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本身的問題並不是很大,不管他是不是妖怪,是如何成爲妖怪的,都有辦法制止,咼錦所擔心的是之後的,村長爲什麼會這樣,咼錦想到了兩種可能,不管哪一種對她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靈的問題不用說,咼錦她們出來是爲了尋找靈,一方面這是她們避免不了的責任,只要最後一個靈不出現,她們的日子就不會安穩,同時咼錦的心裡也很矛盾,她們對付不了靈,靈出現了她們就處於危險之中,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在靈的這個問題上,總體來說她們的運氣還算是不錯,即使遭遇過危險,此刻還都活着,沒有什麼比這一點更重要,正如先前所說的那樣,這樣的感覺越是經歷過越是強烈,這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靈也沒有造成大範圍的傷害,不管是凡人還是其他的生靈都沒有太多的丟失生命,靈的問題神仙參與了進來,這是女媧娘娘的意思,瑞族就那麼幾個人,專心對付靈已經不是容易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機會去保護那些凡人。
靈所牽涉的所有凡人,都或多或少和靈有些關係,這是她們該經歷的,即便這樣,女媧娘娘還是要盡力保證她們的安全,除了這一個原因,神仙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爲那些妖怪,咼錦不清楚這些妖怪是怎麼和靈攪和到一起的。
天庭和妖怪的戰鬥從來都沒有結束過,這是符合道的,靈的出現也牽涉到另外一個道理,某些妖怪的心思慢慢的顯露了出來,不知道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他們這樣做等於是公然向天庭作對,向女媧娘娘作對,很明顯這不是正常的事情。
站在咼錦的角度上,她很糊塗,妖怪有阻止的公然的向天庭作對這樣的事情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崑崙山的事情還只是巧合的話,邽山就是有計劃的,不僅是妖怪大王有這樣的想法,就是那些小妖怪也是如此。
邽山上的妖怪如此的團結,如此的有紀律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他們的相聚不是偶然的,換句更明白的話,他們在這樣做之前就知道要這樣做,就清楚對付的是誰。
不考慮他們自身的問題,真的有能擊敗天庭的想法也好,還是聽命於他們的大王也好,都能說明背後是有人的,有人組織他們這樣做,邽山的事情之後,咼錦她們也就清楚了,這個人就是咼圭。
不僅是這些妖怪就是靈的出現背後也有咼圭的功勞,邽山之中凡是提前破除封印的,無論提前了多長時間,這都是一個事實,這件事情的始末還沒有弄清楚,咼沐她們的猜測是,妖怪身上兩種不一樣的氣息,以及堆山咼圭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爲了讓凡提前破除封印。
這裡就產生了一個問題,咼圭是怎麼知道封印就在哪裡呢,而且咼圭知道並不是現在才知道的,很久之前就清楚了,不管是坤還是凡都曾說過直這件事情,當初女媧娘娘封印了靈之後,封印的地方女媧娘娘也不過就只能猜出一個大概。
女媧娘娘都做不到的事情,咼圭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做到呢,咼錦她們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真的是咼圭做的,從這件事情也能看出咼圭是多麼的厲害,修爲不用多數,那麼多年來咼圭都在秘密的做這些事情,中間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之後,咼錦她們才真正的想明白,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首先從咼圭這邊,咼元無一直都在追尋咼圭和靈的蹤跡,並沒有任何進展,咼元無對靈力的感覺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只要還在三界六道之中。
