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要來了啊。最讓人期待的一場鬥法啊。”
沒有人是瞎子,傻子,林凡他們能夠分析出來的事情,其他人在隨着任壽獲勝下臺之後也很快分析出來。
因爲光幕之中還在閃爍的頭像,已經只剩下三個了,只是不知道會是林凡先對上任壽,還是任壽先對上烈火。
當然最讓人期待的還是林凡對上烈火,然後烈火獲勝,與任壽一決雌雄,爭奪大比冠軍。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只看這一場光幕的選擇了。
“一定要是鄭隱對上烈火,一定要是鄭隱對上烈火。再不濟也是鄭隱和任壽,千萬不要是任壽和烈火,讓鄭隱躺進決賽。”
有人開始在心中祈禱,哪怕大比進行到現在,當初李然等人揚言讓林凡進不了前一百的話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但說實話,林凡這一路晉級到現在,實在是沒有展現多麼強勢的實力來,甚至與哈哈那一場,如果不是哈哈最後莫名其妙選擇棄權認輸,頭也不回的下山,說不定林凡早就被淘汰了。
而最重要的是林凡嘲諷能力無雙,雖然讓不少人覺得林凡或許並沒有傳言中那般不堪,但也不至於立刻黑轉路人,路人轉粉。
頂多就是不再被那些傳言所迷惑罷了,但真要說對林凡有多好的印象,恐怕還是沒有幾個人。
林凡要是知道這些人的內心想法,一定會覺得很無奈,現在的年輕人啊,總是想着搞個大新聞出來,講究眼球效應,又哪裡知道他低調奢華有內涵,比起他們這些還不知道大道奧義爲何物的傢伙,他已經遠遠走在了時代的前列啊。
不過不知者無罪,林凡也不可能真的與這些人計較這些,只是那幾個造謠抹黑他的首腦,他卻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只是可惜了,李然這傢伙倒是聰明,把烈火推出來背黑鍋,讓自己找不到機會好好揍李然一頓。
不管算了,烈火也是一樣的。反正以後時間還長,機會還多,這次先教訓一下烈火,回頭抽空再和李然好好算算賬就是了。
林凡心中想着,也懶得再去看烈火,擡起頭看了眼,確定自己的頭像被抽取出來了,動作瀟灑的向着上天台而去。
另外一邊,隨着林凡的頭像被光幕抽取出來,烈火目光閃爍一下,同樣站起身來,踏前一步,其他人紛紛屏住了呼吸,看着光幕最後的閃爍,終於緩緩定格。
“很好!哈哈,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李然激動的狠狠揮舞了一下拳頭,看見光幕終究還是順應民心,將烈火的頭像抽取出來,期待已久的林凡對烈火,終於到來了。
“漂亮啊。總算沒有讓人失望了。這一下,可是真真正正的天雷對地火,有得看了。”
“倒的的確確算得上的天雷地火,只是可惜,不是天雷對地火,而是天雷地火炸鄭隱。哈哈,不知道鄭隱能夠在烈火手中撐上幾秒?”
“幾秒太誇張了。不過烈火現在的實力的確有些恐怖了,九天元陽尺一出,立刻火海降臨,又有霹靂金輪在手,放出五火神雷來,當真是天雷勾動地火,恐怕真的沒有人可以阻止烈火奪冠了。”
“是啊。烈火本來有九天元陽尺在手,就已經極爲強大了。現在又有了霹靂金輪,如果是對上任壽,烈火可能還捨不得動用霹靂金輪,但遇上鄭隱,恐怕二話不說,直接天雷地火一起上。某人很有可能被打成死狗啊。”
“哼,不是可能。是一定會將他打成死狗!”
