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智力超羣,經驗豐富的老練賞金獵人,對於幾乎任何有志於以異位面探險爲職業的新丁超凡者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夥伴,可惜遺憾的是這裡面卻絕不會包括張龍初。
畢竟對於擁有奇物‘世界’的張龍初來說,比起賺取賞金,培養探險經驗,令奇物成長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事情,而在‘世界’成長到可以不畏懼別人搶奪之前,孤身行動纔是最聰明的選擇。
因此對於芬奇表現出的善意,張龍初並沒有流露出絲毫喜色,只是應付似的笑笑,隨口說了句,“希望以後有機會了。”
他表現的如此與衆不同似乎一下子引起了芬奇的興趣,接下來的時間,這位ucla的高材生饒有興趣的和張龍初說個不停,直到半小時後接到一個電話,才遺憾的招呼着喬森等同伴閉嘴離去。
目送她從出口消失,被追問的心煩氣躁的張龍初終於放鬆心情,長長的鬆了口氣,忍不住抱怨道:“瓊斯,那位芬奇小姐是因爲好奇心過剩才考進了ucla對嗎,簡直就是個‘問題寶寶’嗎。”
“哦,她沒什麼惡意的,只是天生好奇心比較重而已,再加上這些智商超羣的天才人物通常都很自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所以,嗯…”瓊斯笑着替芬奇解釋道,卻被張龍初聳聳肩打斷,“我隨口說說而已,當然知道她是出於無意才問了那麼多的問題,
真正有壞心眼的傢伙可不會那麼魯莽,根據我的經驗,其實她這種人反倒是最單純的。”
剛纔還在擔心芬奇的多嘴提問會令張龍初起疑,萬沒想到最後竟反而令其得出了‘單純’的結論,瓊斯暗自驚歎於芬奇對於人心的微妙掌握,點點頭道:“哇,龍初你看人的眼光很準確,接觸久了就知道,芬奇雖然聰明的嚇人,但其實想法的確非常單純。”
她話音剛落,酒吧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叮叮叮…’的銅鈴聲,緊接着就見許多客人開始紛紛離座涌向前臺,去時兩手空無一物,離開時卻大都掐着一疊厚厚的20元的嶄新美鈔。
“哦,龍初‘黑森林’最刺激、曠野的表演已經開始了,想見識一下嗎?”望見這一幕,瓊斯嘴角浮現出一絲惡作劇似的笑意,改變話題朝張龍初態度神秘的問道。
但沒想到張龍初出身於黃、賭、毒樣樣俱全的橘子街,只看了一眼那些人換零錢的樣子,馬上就猜到了一種雖然不好啓齒卻風靡整個聯邦的特殊娛樂項目。
“瓊斯,你說是脫衣舞吧,”張龍初猶豫了一下,笑着聳聳肩道:“對這種表演我真的不是很感興趣,不過既然你願意陪我看,那開開眼界也沒什麼,走吧,我們去換點零錢。”,站起身來,朝酒吧前臺走去。
“你怎麼能猜到是脫衣舞的,”跟在張龍初身後,瓊斯驚訝的嚷道:“你們亞洲人本來就顯得年輕,按你這種完全就是‘孩子’的長相,就算僞造身份證,脫衣舞秀場的保鏢都不會讓你進去,你怎麼可能會,會猜到,哦,龍初,看來你這個人的經歷真是比外表複雜多了。”
“如果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每次下午放學都會經過‘牛肉場’,恰好能看到很多踹着零錢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排隊等着看首秀,你也能猜出來。”張龍初聳聳肩隨口道:“不過一般脫衣舞秀打賞的小費就是一米元一張的紙幣,‘黑森林’卻多了二十倍,真是賺翻了。”
“不過就是二十米元的小費而已,有什麼賺翻了的。”瓊斯不屑的說道。
“別小看脫衣舞娘,普通一米元一張的小費,一個脫衣舞娘每晚可能賺到大約3000米元,行情好的更是能到5、6000米元,”張龍初邊排着隊一步步朝前臺邁進,朝瓊斯說道:“你算算二十米元一張小費的話,一個舞娘可以賺多少?
在看‘黑森林’的規模和客人數量,秀臺一定大的出奇,表演一次出3、40個舞娘毫不出奇,抽傭比率按一般45%計算,一晚賺個一百多萬、兩百萬米元不成問題,還不算賺翻了嗎?”
一個舞娘個人每天能賺到接近20000米元的現金,一年365天就是七百萬米元左右的收入,已經堪比華爾街資深的金融經理人;
而一個酒吧,一晚兩百米元的純收入,一年便是七億兩千多萬,已和許多僱員萬人的大型跨國企業的年淨利潤相差無幾,這兩者當然都可以被形容爲,賺翻了。
瓊斯雖然已經來過黑森林酒吧無數次,脫衣舞秀也或因爲好奇,或因爲湊趣消磨時間的看了許多遍,但她出身‘傳奇世家’,又怎麼可能去算這種不入流表演,那微不足道的小費收入,此時聽到這驚人的數字不由的大吃一驚,瞪大眼睛失聲說道:“這麼多嗎!”
