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人,黃宣拍着腦袋道:“洛林,我想我們忘記了一件大事。”
“哦?”
“我們忘記了在P112準備倉庫了,回去後可以放在位面通道嗎?巴西的天氣可不比北極,在那裡會把所有的肉都放壞了。”
“總時間不超過84小時就沒問題。”
“不知道夠不夠。”黃宣無奈的關上倉庫門,滿倉庫的鯨肉立刻進入了位面通道。他遲疑着道:“回去後,這些東西都需要放進冷庫吧?怎麼找人來分割?”
“分割可以由我來做,至於冷庫,那是你的工作。”洛林毫不關心的道:“如果需要的話,你現在可以與P112聯繫。”
“現在?從另一個位面?”
“只是消耗能量問題。”洛林很自然的道。黃宣卻感覺有些驚喜,疲憊也少了許多,立刻道:“那先,先聯繫……,聯繫誰好呢?”
洛林馬上將黃宣認識的人列出表格,直接映在黃宣眼前,這是個很有未來風格的半透明視窗,背景透明,但文字清晰。另一方面,由於是能量投影,因此其實際只是由光線組成的,只能從正確的角度與距離看,才能看到其中的內容,若是從旁邊來看,最多隻能證明丁達爾現象。同時,在地球環境下,確定了角度和距離,就確定了位置,換句話說,除非有人能與黃宣的眼球重疊,否則就不可能看到這個通訊視窗。
說起來,洛林同學似乎是有着不少好收藏的,但只有在一種情況下,他才樂意拿出這些收藏——能量充足,並用於獲得能量。
用黃宣的理解,洛林纔是不折不扣的商人,不見兔子不撒鷹,無利不起早。
……
巴西的午後到處都灑滿了明媚的陽光,這裡有美洲最常見的常綠植物,也有嬌柔的花朵與粗大健壯的喬木,聖保羅則又多了一樣,無休止的堵車。
在聖保羅,街道就彷彿是一條條巨大的停車場,每輛車都在不停的換車位,換擋,換車位,再換擋,第N遍後,張榮使勁的踩了一腳剎車,然後將鑰匙拔了出來。
看來是趕不上開會了。張榮無奈的掏出手機,決定將會議延期。無外乎巴西會成爲世界上最不守時的國家,只要領略一番他們的車道就明白,守時是異常,遲到纔是家常便飯。
正要給秘書掛電話,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沒有號碼,張榮緩慢的按下了接聽鍵,插上耳機,道:“請問是哪位?”
“張伯伯嗎?我是黃宣。”
“哦。”張榮一怔,道:“是黃公子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恩,是這樣的。”黃宣的聲音有些延遲,不甚清晰的道:“我購買了一批水產品,馬上就要到岸,但聯繫的冷庫出了一些問題,,可以麻煩您給我介紹一家公司嗎?”
張榮“恩恩”的答應着,腦子卻在飛快的轉動。這樣的問題顯然找盛豐公司更妥當,但既然黃宣找到了自己,那就說明他更傾向於與自己或者西黃實業打交道,他很快道:“黃公子,你需要多大的冷庫,什麼時候到岸?”
“12000噸”這是洛林根據售價計算的最終結果,不僅包括鯨魚,還有不少蝦和魚類,黃宣儘量大聲道:“大概明天早晨到岸,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只要到時告訴我冷庫位置就行了。”
張榮有些爲難的捏着方向盤,道:“明天的話,時間有些緊了。”但他只是這樣一提,又道:“那黃公子就等我好消息吧。我準備好了怎麼聯繫您?”
“叫我黃宣吧。”黃宣呵呵一笑,道:“就先麻煩您準備好了,我明天一早到達,到時候我聯繫您吧。”
“那也好。”
掛了電話。張榮又是長噓了一口氣。西黃事業是Docas公司的大股東,作爲一家專業的港口公司,它們當然擁有許多的倉儲資源,但要說萬噸級的冷庫,更要在一天之內安排妥當,似乎是太有些考驗人了。
時空的另一端,黃宣一臉輕鬆的坐了下來,有一個超級基地的確好用,他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笑着對洛林道:“你如果能幫忙進行交易就好了。”說着就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5月29日晨,黃宣回到了聖保羅。
父親甚至還沒有回家,聽李慶說是在準備一項很重要的實驗。黃宣爲老爹的心理素質而感慨,哪像是他,這兩日就坐臥不寧——當然不是指在斯匹次卑爾根的時候。
說實話,在北極圈呆了兩日,巴西的氣候似乎又需要適應。黃宣熱的敞開睡衣,喝了一大口牛奶對李慶道:“慶哥,我今天要出去,你是和我一起,還是租輛車?”
“我和你一起吧。”李慶看着黃宣通紅的眼睛有些擔心,道:“昨晚又玩遊戲了?在巴西上國內網會不會有點卡?距離太遠了吧。”
黃宣擦擦嘴,笑道:“再遠能遠過從網通到電信?”
