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雲中飛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咼元初就要動手了,他們都是正義之士,要師出有名,不僅如此,還要正大光明,偷襲這樣的齷齪事他們是幹不出來,當然對付昆,偷襲也未必能撈到什麼好處。
雖然咼元初對合和有信心,他自己也會在關鍵時刻出手,畢竟對手是昆,他們這是生死之戰,一出手就不會有迴旋的餘地,到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好。
現在最後的辦法其實就是靜觀其變,等待支援的到來,這樣做也是最安全的,可是他並不知道昆會什麼時候改變注意,一旦昆從仁濟村逃出,人間必定是一場浩劫,到時候想要再捉住他恐怕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昆要是就此逃了出去,他的靈力就會不斷的增加,咼元初從始至終就堅信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可這其中的代價卻是無比的沉重。
從古至今所有的和平都是無數的犧牲換來的,這些事情要是光說說或許也會有些感觸,對於咼元初這些見到和輕身經歷的人來說,是再也不忍心有那樣的體驗的。
再者來說就是他們不動手,昆也未必會不動手,無論是爲了自己還是昆自己,他早晚都會動手的,這也是咼元初有些疑惑的地方。
按理說昆應該不會等這麼長時間,對於雙方的差距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他要是在咼元初他們剛出現的時候出手,不用幾個回合他們就都會到下。
可是昆並沒有這麼做,看樣子此刻他還是不想這麼做,難道他是在等什麼人,要不就是等待一個時機,咼元初想了很多可能,又都被他一一否決。
不管是爲了什麼,他們都要動手了,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大家往往自以爲是的事情其結果總會讓人詫異。
戰鬥也是如此,無論怎麼考慮,相對劣勢的一樣都應該採取防守的手段,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存自己的實力,以便尋找戰機,轉敗爲勝。
事實卻總是與自己想的有很大的出入,甚至是完全相反的結果,劣勢相差最小的時候永遠都是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這樣。
也只有這樣劣勢的一方最終失敗的機率纔會更小,繼而才能出現轉敗爲勝的奇蹟,一旦你防守了,劣勢就會越來越明顯,而你也之後越來越被動,進攻永遠高於防守,無論從哪一方來說。
咼元初他們所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他們與昆之間的戰鬥是不可能避免的,他們比着昆的實力一定是有差距的。
若是按照一般的打法,現在他們最應該做的就是儘量把這場戰鬥往後拖,等到實在拖不下去的時候,再採取防守的方式與昆對峙等待支援的到來,這纔是他們最應該做的事情。
在咼元初還沒有來的時候,咼元無就是這樣做的,其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了,當然咼元無面對昆無論什麼戰法都沒有用,咼元無相對來說做了最好的選擇,這也是他們現在之所以還活着的原因。
但現在的情況與咼元無那時又不太一樣,雖然咼元初他們還不是昆的對手,可是實力相對來說已經提升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昆的態度,還是事情的進程,與咼元無那時相比又有了很大的不同,雖然咼元初的心裡很不想承認,可是他又不得不考慮到,咼沐他們還活着,並不是他們有多大的本事,而是昆並沒有下了殺心。
只要昆當時有這樣的想法,咼沐他們現在估計已經形神俱滅了,以昆的能力他是做的到的,而且現在形式也不一樣了,他們與昆已經完全站在兩個極端上了。
雖說這樣的方式始終沒有改變過,現在卻已經激化到最大程度,也許昆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但卻不能在意這件事情,他們之間的威脅是來自彼此的,昆應該明白就算他不動手,咼元初他們也會動手的。
咼元初不明白昆的想法,現在他要動手了,向昆拱了拱手說:“先生倒不是虛僞之人,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都不會狡辯。”
昆忍不住笑出聲來,看着咼元初說:“那是自然,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所做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第二層意思,我們是不會像女媧那樣卑鄙的。”
咼元初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沒有理會,他要出手除了不能偷襲,還要儘可能的降低昆的戰鬥力,至少少擾亂一下他的心神,讓他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精力不能集中,以便露出更多的破綻。
只有這樣他們能獲勝的機會纔會大很多,這叫戰術,雖然看起來差不多,絕不是卑鄙手段,至少在咼元初的心裡是這樣的。
咼元初心裡有這個打算,要做起來並不是件容易的時,最大的可能就是讓昆憤怒,憤怒是對戰時的大忌卻也不是那麼好用的。
且不說他能否讓昆憤怒,憤怒之後雖然會亂了章法,力量卻會有一定的提升,用好了關鍵時刻能救命,用不好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咼元初並不確定這樣會不會是一件好事。
咼元初也是經歷過大事的人,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質,這些在昆面前似乎完全沒有用,昆無形中給人一壓來,這壓力讓咼元初產生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他確定的是這感覺來自與內心的最深處,是無法控制的。
