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可以隨時去之前的地方。”黃宣流着口水的展望着未來。
洛林馬上打斷了他的幻想,道:“我目前只能將目標傳送到隨機地點。”
“目前?那什麼時候可以。”口水繼續宣泄。
大約半分鐘後,洛林方纔回答道:“理論上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
“那好辦,那好辦。”黃宣哪裡知道洛林所謂的“大量”有多大,連連回答,興奮的嘴角飛斜。
說話間白圈再次變大,黃宣眼前一閃,雙腿就落了地。
恰是正午時分,陽光略有些耀眼,周遭建築物的陰影也顯的短小了起來。黃宣跺了跺腳,感受着結識的地面,自覺心裡也踏實了起來。
眼前是一個巷尾,雖然周圍並沒有高大的建築,但僅僅是外觀與70年代也有着巨大的分別,想起兩天以來神奇的遭遇,黃宣心裡卻有着莫名的興奮。
他邊走邊道:“這個洛林,把游泳池填了算不算保住你的秘密?”
“可以。”這次洛林回答的很快。
之後無論黃宣再問什麼,洛林都靜悄悄的不再開口,一來二去,黃宣也覺得沒趣,自行尋了輛出租車,打的回家了。
此刻的黃宅可謂是一片雞飛狗跳,黃母自不必說,不單把公司丟在一邊,更是找來了黃宣的大舅,一票警察把黃宅及其周邊搜了個底朝天,附近的公路更是設卡堵路,若非其目的是找人,游泳池下早被挖通了。
黃父原本並不太管黃宣,他主持着南京大學的一個實驗室,本身事情就多,黃宣的性格又叛逆,與老爹說不了三句就吵架,不過兒子真的丟了,他也顧不得實驗統計的,整日裡坐在家裡打等消息。
這混亂黃宣能猜到一些,卻沒料到鬧的如此之大,一出城,離家足有10公里的地段上,黃宣就見到了路卡,這裡正是向別墅區要道上,交警倒也客氣,可車速還是立刻降了下來,司機有些不太樂意的換了檔,嘴上道:“現在這些警察就是閒着沒事幹,出了車禍就不見他們來。”
黃宣卻不知道這些交警是在找他,抱着手上的紙盒子,心裡樂滋滋的想着,時不時的打開看上一看,嘴上也不插話,就聽司機絮絮的說,說家裡人下崗,說交警天天抓出租,說油價漲的沒邊……
“先生,請您出示身份證件。”轉眼開到了路卡前,交警啪的一敬禮,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高尚住宅區,表面工作必須好。
黃宣還沉浸在幻想中,那交警卻僵在那裡,半天猛的把車門拉開,指着司機道:“你出來。”
司機嚇壞了,以爲剛纔罵交警被聽到了,一邊從車裡出來一邊解釋:“我這不是閒着侃會兒。”
這時候哪顧得上搭理他,交警把下發的肖像照又看了兩眼,試探的對黃宣道:“您是黃宣?”
“啊?哦,是。”黃宣詫異的擡起頭來,那警察正好對着照片又看了兩眼,見衣服也與描述的相符,激動的向後一聲大喊:“找到了!”
***
黃宅。
黃羣盛端着茶水,吸溜吸溜的喝着,黃母則是瞪着眼睛盯着黃宣,只有黃宣的大舅張樹端笑容滿面的看着他。
這樣的情形通常發生在考試或者闖禍之後,久經考驗的黃宣立刻找到了暫時的“盟友”,盯着大舅一臉傻笑。
“這兩天去哪了?”黃母用手指輕輕的敲打着茶杯底座。
“去20世紀了。”黃宣倒想實話實說,就怕黃母受不了,只好摸摸頭道:“去同學家住了兩天。”
黃母繃着臉道:“我給你同學家打遍了電話,你去誰家了?”
這問題可太難回答了,黃宣只好裝糊塗,一個勁的直笑。
張馨儀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太皮,又在叛逆期,只是她的工作總是很忙,黃父雖然每天回家,但卻不怎麼會管教孩子,看着黃宣一天到晚的溜達,今天竟然“離家出走”,她覺得應該予以重視,遂道:“從現在起到開學,不許出門,明白沒有?”
黃宣張了張嘴,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早在接受“審查”之前,黃宣就藉着洗澡的機會將抱了一路的郵票放在了自己房間裡,此刻雖然被禁足,卻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一溜煙就鑽進了房間。
小心的用鑷子將紙盒中的郵票夾了出來,此刻再看它們,與在郵局中的感覺截然不同,它們不是郵票,是一張張的票子,黃宣開始計算自己要多少年的零花錢外加年前才能頂的上這一筆飛來橫財。
用小時候的集郵冊把“財神爺”仔細的放了進去,黃宣就開始流着口水想着怎麼出手了,他可不是郵票發燒友,留着這些小紙片倒不如搞幾十臺電腦放在房間裡,又或者買幾輛摩托玩玩。
“收拾好了的話,你現在應該去把你的游泳池填上了。”好久不說話的洛林打斷了黃宣的白日夢。
“知道了。”考慮到洛林有將自己隨時丟到70年代的能量,黃宣嘟囔着坐直了身子。
填平游泳池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黃宅內已經有一個室內游泳池,再建一個只是爲了夏天曬日光浴方便罷了,何況張馨儀對黃宣一向縱容,既然已經懲罰了,那麼也自然就消了氣。
所以當黃宣以討厭在涼亭附近建一個游泳池爲由,要求填平後,黃母雖然說了他兩句,還是允了,畢竟兒子還在叛逆期……黃母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唯一有些不太樂意的就是挖游泳池的建築隊了,好端端的停工兩天,現在還要填平,黃宣可不管這些,拿着雞毛當令箭,還要他們填結實一點,順便找花卉公司種了一圈小灌木,至於價錢,那是老媽的事情。
對此洛林感到滿意,並對黃宣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承諾感到高興,當然只是高興而已,他可不會主動的提出什麼,黃宣也渾不在意,他現在滿腹精神都在那些郵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