“嗯,”已經排隊來到前臺的張龍初拿出信用卡,換了2000米元的現金,將一半塞進了瓊斯手中,按照典型的黑幫邏輯分析道:“而且這還只是脫衣舞秀這一項收入。
這間黑森林酒吧的老闆一定是非常強力又有權勢的人物,否則不可能經營這種絲毫都沒有風險和難度,卻一本萬利的生意。”
張龍初說者無心,但心中對他有所圖謀的瓊斯卻聽者有意,對張龍初的看法又有了些微妙的改變,本來就變得不可捉摸的印象,頓時更加模糊起來。
不過腦袋裡雖然念頭閃動,想個不停,瓊斯表面卻絲毫不露聲色,一邊朝張龍初勾勾手指示意跟上後,轉身朝酒吧盡頭的舞池走去;
一邊笑着說道:“我從來沒算過‘黑森林酒吧’裡脫衣舞娘的收入,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巨大的數字,難怪會有超凡者利用自己的超自然力量做這種表演,之前我還有點奇怪他們爲什麼會那麼浪費才能呢。
至於黑林森酒吧的老闆倒和你猜測的一樣,是位神秘的大人物,大家只知道如果犯了他的忌諱,不管做的多麼隱秘,都一定會落得很慘的下場,不過他也非常公平,只要遵守規矩,玩的再過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是嗎,這裡除了喝酒、吃糕點,竟然還有利用超凡力量表演的脫衣舞和特別過分的遊戲嗎,聽起來真像是天堂一樣,能仔細解釋一下嗎?”張龍初跟在瓊斯身旁,玩笑着問道。
“等一會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親眼見識見識這些過分的遊戲,包你大開眼界,”瓊斯神秘的笑笑,邁步踏進了舞池之中。
張龍初緊跟其後‘波’的一聲穿過禁音結界,耳邊歡快的爵士樂頓時變成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舞曲。
同時成百上千閃爍不定的激光射燈和穿着清涼的比基尼,端着酒水,扭動腰肢,在客人中穿梭不斷的性感兔女郎闖進眼眶,令他感到一陣莫名的亢奮燥熱。
“怎麼樣,這裡的感覺比第五大道號稱洛城夜店之王的‘紅脣’和‘爆炸力量’還要棒吧?”已經開始隨着音樂誘人的扭動起身體的瓊斯,探頭在張龍初耳邊大聲說道。
女孩呼出的熱氣噴到張龍初的耳朵上,引得他身體一陣酥麻,聳聳肩高聲回答道:“是很不錯。”
“這還只是前菜而已,等一下最刺激的表演就要開始了…”瓊斯歡呼着喊道,而就在這時,數千平方米的巨大圓形舞池的地面開始緩緩晃動,有些地方上升、有些地方下降,形成了數個外圍高聳,越向裡便越低窪的環形。
之後音樂緩緩停止,夜店天花板上瀰漫的,能夠如同軟性毒品般引發人亢奮情緒的白霧化爲億萬縷柳絮般的細絲,不間斷的飄飄蕩蕩墜落下來,在射燈的映照下將整個舞池變得如同仙境般夢幻。
與此同時,一股輕柔的力矩從舞池最低處的中心點散發出來,竟將夜店裡的所有人都凌空托起,緩緩飄動着吹飛到了最外圍的三層環形平臺上。
緊接着,舞池中心方圓五十米左右的圓臺緩緩下降,陷入了地下。
幾秒種後,一片赤紅色的火光從那巨大的地洞中伴隨着快節奏的流行樂曲沖天而起,縈繞的紅光裡,一個彷彿冰霜雕刻而成的透明舞臺,帶着數十個模糊的身影慢慢升起,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頃刻間,夜店中響起了無數瘋狂的吶喊聲,“戴娜,我的烈焰公主,舞動起來吧,我的‘大鳥’急不可耐的要感受你火焰的炙熱了…”;
“珍妮,趕快讓我看到你那絲綢般的翹臀吧,老子在‘霍頓位面’幫那些矮子盟軍打了五十多天的仗,一個女人都沒碰,就等着今晚爲你精盡人亡了…”;
“玩偶皇帝,我願意當你的玩物,任你蹂躪,寶貝,我愛你…”…
與此同時,冰霜舞臺上的那羣人影中突然有三個越衆而出,一個環顧四周,本來黯淡的眼神中漸有電流閃動,身體四周的空氣中也開始有電漿虛空生出,將那披着淺白紗巾,凹凸有致的身軀,照耀的若隱若現;
一個從頭上到腳下無故着起大火,將緊緊包裹身體的皮衣一下點燃起來,緊咬嘴脣做出痛苦、掙扎的樣子,將曼妙的身體扭曲成各種不可思議的誘人造型;
一個單靠肌肉力量猛然爆發,將身上穿着的襯衣、西褲瞬間撐得粉碎,露出瞭如同古希臘雕塑般完美的身體。
看到那三人精彩的表現,瓊斯繼續舉手歡呼,一邊在張龍初耳邊解釋道:“那三個人就是今年‘黑林森’脫衣舞秀裡最出名的新星閃電貓咪、烈焰公主和橡皮紳士…”
但此時張龍初卻已根本無法應合女孩,只顫聲吐出三兩個詞,“是,是嗎…”,便再也無法做聲,緊咬牙關,竭盡全力的抵抗着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