏油的新車給老婆,帶女兒出去玩;
想買橄欖球超級聯賽的套票,去看超級碗賽;
想把一疊嶄新的百元現鈔丟到那個一見面就說,男人做空服員或芭蕾舞演員是最噁心的職業的,房東老太婆臉上,堵住她的嘴,然後馬上搬家…”
“好了,好了,別激動親愛的歐巴諾,”聽了這話張龍初暗自好笑的說道:“我的金融知識雖然不多,但按照常識,成立一個基金後總是要做完投資,再過一段時間纔會有收益,所以你急也沒有用。
這樣吧,新車和球賽套票我過個兩、三天會讓人給你送去,至於換房子的事嗎,我感覺你房東的話說的不錯,剛纔你自己不也說,男人做空少很娘娘腔嗎,所以還是等你以後自己解決好了。
就這樣吧,下次見。”,直接掛斷了電話,這時,前面駕駛着出租車的那個留着大鬍子,滿身咖喱味的司機突然間,用怪里怪氣的英語問道:“先生,你是華國人吧?”
張龍初楞了一下,笑着反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問,司機先生?”
“哦,我聽到你很慷慨的要送給朋友汽車和球票,感覺你應該不是米國人,”司機搖頭晃腦的說道:“西方人雖然富有但很吝嗇,從來不會送給朋友珍貴的禮物;
而我們東方人則很大方,再窮都喜歡把財富和朋友、親人們分享。”
“是嗎…”張龍初不置可否的笑笑,不再講話。
等出租車抵達機場後,他付了車資,在候機樓等待了一段時間,登機趕往了米國馬薩諸塞州的首府波士頓,出機場又乘出租車穿越查爾斯河大橋,來到了麻省理工學院所在地,劍橋市。
時間此刻已經接近凌晨,在這座人口剛過20萬的城市裡,隨意找了家酒店住下,張龍初一覺睡到次日清晨,正在酒店餐廳吃着早餐,突然接到了霍華爾的電話,“龍初,昨天歐巴諾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趕來劍橋市了是嗎,現在在哪呢?”
“哦,這個嘴大的傢伙,我特意沒通知你,直接趕到劍橋市,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呢。”張龍初邊把一塊蛋餅塞進嘴巴;
一邊隨口說道:“我現在在一家名叫數學人的酒店吃早餐呢,波士頓區不愧是聯邦的大學城,就連酒店的名字都充滿着學術氣息。”
“數學人嗎,這酒店的名字我怎麼沒聽過,”霍華爾想了想,再次問道:“在哪個街區啊,我去找你?”
“不用了,霍華爾,還是我去麻省校園找你好了,”張龍初聳聳肩道:“正想見識一下這座聯邦最好的理工大學是什麼樣子。”
“那好吧,龍初,”聽見這話,語氣裡不自覺的帶出點驕傲意味的答道:“我剛剛獲得了使用b9物理實驗樓的權限,就在那裡等你吧,記住是b9,只要隨便找個學生問問,沒人不知道位置。”
“好的,那待會見了,兄弟。”張龍初笑着說道,之後掛斷了電話,正想要繼續吃飯,突然間微微一皺眉頭,沉吟了片刻,打開了手機網絡瀏覽器,輸入了麻省理工、b9物理實驗樓兩個關鍵詞,點擊了搜索鍵。
頃刻間,無數信息出現在了屏幕之上,瀏覽着訊息標題上的,“麻省理工最尖端的科學實驗室…”、“米國頂尖科學家的搖籃…”、“最先進科技的孵化器”…等字樣,他心中想到:“猶太佬那傢伙用炫耀的語氣一再重複b9、b9的果然有原因。
既然是聯邦最尖端的物理實驗室,那麼作爲高能物理學方面最重要的課題之一,核能研究又怎麼可能不做呢…”,又再搜索引擎的搜索項上添上了‘核物理’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