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章武州有理有據的分析,張龍初一時間感到無言以對,張張嘴巴愣了幾秒種後才狡辯道:“武州哥,明星一定要善待粉絲,不是你常常交代我的話嗎。
現在我按你說的做了,你卻又問東問西的非得找到個原因不可,也太難相處了吧。”
“你就嘴硬吧,以前怎麼不見你聽過我的話,”聽到這話,章武州撇撇嘴道:“唉,算了、算了,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不過千萬記住可不要鬧出什麼緋聞來,腳踏兩隻船什麼的在韓國可是公衆人物的大忌。
咱們這裡的風氣不比歐州、米國…”
“行了,別囉嗦了,武州哥,這些道理我都懂的,你就喝酒吧。”張龍初心虛的打斷了章武州的話。
之後他端起酒杯和章武州碰了碰,一飲而盡後又說道:“武州哥,錄完這次《終極大挑戰》我想陪秀珍去一趟森藍主位面,好好休息兩週,回來之後呢,打算暫時結束環亞之旅和網絡上的直播節目…”
“你,你也太隨心所欲了吧,”還不等張龍初把話講完,章武州便失態的瞪大眼睛,一拍酒桌,氣惱插話道:“新海生,當初是你一定要進行環亞之旅的,現在旅行中的直播節目爆紅了,你又莫名其妙的要結束,想沒想過那麼多的贊助廣告…”
張龍初安靜的等到章武州完火,笑嘻嘻的說道:“武州哥,你能不能讓你把話講完啊。
我結束環亞之旅和直播節目的原因是感覺太沒有意思,沒有挑戰性了。
大同小異的城市、民俗、飲食,相差無幾挺拔的高山、湍急的河流、偏僻的谷底,我體會膩了,觀衆們也看膩了,就算節目在網絡上現在排名第一,又能維持多久呢。
所以我們要求新、求變,才能保持住熱度,甚至更上一層樓…”
“行了,行了,別說的那麼好聽了,你到底又想要搞什麼鬼啊?”聽到這裡,章武州忍不住不耐煩的問道,態度雖然仍帶着一絲怒意,但語氣卻不知不覺間已經緩和了很多。
“我計劃推出《新海生的快樂、苦難征程》第二輯,遊歷的目的地換成地球各個位面通道附近的紅雲覆蓋區,”張龍初臉孔一正,認真的答道:“去看看那些在最前線防衛地球的勇士們是怎麼生活、戰鬥的,不過他們的身份是職業軍人、探險者、戰爭商人…”
“你瘋了嗎,”章武州激動到滿臉通紅的插話道:“位面通道附近有多危險又不是孩子了,應該知道,而且韓國網絡、電視圈不比華夏和米國,有那麼的收視羣和充足的製作經費,可以僱傭武裝團隊保護着…”
“我從來就沒打算要人保護,”張龍初笑着打斷了章武州的話道:“《新海生的快樂、苦難征程》第二輯和第一輯一樣,都將由我自己一個人獨立製作完成。
就是一個用我的視角看世界的直播類型的節目,當然在沒有網絡支持的情況下,也可能先錄製再播放。
至於成本,也和以前,就只需要一部大功率的便攜式智腦、一個多功能攝像頭,外加我本人而已。”
“我就知道你打算這麼幹,”聽到這話,章武州的臉徹底垮了下來,“最近這幾期節目你不是徒手攀登珠峰,就是吹個羊皮筏子在黃河漂流,看得人頭皮麻。
海生啊,你的凡力量很強是不錯,那種冒險嘗試的精神對於一個演藝人來說也很可貴,可做人還是生命最重要。
紅雲覆蓋區裡的危險可是和大自然的暴雪、颶風完全不同,就算是再強的凡者也可能會喪命,你就不要再突奇想的去折騰了,好嗎?”