“那倒也是。”
李慶是個好脾氣的助理,從來都不會如管家那般說教,做事也很穩當,除了偶爾會多說兩句以外,總體上做的都很不錯。
此外,李慶先生還有一手不錯的駕駛技術,這一點在聖保羅尤爲重要,在油門與剎車之間切換總是容易造成顛簸,但李慶則令這種顛簸少了許多,即便面前突然殺出一輛汽車,他也總是不慌不忙,而不是一腳踩下剎車。
與張榮約見的地方在桑托斯港,它是聖保羅市的外港,其與聖保羅的關係就和上海與上海港的關係一樣,由於優異的地理位置和吞吐量的增加,桑托斯港在一期工程招標中吸引了衆多的國際港口和航運巨頭,如和記黃埔碼頭集團、新加坡港務集團、迪拜世界港口集團和馬士基集團,而黃氏基金也是在差不多的時間創建了西黃實業。
因此,雖然和黃實業的第一筆投資是入股Docas公司,但它的辦公地點還是建在在了桑托斯港內,並逐漸開始經營貨運運輸和進出口貿易。
張榮的臉色也不大好,吊着黑眼袋,手上還殘留着黃色的煙色,當黃宣紅着眼睛與他打招呼的時候,前者還以爲自己的小BOSS也發愁了一晚上。
帶着這種想法,張榮擠出笑容道:“黃公子……”
“叫我黃宣就行。”
“是。”張榮保持着笑容道:“黃宣,這個冷庫聯繫到兩間,一間5000噸,還有一間稍大些,但現在也只有3000噸的量,另外還有三個冷庫可以在三天內騰出5000噸的位置。”
“那不行。”黃宣搖搖頭,他沒想到找間冷庫也這麼麻煩,位面通道里的鯨肉顯然不能與其他人共用冷庫。看着遠處騰空而起的集裝箱,黃宣眨着眼睛道:“這麼大一個港口也找不到1個萬噸冷庫?”
“時間太緊了。”張榮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說起來黃宣還是他的BOSS,整個和黃實業都是眼前這個少年的,但他也沒辦法,桑托斯港的基礎設施建設始終落後於世界性港口,何況它的大部分運量用於供應咖啡、大豆等巴西自由產品的運輸,在冷庫方面幾乎沒有投資。
“黃宣,我查到有一艘冷藏船停泊在桑托斯港,應該還沒有裝運。”洛林這時提醒道。
張榮還黑着眼袋等着自家小BOSS發話,黃宣看了他一眼,語氣也有些不滿的道:“港口內有沒有冷藏船?先把貨裝上去再說。”
“有倒是有。”張榮不明白的道:“裝貨很花時間的,桑托斯港現在的效率是1分鐘30標準箱,而且要收200美元的裝卸費,如果用冷藏船裝貨,不如等貨到港後先別卸,等我們聯繫好冷庫再說。”
黃宣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根本就沒有貨船到港吧,這時他開始覺得找張榮是個錯誤了。
閃開對方奇怪的神色,黃宣稍顯尷尬的道:“那就先這樣吧,你找個人給我帶帶路,等貨到港先放在那個5000噸的冷庫中,剩下的就留在船上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說完他就藉口有事急匆匆的走了。
之後幾天,都是洛林在工作,不得不說,“未來機械”的效率的確很高,黃宣只需要租用空的集裝箱,洛林就會按照重量體積將貨物裝入其中,甚至還可以隨時對付海關人員的抽檢——在對方打開集裝箱的時候瞬間換成貨單上的商品,所消耗的也不過是每噸幾度的能量,令黃宣驚歎不已。
黃宣不得不自己聯繫了兩艘3000噸的冷藏船中,將萬餘噸的鯨體和鯨肉肉通通裝入集裝箱,再塞入了冷庫和冷藏船中,少量的海蜇蝦與魚類則隨便尋了兩個冷庫存了進去,至於海關進口信息,有洛林在,這些還是問題嗎?
PS:有不少讀者留言提到郵票的時間問題,認爲嶄新的郵票拿回現代會遇到年代問題,甚至被認爲是贗品。因爲會涉及到以後的情節,在這裡解釋一下:首先,郵票是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一個專家不可能因爲一個古董或者郵票保存的過好反而認爲這是贗品,更不可能就此推測有人進行時空走私=。=
那麼排除人的主觀因素,也就排除了對比鑑定的手段。可以確定無疑的使用的科學的判斷方法是很有限的,C14的誤差在50200年,可以不予考慮。印刷品的判斷除了諸如進行墨水比庫對等方式外,可以化驗紙張的酸鹼成分,並藉助紙張克度儀,拉力器,正反檢測儀,對紙漿的形狀結構,質地,正反面的紋路,紙張的色澤,厚薄重量(克)韌性與彈力等標準進行綜合測定,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假票使用了不同於真票的紙張,而不能判斷真票的時間年限。如果真的較真,可以參考文件分析中的離子擴散法或硫酸鹽測定法,揮發性成份測定,這些針對的都是圓珠筆和墨水而且存在需要進行破壞性分析的要求,印油的滲散程度測試對23月的印刷品纔會準確。實用的是熱分析法,小一點的研究所根本沒有,如果建立標準模型是很具有說服力的,但有多少《全國山河一片紅》的真票給它做數學模型?另一方面,保存方法的不同是熱分析法的大敵,在不同溫度溼度保存條件下的郵票有着顯而易見的區別,相信就算有人拍胸脯保證這是假貨,在其他無數種方法的輔助下也要大打折扣。
以上,是海豚對走私產品的科幻的真實性保證,如果大家認爲還有漏洞,海豚就要動用最終手段——洛林——來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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