事實上這些事情就是發生在三界六道之中的,咼元無竟然一點都沒有感應過來,不管咼圭用什麼樣的方法,這都是不可能的,除非咼圭能一點都不用自己的修爲,除此之外沒有另外一種解釋。
邽山的事情之後,咼圭要是不用自己的修爲還說的過去,咼圭的勢力已經形成,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在此之前咼圭是做不到的,這是咼錦她們疑惑的地方。
還有那些妖怪,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女媧娘娘是自己最大威脅,只要女媧娘娘願意,隨時都能讓他們灰飛煙滅,還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凡間有這樣一個說法,只要有一倍的利益,很多人都會做出毛線的事情,只要有十倍的利益,所有人任何事情都會做,這樣的說法也是適應妖怪的,咼錦能想到這一點,心裡還是有些不大情願。
妖怪對女媧娘娘的態度和凡人對利益的態度是有很大的區別,凡人更多的是一種僥倖,他做了壞事,有很大的可能會被發現,還有一些可能是不會被發現的,他們在這樣的目的上才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妖怪則完全不同,所有人都清楚,沒有什麼事情是能瞞得過女媧娘娘的,這不是一個僥倖的問題,這是一個基礎,一個最基本的基礎,這樣的想法在所有的生靈中都是一樣的,特別是對那些妖怪來說。
對於這個說法,咼炎有其他的解釋,那些妖怪想要得到的僥倖不是女媧娘娘能不能發現他們,而是女媧娘娘會不會動手,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女媧娘娘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去懲罰哪一個妖怪,女媧娘娘很少管這樣的事情。
世間修道的生靈非常多,有一定成就的也不是沒有,真正明白道是什麼的並沒有一個人,就是女媧娘娘也是如此,這是一個事實,女媧娘娘並沒有真正的得道,這並不意味着女媧娘娘就不厲害,沒有誰會真正的有這樣的想法。
在咼錦看來女媧娘娘的修爲和真正的道之間的察覺已經很模糊了,很多方面都是這樣的,女媧娘娘這樣的修爲更加明白什麼是最應該做的事情,女媧娘娘的行爲纔是最準確的。
在一般情況下是這樣的,女媧娘娘不想參與就只是不想參與,她是有這樣的本事的,只是沒有這樣做罷了,不僅是咼錦那些妖怪也應該是清楚的。
在這樣的條件下,那些妖怪做出這樣的事情咼錦就想不明白了,同時也想不明白咼圭爲什麼要這樣做,妖怪是爲了自己利益。
咼圭應該很清楚的這點,無論他想要讓妖怪做什麼,一旦暴露了女媧娘娘就是清楚的,女媧娘娘隨便做些什麼,妖怪也就沒有地方躲藏,這句話不僅是針對已經發生的,對還沒有發生的也是如此,咼圭對此應該很明白。
咼圭做這些事情是有預謀,他應該想到這樣一層關係,他還不至於犯這樣的錯誤,爲什麼會這樣,每次到了這個問題之後,咼錦就不能再進行下去,一方面確實是這件事情太過於複雜,很多細節都沒有弄清楚,不明白也是自然的。
還有就是咼錦自己的問題,她在專注於這些失去功能,太專注於咼圭了,咼圭對她的影響已經原來越大了,咼錦所擔心的這些,就只是一種可能。
所謂的可能就是不一定會發生,就是發生了也都是以後的事情,咼錦現在要解決的是莫問的事情,莫問的事情解決了,才能知道是不是這樣。
嚴浩然所說這件事情對莫問本身來說是很重要的,村長爲什麼會這樣,背後一定是有她們還不知道的原因,這個原因如果是小蕪的話,還算是好解決一些,如果不是小蕪的話,相對就複雜一些。
不管是哪種問題,都證明莫問的背後還有她們不知道的勢力,莫問的問題也就上升到另外一個層面,咼錦問嚴浩然是什麼時候發現村長這樣的,嚴浩然說在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咼錦又問嚴浩然是怎麼進入到莫問這裡的。
嚴浩然想了想說應該也算是一種偶然,嚴浩然是一個修道者,身上也有一定的修爲,這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凡間像嚴浩然這樣的修道者還有很多,由於某些機緣,在加上他們對自己的本性,開始修行,慢慢的有了修爲。
所有的生靈都是可以修行的,想要真正的有所成就並不是容易的,修行有很多階段,最開始的一個是能和一般凡人區分過來,這個界限並不是很明確。