“武州哥,我知道你說這些話是爲了我好,”張龍初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嘴巴卻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過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有多倔,只要認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
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就直接去找趙製作人,相信他一定會對我的想法很感興趣。”
成人社會的現實就是這樣,店大固然能欺客,可是客大卻也能反過來欺店。
此時張龍初在演藝圈的地位已經屬於介乎一流和最頂級藝人之間,又自帶凡者的噱頭,而且靠着自己一手操辦的單人網絡節目,集合了上百萬的忠實簇擁,雖然有經紀約在章武州的手中,但也有極高的自治性,大不了賠償違約金而已。
更何況他的主意除去過於危險之外,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絕妙,話題性十足,章武州不答應固然有一些原因是潛意識裡怕自己的搖錢樹出現意外,但大部分原因卻真真切切是爲其安全着想。
現在既然張龍初本人顯得毫不領情,章武州也就沒了繼續堅持的理由,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不過吃喝在嘴巴里的烤肉、燒酒卻也因此變得沒滋沒味起來,最終一頓飯是不歡而散。
離開烤肉店後,張龍初沒讓滿臉鬱悶之色的章武州送自己回家,而是藉口去梨泰院逛逛,帶上口罩,獨自一人在爾街頭隨便找了家影院,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直到華燈初上才邊吃着零嘴,邊步行悄然來到遠郊一處廢棄的工廠之中。
在漆黑,散着黴味的廠房裡脫光衣服,他的身體猛然一閃,瞬間由實化虛,變成了一團豹子形狀,內裡黯淡的雷光四溢的烏雲。
“傳奇位階和黃金位階還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境界,單單對異能的控制,就是完全無法比較的層級,”感受着化身元素魔獸後身體的輕便與強大,張龍初將身軀內蘊含的電光熄滅,身軀完全融合在了夜色之中,默默思索着作出一個蓄勢跳躍的動作,瞬間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幾分鐘後,在距離南韓數千公里之外的歐羅巴第2大山脈比托維斯上空,短短時間之內第二次施展變身能力,由魔豹化爲巨狼的張龍初隱身在雲層中,不斷穿梭、感應,終於察覺到了世界碎片所在的位置。
“找到了…”心裡驚喜的閃過一個念頭,他身形再變,由狼形變身成了一隻尾7米多長,肩高接近兩米的黑色西方巨龍。
和前兩次化身不同的是,那巨龍出現後,周圍的雨雲、雷霆、風息甚至連同那黯淡的月色盡皆扭曲變形,彷彿正在不斷被一張無形的大口撕咬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而這詭奇的景象明明視力好的人站在地上用肉眼眺望都能看到,可隱藏在羣山之中的光能雷達卻一無所獲。
直到張龍初像是毫無阻力的俯衝而下,噴出一股直徑接近8o公分的黑色吐息,守衛科研中心的武裝人員才現敵人突至。
顧不得追究責任,數以千計成編制的職業士兵馬上集結,在各個防禦點做好了反擊準備,掌握自然力量的凡者們也各展奇能的作出應變,整個應急時間從頭至尾也不過1oo秒鐘,僅就度而言,已可算是無法挑剔。
在實驗中心外圍一座矮小卻寬敞的地堡中,作爲獨立運作的安保部門最高長官,有着米國特種作戰部隊准將軍銜的約翰.佩奇,對於手下多國部隊的快反應能力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盯着作戰指揮室中間位面顯示出的三維監控沙盤,一無所獲的他耐心等待了幾分鐘,突然間開口說道:“通訊兵給我接今晚的輪值中隊長官。”
“是,將軍。”話音落地,坐在遠處監控儀旁的年輕軍士馬上高聲迴應到,十幾秒鐘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最站指揮室中響起,“約翰將軍,我正想要聯繫您呢,結果您卻先聯絡了我。”
“是嗎,劉中校,”約翰.佩奇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沉聲說道:“我聯繫是因爲在監控沙盤上看不到入侵者的蹤跡,你聯絡我是爲了什麼呢?”
“將軍,您最好親自過來看一下,”劉中校猶豫了一下,開口答道:“我在基地的核心區域。”
聽到這話,深知劉姓中校軍事素養,清楚如非必要,他絕不會在預備作戰期間要求身爲最高長官的自己離開指揮中心,約翰.佩奇知道自己的不詳預感已經變成了現實,眉頭不知不覺間深深皺了起來。
腦袋轉向身旁一個高壯的中年黑人軍官,他聲音變得略顯沙啞的吩咐一句,“道魯特斯上校,我授權你暫時全權負責作戰指揮。”,轉身快步離開了指揮部,坐着小型武裝戰車,趕到了研究中心的核心區域。
戰車停穩,動作敏捷的跳出車廂後,約翰.佩奇藉着路燈四下一瞧,根本不用別人解釋就知道到底生了何種意外。
他瞪大眼睛,顯露出抑制不住的鎮靜神色,腳步沉重的來到一塊足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的塌陷坑前,低頭朝深不見底的坑底凝視着久久無語。
右手邊十幾米外一位氣度精悍的黃種軍人見約翰.佩奇到場,馬上趕到其身旁語氣沉重的說道:“約翰將軍,是最高等的sss級事故,核心區的保險庫被攻破了,管理員們正在清點丟失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