李然冷哼一聲,眼中兇狠閃過,爲了教訓林凡,他棄權認輸,止步前二十之外,這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很難接受的一個結果,如果不是因爲林凡,他其實是有自信能夠戰勝烈火的。
但那樣一來,兩敗俱傷,卻又是便宜了林凡。所以他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就是爲了讓烈火狠狠教訓林凡,不把林凡打成死狗,不讓林凡跪地求饒,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他怎麼能夠甘心。
烈火彷彿看出了李然眼中的怒火,微微頜首,輕輕拍了拍李然的肩膀,“放心,包在我身上。”
“嗯,你辦事,我放心。”
李然點點頭,笑道:“不要太便宜他了。定然要好好折磨一下他。”
“我心裡有數,你放心。除非是仙師出手阻止,否則,他不會那麼容易過關的。”
烈火冷聲說着,踏步向着上天台而去。
秦漁站在一邊,目光閃爍一下,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搖搖頭,自嘲一笑,心中默默想着,鄭隱,這是你自找的。不知進退,當有此劫,也算是你的劫數吧。
“終究還是讓鄭隱和烈火對上了。”
任壽嘆了口氣,神色凝重,兩條長眉跳動,“本來我盼着是我和烈火先戰一局,哪怕我贏不了烈火,但至少可以消耗烈火的實力,幫他分擔一些壓力。但終究是命運不由人啊。”
“其實倒也不必太過擔心。鄭隱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比誰都狡猾,比誰都聰明,想讓他吃虧沒有那麼容易的。就算真的不是烈火的對手,也不會吃什麼虧的。”
申無垢倒是看得透徹,開口說道。
“倒也不一定,他心中想來也壓抑了許久吧。畢竟李然那些人那樣說他,要說他心中沒有火氣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怕到時候他鑽了牛角尖,非要死撐,那就不妙了。”
申無妄忍不住道。
被申無妄這樣一說,任壽和申無垢頓時也都愣住了,眉頭緊皺,卻是比起之前還要擔心許多。
正如申無妄說的一樣,佛也有火,何況是林凡。任壽捫心自問,就算自己涵養再好,面上如何不在乎這些事情,但心裡多半也有些火氣吧。
所以這一場戰鬥,想來不光是烈火那些人期待了很久,林凡自己也一直在默默期待吧。他也很想踩着烈火的臉,一舒胸臆,以求念頭通達吧。
想到這裡,任壽眼中便隱約浮起一抹憂色,他倒不是對林凡沒有信心,但實在是烈火那邊紙面上的實力太過驚人了。
“不好,我們卻是忘了考慮他的心態了。早知道,我們就應該將法寶都借給他的。”
申無垢有些擔心的說道。
任壽搖搖頭,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借不借給林凡法寶的事情了。烈火那邊真正讓人心悸的是那可以不需要法力就能轟下七七四十九顆五火神雷的霹靂金輪,只要沒有這樣不需要消耗法力的法寶,便是再多的法寶借給林凡,也是沒有用的。
任壽自己心中清楚,以他目前的修爲,催動一件法寶,勉強還能戰鬥,兩件法寶就已經有些吃力了,三件法寶,也只是孤注一擲了。
不管任壽和申無垢他們在臺下如何的爲林凡擔心,這一場戰鬥終究還是無可避免的到來了。
烈火走得很慢,一步步落入上天台中,沉重的腳步聲,如同鼓點一般踩踏在人心上,緊張的氣氛就無可避免的升起,讓整個會場的氣氛變得無比的凝重,許多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睛都不敢眨,死死的看着臺上的兩人,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就錯過了精彩。
林凡面無表情,目光漠漠,淡淡的看着烈火走進來,心中明白烈火是想借助這種方式來營造氣勢,帶給他壓力。
但這種手段,實在是有些小兒科了,他卻是不動聲色,淡淡道:“年輕人,有病就要治啊,諱疾忌醫是不對的。”
烈火被林凡的話弄得愣了一下,心中大怒,卻還是強行壓下,冷冷的看着林凡,“你只知道賣弄口舌之利嗎?可惜了,到頭來終究還是要看實力的。憑一張嘴,你是贏不了我的。”
“遇見人的話,自然是可以講道理的,但是遇到你這種,再多的大道理也不過是對牛彈琴,我可沒想過能夠以德服人。因爲對付賤人,以德服人是沒有用的,只能打他,打他,打他。”
林凡輕笑一聲,“而且更重要的是,看到你心裡很生氣,很憤怒,但偏偏又罵不過我樣子,我真的是念頭通達啊!”
烈火臉色頓時一沉,怒視着林凡,“死鴨子嘴硬,總有你跪地求饒的時候。我本來覺得你只要跪下來磕三個頭悵然悔悟的話,我還可以放你一馬。但我現在明白了,對付你這種卑鄙無恥的賤人,是不需要有任何憐憫,道義的。”
“雖然你的很多話,都如同放屁一般,但這一句,我還是很贊同的。對付你這種賤人,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只能打得你跪地求饒,打得你悵然悔悟。”
“嗯。想法不錯,勇氣可嘉,就是人蠢了一些。你他麼倒是來打我啊!”
林凡笑罵一句,招招手,乜眼看着烈火,也不需要再說更多,只是這麼一下,烈火就覺得無名火起,怒火中燒,沒有半點猶豫,估計也是知道口頭上是在林凡身上討不到便宜了,也不再廢話,伸手一抓,九天元陽尺已經握在手中。
“起!”
烈火怒喝一聲,九天元陽尺立刻火光大盛,天降火海,瞬息而落,九條火龍瞬間咆哮而出,充塞天地,整個上天台立刻落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地火沸騰,九龍咆哮,林凡笑罵一聲,“你以爲自己拿的是九龍神火罩啊。”
話音未落,林凡就整個人被火海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