總體來說和凡人差不多,該吃飯的時候也是要吃飯,睡覺都是一樣,他們的力量比一般人高了很多,能做出很多凡人做不出來的東西,而且他們的動作當中具有了靈力,這是最明顯的標誌,也是和普通的習武者的一個最大的不同。
有了靈力就能對付有靈力的東西,諸如修爲不高的妖魔鬼怪,這個是剛開始的修道者必須要經歷的事情,靈力是可以通過修爲來提升的,其他的各個方面都需要經歷更多的事情纔可以歷練,。
簡單的就是意志,什麼樣的意志才能修行成功也沒有明顯的標誌,怎麼說呢,所有的生靈都是不一樣的,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不同的,每個人的參考物是不一樣的,找不到這樣的標誌,可是成不成卻是非常的明顯。
說的更直白一些,修道者能不能再進一步,看一眼就知道了,但是怎麼評判的就不清楚了,聽起來有些糊塗,卻真實存在的。
總之嚴浩然有了一定的修爲,修行也就到了一個階段,之後不管他想不想再進一步提升,他都需要去做一些替天行道的事情,對付爲禍人間的那些妖怪。
嚴浩然就是如此,他在很多地方逗留了很長的時間,目的就是爲了要消滅妖怪,嚴浩然說他也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做,冥冥之中就好像是有什麼在指引着他一樣,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講過這個東西。
在來到莫問之前,嚴浩然也消滅到了幾個妖怪,有幾次過程也是很危險的,嚴浩然都挺了過來,在和妖怪戰鬥的過程中,嚴浩然漸漸的明白了一些事情,首先他的修爲得到不斷的提升,力量也越來越大,過去很不容易使用出來的招式,現在也不是那麼難了。
面對妖怪心中的那種膽怯也都消失了,不管出現什麼樣的問題,他都能很好的應付,嚴浩然問咼錦爲什麼會這樣,咼錦想了一下說嚴浩然所說的原因事實上就是結果,他的問題也就是答案。
嚴浩然愣了一下而後說他雖然不是很清楚咼錦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並沒有覺得厭煩,也許這就是答案,嚴浩然接着說在遇到莫問前的那一段日子,他的心思一點都不安定,很煩躁,就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嚴浩然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做了很多舉動都沒有效果,咼錦看着嚴浩然,嚴浩然說的這種情況她很清楚,她自己雖然沒有經歷過,卻見其他人有過這樣的行爲,一旦有了這樣的徵兆就說明嚴浩然的修爲到了一個很關鍵的時刻。
只要嚴浩然能度過這個時刻,他也就有更進一步修行的可能,嚴浩然說爲了擺脫這種處境,他開始沒有目的的遊蕩,不再像之前那樣,有了目標之後纔開始行動,在遊蕩的這些日子裡,嚴浩然的心並沒有平靜下來,直到遇到莫問之後。
嚴浩然道:“看到莫問的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這種安定是過去從來都沒有過的,我並沒有立刻就進入莫問,而是在村口站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也不清楚這段時間有多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來的。”
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嚴浩然想了一下說他的意思是他進來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莫問有封印存在的,至少是沒有感覺到的,咼錦讓嚴浩然說的明白一些。
嚴浩然想了一下說他見到莫問村之後,就只是覺得這裡就是一個村子,周圍有不一樣的氣息,如此而已,至於這氣息是什麼他並沒有在意,因爲確實也不用在意,就好像咼錦見到他一樣,兩人之間存在着巨大的差異。
