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小島被法陣籠罩,在外看去,卻是煙霧繚繞,一片霧濛濛,看不見內部的山水。
趙皓羽扇輕揮,整個法陣直接呈現在他的面前。法陣中的一連串道文,相互組合,構成了整個大陣的陣基。
以趙皓現在的修爲,想要破除這個法陣,完全是輕而易舉,不過他不想引起大的動靜。趙皓手指輕點,手中銀光閃動,沒入陣法之中,陣法現出一道光門,趙皓邁步跨入。
趙皓進入陣法之***部完全是另一番天地。在外部,已是進入深秋,但這裡卻是陽春三月,草長鶯飛,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在一片草木的盡頭,乃是一座高聳的青峰,山腰雲蒸霧霞,時不時有飛鵬掠過,真正是仙家之地。
趙皓腳步輕搖,身形數個閃爍,直接來到山腰之上。雖然景色優美,卻沒有什麼人煙,這樣映照,即便是仙家之地,也顯得有些清冷。
趙皓沒有使用遁術,而是一步步走到山頭,在山峰頂下的一處空地,坐落這一個不大的院落,上面寫着斜月三星洞。
房屋三兩間,青瓦土牆,幾棵粗樹,星星點點的無名小花,散立在院落之中。院落的一處青石臺之上,坐着一位老者,老者身着道袍,手中的拂塵脫落的只剩下一根木棍。
趙皓看着老道的面容,陷入了回憶,他記得很清楚,這便是菩提上人。不過這個菩提上人卻是蒼老許多,面露愁容,皺紋深陷,原本威嚴有神的雙眼,也變得渾濁不堪。
猛然間,趙皓看着菩提上人,想起了自己在現世的爺爺。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眼睛有些溼潤,舊憶勾起了他隱藏於內心脆弱的一面。
“唉,菩提上人怎會變成如此模樣?”趙皓輕輕將眼角的晶瑩拭去,看着菩提上人道。
心懷疑惑,趙皓閃身來到了菩提上人的院落之外,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院落之中的菩提上人,神色猛然一變,他沉聲喝道:“我被爾等囚禁,你們還想怎樣!”
趙皓聽此,臉色頓時一變,“囚禁?!”趙皓眼神頓時冰冷起來,看來這裡面有很大的問題。
趙皓緩緩將門推開,直接走了進去。他看着菩提上人,菩提上人也注視着他,菩提上人眉頭一皺,冷聲道:“你的修爲很是不凡,難道佛門又出現新的人才了麼?”
趙皓不禁一愣,看着菩提上人的眼神和他的話語,對方似乎並不認識他,這令趙皓心中一沉。
“上人,難道你不認識我了麼?”趙皓試探地問道。
菩提上人眉頭緊皺,沉聲道:“你是何人,我並不知道,但如果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的話,我還是勸你不要再費盡心思,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離開吧。”
趙皓滿頭霧水,自己的相貌明明沒有改變,但對方卻不認識自己。而且菩提上人爲何被囚禁在此處,這也是個疑團。
趙皓上前一步,面色平靜地道:“上人,你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我是趙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麼?”
菩提上人盯着趙皓,他的眼神異常清澈,菩提上人還沒有見過如此純粹的人,心道對方或許不是佛門的人。
不過趙皓的修爲比菩提上人還要強上幾分,但菩提上人並不緊張。他知道,如果趙皓想要對他不利,他不是趙皓的對手,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可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況且他現在修爲被禁,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這位道友,貧道的確不知,不過看你的眼神,我們以前似乎認識?”菩提上人打了個稽首,好奇地問道。
趙皓心中確定,對方的確已經不認識自己,至於爲什麼不認識,這隻能詢問系統了。
將自己的心中的疑問壓了下去,隨後輕聲道:“可能是我記錯了,道友與我之前的友人長得太過相似,所以才錯認了。本來他也居住於此,不過現在看來,他已經不在了。”
趙皓知道,現在的菩提上人,已經不是原來的菩提上人了。本來他想將其接入乾坤閣,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趙皓卻又問道:“不知上人爲何被囚禁於此,是何人所爲?”
菩提上人聽此,臉上露出了苦笑,他嘆了口氣道:“是佛門,當初佛門和我定下約定,由我來教導猴子,然後他們會在今後的大興後,不再針對道門。誰知他們出爾反爾,將我和三清道人分別囚禁起來。”
“佛門?”趙皓疑惑地道:“難道道門和佛門的差距很大麼?”
菩提上人解釋道:“本來這片天地之中,道門的氣運雖然不能和佛門比,但也不會被佛門壓住,但就在五百年前,道門的氣運突然完全消失了。隨後在這五百年來,道門迅速衰落,到了今天,已經完全沒落了!”
說道此處,菩提上人臉色更加蒼老,此刻的菩提上人,根本不像一個大乘境的修士,而是一個普通的經歷了悲事的老人。
“道門氣運完全消失?五百年前?”趙皓心中猛然一跳,他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我的原因麼?”趙皓心中暗道。五百年前,正是他拜師菩提的時間,現在五百年已過,再過一些時日,唐三藏便要將孫猴子救出來,上西天取經。
“系統,這些事情,是否是因爲我?”趙皓對着系統沉聲問道。
系統回道:“宿主所修煉的上古融道訣,需要吸收氣運和大道法則才能開啓修煉法門,因爲菩提上人乃是道門,他將這門道訣教授與你,自然道門的氣運便被你完全吸收,所以才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當初修煉上古融道訣時,會對這個世界的氣運那麼清楚。當初的菩提上人,是否是系統你將其控制了?”趙皓再次問道。
“系統並沒有控制對方,因爲宿主不沾因果,除了那些乾坤閣的顧客,宿主所進入的非公開世界,與非顧客或者非任務委託人接觸,在離開後,那人關於你的記憶便會慢慢消失,而你的在每個位面的痕跡,也會消失。”系統解釋道。
趙皓沉默,雖然不沾因果很強大,但他的存在,卻並不被世人所知,這的確是另一種悲哀。
“不過上古融道訣乃是系統獨有,因爲宿主的原因,菩提上人得到了一種契機,才得知了上古融道訣,不過當宿主離開後,菩提上人便會忘記。”系統補充道。
“哦,知道了。”趙皓臉色平淡地道。他知道系統所說的秘境不是那麼簡單,既然是系統安排,便會與原世界的不同,這對於他來說,已經習以爲常。
趙皓嘆了口氣,對着菩提上人道:“我能帶你出來,幫道門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