“先生被困也有時機萬年了,這期間雖說先生的自由有了些限制,卻有大把的時間能悟道,想必先生的道行已經非常深了吧,對這天地間的奧秘也應該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吧。”
昆不知道咼元初爲何會說這話,本能的覺得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眼睛直直的盯着咼元初,冷哼一聲。
咼元初輕咳了一下,繼續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從不濫殺無辜,凡是皆由因果,如若是做了壞事,早晚會受到天譴的,到時候就是你道行再高,恐怕也會魂飛魄散,辛辛苦苦多年的努力就會毀於一旦,先生道行如此深厚,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昆會心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咼元初在說什麼他清楚的很,這也是他們的一貫作風,但這些對昆是沒有作用的,昆最討厭的也就是這樣的事情。
他不想跟他們說這麼多,隨口問道:“若是做了惡事會怎樣?”昆滿含鄙夷的說。
“自然是會受到天譴,總有一天會形神俱滅永遠不得超生。”咼元初說,這句包含真心,完全沒有應付昆的意思。
“可是如果天要是不管呢?”昆接着問,臉上隱隱有些笑意。
“自然不會,事件萬事萬物都是按照天意而來的,我們一切行動都是遵照它來的,怎麼不管。”咼元初朗聲道。
“可是要當真不管呢?”昆緊接着問,他看了一眼咼元初,咼元初似乎沒有明白昆的話,昆接着說:“換句話說,天要是管不了呢?”昆頗有挑釁意味的問道。
“怎麼會管不了,我們都生活在道之中,天是道的體•••”咼元初並沒有把話說完,他看到昆正滿臉笑意的看着他,心中也就明白了。
昆的這句話不單單只是胡攪蠻纏的意思,他認爲自己有這個實力,覺得自己的本是已經比天大了,當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咼元初知道他是真心這樣認爲。
同時心裡也猛然之間舒服了,就好像堵塞的通道突然一下子就疏通了,昆的力量也許是很大,但他一定會失敗,關於這一點咼元初已經非常清楚。
昆是修道人不假,可他修煉也許緊緊就只是獲得力量而已,本質上他與那些剛接觸道的人來說沒有什麼區別,道已經完全只是他提升力量的工具如此罷了。
一個沒有真正在道里的人,不可能會長久,咼元初下意識的出了口氣,也許他的擔心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像昆這樣如此殘暴之人又怎算的上修道之人,他的力量就是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個空殼罷了,不需要多大的風就會吹垮他。
咼元初很久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着昆,他的腦子有些混亂,似乎也不能這樣說,他非常清楚那腦子裡所有的東西,又完全沒有具體的。
這感覺就像他第一次打坐的感覺一樣,雖然什麼都沒有做,渾身上下都透漏出無比舒暢的感覺。
昆見咼元初很久都沒有說話,以爲他被自己的問題的給問住了,暗自得意起來,在昆看來咼元初這些人與女媧沒有什麼區別,滿口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大道理,有什麼用。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力量纔是最好的東西,有足夠大的力量就能幹自己想幹的事情,什麼天道什麼命運,都是些胡說八道的東西,它要真是有用的話,這世間就不會有這麼多悲慘的事情了,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力量在手,才能真正的隨心所欲。
昆見咼元初很久沒有回話,正想好好的嘲笑他一番,還沒有開口,就看到咼元初正盯着自己,眼神是如此的堅毅,昆都不敢和他對視了,只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隨後咼元初一字一句的說:“天不會不管世間事,也沒有它管不了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天不管我管。”
昆被咼元初這話弄得一愣,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了,他看着咼元初的臉,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除了飽含精氣外,與任何一張臉並沒有什麼區別。
昆看着這張臉,這張臉也正平靜的看着他,昆還沒有恢復的完全恢復的心神再次晃動起來,昆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心中那消失的感覺再次出現,看咼元初的意思的應該不是在開玩笑。
理論上來說,此刻的昆應該無情的嘲笑他,一個連自己都打不過的人,竟然在這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自己管,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
可是無論昆怎麼努力,這樣的念頭都是剛剛有些苗頭就瞬間消失了,始終沒有辦法說出口。昆再次看了看咼元初和他周圍的那些人。
那些人也都看着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平靜,昆已經注意到他們手中兵器,看樣子要跟他動手,這一點再次讓昆疑惑起來,爲什麼他們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還要動手,而且還是先挑起的頭。
在昆的想象中他們應該儘量晚點和自己動手,再怎麼說也應該自己先動手,昆怎麼也想不通這是怎麼一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