咼錦什麼都不用想,不要說沒有什麼問題,就是真的有,咼錦也能輕易的解決,就是這樣的感覺,嚴浩然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酒,很明顯莫問的這件事情對嚴浩然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嚴浩然頓了一下繼續說,到了莫問村裡之後他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首先就是香兒,香兒的這種情況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之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完全是因爲村民攔着。
村民把嚴浩然當做是救星,所有人幾乎都跪了下來,領頭的就是村長,看到村長的第一眼嚴浩然就知道村長這個人是不簡單的,村長的眼神裡有不一樣的東西,所有的這些都引起了嚴浩然的注意。
所有的這一切嚴浩然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爲這些和莫問村本身相比,實在是微不住道,嚴浩然問咼錦知道不知道他第一次聽到村民說莫問村的情況時是什麼樣的感覺,咼錦回答雖然不能完全說出來,那種心情大概能明白一些。
嚴浩然說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天下最大無奇不有,這樣的感覺也是在他做了一些事情之後纔有的,村長說的這些情況嚴浩然是不相信的,當時他就試了一次,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封印的厲害,他的這些修爲在封印面前不算什麼,他根本就不能動封印分毫。
嚴浩然當時的想法也僅僅就只是封印厲害,他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嚴浩然心中已經開始着急,並沒有絕望,還是不相信村民說的那些。
在嚴浩然看來村民說額這些明明就是封印帶給他們的好處,不是誰都能獲得長生不老的效果的,待在這裡就能輕易的實現,這樣的好事是不會有的,等到嚴浩然不得不相信這些的時候,已經是很長時間之後。
除了這一點嚴浩然還明白了一些事情,村民說的都是真的,他沒有能力破除這些封印,嚴浩然告訴咼錦能明白這些事情,並接受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用了很長的時間才適應。
開始的時候嚴浩然覺得並沒有什麼,對他來說待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反正都是修行,莫問似乎是一個更好的地方,至少不用擔心變老的問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開始的那幾年嚴浩然確實努力的提升自己的修爲,也不停的去攻擊陣法。
村民還是很期待的,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已經在這裡被困了那麼長的時間,嚴浩然是唯一的一個外來人,這就是希望,有希望總是好的,村民的希望在嚴浩然一次次的舉動中慢慢的破滅,嚴浩然的希望也在這樣的行動中消失。
很久之後,村民對嚴浩然的舉動已經沒有任何關注了,嚴浩然也不得不承認,憑他的修爲無論如何都是沒有結果的,他被困在這裡,他對不起這裡的村民,這種不甘和懊悔折磨着嚴浩然,他就變成之後的狀態。
嚴浩然說完之後深深的舒了口氣,那種舉措就好像是心裡的石頭忽然放下了,還沒有等咼錦搭話,嚴浩然就問聽了他的話有什麼感想,是不是應該要說些什麼,咼錦遲疑了一下問嚴浩然的修爲在莫問這裡提升了多少。
嚴浩然愣了一下,苦笑起來說咼錦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一些安慰他的話嗎,哪怕是嘲笑的也是可以的,咼錦沒有回答看着嚴浩然,嚴浩然愣了愣說他的修爲能提升多少,在這樣的條件下他還能保持這個姿態已經非常不錯了,咼錦沉思起來。
嚴浩然看了看咼錦,又看了看咼沐,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應該是感覺到不好意思,咼沐告訴嚴浩然根本就不用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莫問這裡的問題不是他能解決的,嚴浩然眉頭一皺說雖然知道咼沐說的是實話,聽起來心裡也是很不好受的。
咼沐告訴嚴浩然他完全不要有那樣的想法,莫問的事情對他來說就是一種鍛鍊,很顯然嚴浩然是承受住這樣的鍛鍊了,他還沒有入魔就是最好的證明,嚴浩然問咼沐這話是在安慰他,還是別的什麼?
咼沐笑了笑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以感受一下,或者好好的想一下,封印上的靈力是不是並沒有很厲害,至少不是超出你很多的,而且這種感覺是不是隨着你的修爲提升而從來都沒有變過。”
嚴浩然楞在哪裡,臉色開始變化,之後擡起頭,他的眼睛裡明顯多了很多疑惑問咼沐這話是什麼意思,咼沐說就是這個意思,嚴浩然所經歷的就是這些,嚴浩然想了想苦笑一下說到了今天他才真正的明白,這個封印的厲害之處,確實他能保持現狀已經非常不錯了。
嚴浩然說着看了看遠方的天空,但是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咼錦問嚴浩然知道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嚴浩然說一切都已經告訴咼錦了,忽然停了下來,問咼錦這話是什麼意思,咼錦眉頭皺在一起,並沒有回答。
嚴浩然有些着急,咼沐讓他不要這樣,並告訴他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關聯的,不會莫名其妙的就這樣出現了,嚴浩然立刻就問這話是不是說明他來這裡是註定的,咼沐笑了笑說從結果看的話,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嚴浩然再次愣了起來,神情無比嚴肅,自顧自的喝酒,很大口的喝酒,咼錦問咼沐想到了什麼,咼沐拉着咼錦的手告訴她不用多想,事情到底是什麼樣還不清楚,不管最終的發展是什麼樣的,他都會和咼錦一起承擔的。
咼錦笑了起來說她並沒有這樣的擔心,只是覺得莫問這裡的事情好像和她們想的是不一樣的,越來越像邽山或者梧鎮發生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不能再那麼被動了。
咼沐笑了笑說他很清楚咼錦的想法,在這件事情上,任何準備都是沒有用的,她們能做的就是順其自然,出現了什麼樣的事情,就做出相應的措施就可以了。
咼錦脫口而出爲什麼就只能這樣,稍稍遲疑說她們也是可以防患於未然的,不管是不是靈的對手都應該準備一些的,咼錦明顯有些緊張,咼沐拉着她的手抓的更緊了。
咼沐說這就是她們的宿命,就是她們該承受的,逃避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她們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不承受,問題來了就解決,解決不了的再做決定,只要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就好了。
咼錦還想要說什麼,嚴浩然忽然站了起來說他不想打擾咼錦和咼沐,只是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是不是她們根本就解決不了這裡的問題,破除不了這個封印,咼錦問嚴浩然要是破除不了的話他會怎麼辦。
嚴浩然稍稍一遲疑笑了笑說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預測他也不是沒有過,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承受不了,和咼錦她們說出了心裡的話之後就不一樣了,整個人都輕鬆了。
對他來說能破除封印自然是最好的,就是破除不了也沒有什麼,今後他要在這裡努力修行,這麼好的條件他不應該就這樣放過。
咼錦笑了起來說嚴浩然的變化未免也有些太大了,不過也就一會的時間,嚴浩然是不是裝的,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嚴浩然。
嚴浩然呵呵一笑說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在來之前他覺得心裡的那些話是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說了之後就控制不住了,也就都說出來,說出來之後心裡也舒服多了,所有的問題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咼錦說她還是想不明白,和過去相比,這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爲什麼嚴浩然的心思就不一樣了呢,這是可能出現的事情嗎。
嚴浩然哈哈笑了起來,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有很多東西是說不清楚的,說不清楚的也就沒有必要去想了,反正她們還都活着,還有其他的事情比活着更重要嗎,活着一切纔會有可能。
咼錦看着嚴浩然說就憑他的這幾句話,就能證明嚴浩然的修爲是不一樣的,嚴浩然有些不好意思,說在咼錦她們面前說這樣的話有些自不量力了,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不管是不是正確的,他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嚴浩然看看咼錦問她們是不是真的破除不了這封印,咼錦笑了起來,說嚴浩然果然還是很在意的,還是很擔心的,嚴浩然解釋了一下,說他之前見過咼錦的厲害,她們是能自由出入莫問的。
能自由出入就說明陣法對她們沒有作用,就說明咼錦她們的修爲是比陣法高的,修爲高於陣法,自然也是能破除陣法的。
咼錦讓嚴浩然明確一件事情,她們能自由出入的陣法,只能說明封印對她們是沒有作用的,也僅僅就只能證明這一點,封印對她們沒有作用,她們對封印或許也是沒有作用的。
嚴浩然愣了一下說他不明白咼錦說的是什麼意思,當然這也並沒有任何問題,咼錦的修爲反正是很厲害的,封印控制不住咼錦她們就已經足夠了,咼錦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她們的話題是由村長引起的,最終又回到村長這裡。
咼錦問嚴浩然知道不知道村長爲什麼不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們呢,嚴浩然搖搖頭說村長的問題村長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不告咼錦她們,大概是因爲他還不確定咼錦是不是能破除這封印。
咼錦問嚴浩然明白村長的意圖嗎?也就是知道不知道村長到底想不想出去呢,嚴浩然立刻就說按照村長表現出來的跡象,他應該也是想要出去的,不管怎麼樣誰都不會願意待在這裡,這裡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咼錦能聽出來嚴浩然這話是有其他的意思的,她也沒有問,咼錦的想法很活躍的,很多時候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就在咼錦慌神的時候,咼沐問嚴浩然對村長態度並不是很好,莫問這裡明明還有其他不太好的事情,爲何一定要盯着村長,村長並沒有表現出來。
嚴浩然說這就是他的感覺,總覺得村長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氣息,這種氣息讓他很不舒服,嚴浩然看了一眼咼沐笑了笑說咼沐她們還是很厲害的,還沒有來多長時間,就已經把這裡的問題都弄清楚了,咼沐笑了一下。
嚴浩然接着說就他個人而言,危險有兩方面的,其一是看的見的,其二就是看不見的,無論看的見的危險多麼大,都不會比看不見的危險更加危險,嚴浩然微微一怔說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咼沐應該是明白的。
咼沐點點頭,繼續問村長就是真的有危險的話,也不會造成很厲害的,村長的修爲就那麼大,不會再高了,嚴浩然說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他明白了一些道理,力量分爲兩種形式。
其一就是平常的力量,就好像是修爲的高低,這是能直接造成危害的,這是不容小覷的,還有的就是智力上的力量,這種一般是看不到的,總會在不經意間給與致命的打擊。
咼沐明白嚴浩然說的是什麼意思,嚴浩然的表達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只是他的話並不是很通順,嚴浩然說他也不是一定認爲村長就會怎麼樣,這就是隻是他的感覺,並不是很明確,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這樣,咼沐沒有回答。
感覺這東西就是這樣,也是看不見摸不着的,甚至很多情況下根本就表述的不清楚,但它卻是真實存在的,它能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左右一個人的決定,這是不是好事不好說。
嚴浩然的擔憂有他自己的理由,別的不說,單是一個人有了妖怪的影子,這本身就不是合理的事情,如果此刻村長真的就做出了一些妖怪的舉動,反而更加容易解決,一個妖怪就按照對付妖怪的方法就可以了。
村長並沒有這樣做,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妖怪的行爲,他還是一個人,一個正常的凡人,村長自己的問題並沒有什麼不對的,村長爲什麼會這樣纔是最需要去解決的。
如果真的有人對村長下手的話,這人會是誰呢,誰會對一個凡人下手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呢,這都是需要考慮的,弄明白了這個問題,其他的也就會跟着解決。
對於沒有頭緒的事情,最好的辦法是先放到一邊,去解決其他的能解決的事情,莫問這樣的事情還是很多的,除了村長還有一個王海,還有姜文中。
咼沐問了一下嚴浩然覺得姜文中怎麼樣,嚴浩然看了咼沐一眼,嘆了口氣說姜文中是個苦命的人,他現在只所以還活着,和他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還活着不過就是心裡多了一口氣。
咼沐明白,姜文中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香兒,感情這東西就是這樣,外人根本就沒有插嘴的機會,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說什麼都是不對的,姜文中和香兒的問題,更多還只是她們兩個的問題,和莫問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大。
咼沐想要問的是姜文中身上的修行,她們那天看到的情況,姜文中的靈力應該是很複雜的,嚴浩然之後的回答也確實是這樣,自從香兒變成了那樣之後,姜文中就一直在尋找解決的方法。
姜文中就只是一個凡人,凡人的力量是很小的,他什麼都做不了,要是放在別的地方,確實就是這樣,他們都在莫問這裡,莫問特有的情況給了他們所有的可能,沒有什麼比能長時間的活着更讓人心動,只要不死,做任何事情就都有了可能,姜文中便是如此。
和村長一樣,姜文中也接收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他也有這樣的修爲,除了這些還有王海的那種修爲,當然還有嚴浩然告訴他的正確的修行方式,姜文中融合了莫問中所有的不同的靈力,嚴浩然說到姜文中,臉上並沒有任何擔憂,甚至還有些興奮。
咼沐忍不住問既然姜文中身上也有那樣的靈力,嚴浩然似乎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意思,嚴浩然說擔憂他還是有的,姜文中和村長是不一樣的。
村長開始的時候卻是爲了破除封印,之後他的想法就有了些改變,村長的目的已經不是那麼純正了,這不是小事,在想法的改變中很多事情都是會發生的,是不是好事就不一定了。
姜文中不一樣,從一開始姜文中所在意的就只有一個,爲了幫助香兒,從始至終姜文中的這個信念都是沒有改變的,這也是他修行的所有的動力,就是姜文中的信念,可以這樣說香兒的問題要是解決了,姜文中也就沒有再這樣進行下去的必要了,他的那些修爲也就會消失了。
咼沐問已經到了身上的修爲還會自己消失嗎?嚴浩然想了一下說這個問題很複雜,他還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沒有見到過並不代表就是不存在的,這一點他還清楚的,咼沐看着嚴浩然笑了笑。
嚴浩然的這話不管是不是正確的,都能看出來他對姜文中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不知道是爲了姜文中對香兒的那種執着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之後嚴浩然又講起了他幫助姜文中修行的事情,見到姜文中第一面時嚴浩然已經在莫問村待很長時間了。
從那個時候開始,姜文中所關係的就只有香兒的事情,其他的他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那天姜文中來找嚴浩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嚴浩然就待在那裡喝酒。
嚴浩然說他已經喝慣了莫問村的酒水,也明白一件事情,不管什麼樣的外在的東西,只要你心裡有了想法,外邊不管是什麼都沒有區別了,嚴浩然還記得姜文中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姜文中就站在嚴浩然前面,上下打量了一下嚴浩然,臉色並不是很好。
姜文中站在那裡很久,嚴浩然說他當時覺得眼前這個人除了頹廢,再也沒有其他的特點,姜文中不說話,嚴浩然也不說話,他沒有興趣也不關心姜文中這樣的人,又過了一會,姜文中還是站在那裡,直盯盯的看着嚴浩然,嚴浩然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就準備轉過身去。
就在這個時候姜文中開口了道:“我覺得你能幫助我,應該是這樣的吧。”嚴浩然瞬間就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整個人都清醒了,只是很快就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嚴浩然轉過身子去也沒有回答。
嚴浩然覺得姜文中會離開這裡,因爲他聽到了腳步聲,嚴浩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他想睡覺,卻怎麼也睡不着,翻身的時候看到一個身影,嚴浩然一驚坐了起來,姜文中還站在那裡,低着頭。
這個時候嚴浩然纔看清楚姜文中的樣子,非常的消瘦,眼睛已經凹陷了小區,頭髮蓬鬆,明顯能看出來已經很久都沒有打理了,衣服很髒,能看出來材質還算是不錯的,至少相對於其他人來說是這樣。
嚴浩然問姜文中剛剛說的是什麼,姜文中愣了一下,說他覺得嚴浩然能幫助他,嚴浩然冷冷的說他覺得姜文中錯了,嚴浩然說過之後就又躺下去了,這次依然聽到了腳步聲,而且還越來越遠,嚴浩然就沒有在意,也真正的睡着了。
嚴浩然說那天他的心裡異常的煩悶,怎麼都睡不安穩,睜開眼的時候姜文中又站在了那裡,嚴浩然再次做起來,看着姜文中道:“我已經說過,你的感覺錯了,我幫不了你,也不願意幫你,你走吧,不要打擾我睡覺。”
姜文中忽然跪了下來,對着嚴浩然就是磕頭,嚴浩然嚇了一跳,告訴姜文中他已經說過了,不管姜文中做什麼都沒有用的,對於嚴浩然的這些話,姜文中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一直不停的磕頭。
嚴浩然實在是受不了過去拉起姜文中,問他是不是聽不懂自己說的話,姜文中此刻頭上已經有了一大片紅印子,他看着嚴浩然呵呵一笑,嚴浩然整個人都楞在那裡,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笑容,在姜文中這裡給嚴浩然帶來的震驚是如此的巨大,他說不好那種感覺,反正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