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並非沒有想過,要去找族裡的忍者來尋找這個鬼鬼祟祟的“潛入者”的事情。
但是在他看來,對方既然會暴露出連他這個忍者學校都還沒有上過的小鬼都能發現的動靜,並且留下在有心人眼中無比明顯的痕跡,那麼這個“潛入者”的水平應該就不會太高,自己就算沒辦法獨自將他抓獲,也可以順着對方離開的方向,尋找到更多的線索,以保證族裡的忍者們能在接到自己的舉報之後,更加順利地找到目標。
畢竟,僅僅只是幾段折斷的樹枝,以及兩個淺到隨時可能會消失不見的腳印,實在是沒辦法拿去作爲讓族裡的人大張旗鼓出動的證據,雖然自己年紀還小,但宇智波鼬卻並不想在大人們眼中留下自己會爲了博取眼球而在這種事情上胡鬧的糟糕印象。
於是,一個五歲的小鬼,就這樣在自家的山林裡,靠着只能算是剛入門的追蹤術,無比認真地追索起了那個潛入宇智波一族森林的“菜鳥”“潛入者”來。
在一路分辨着對方所留下的信息,並運用自己所學過的知識來推算對方的逃亡方向的過程中,宇智波鼬漸漸離開了自己所熟悉的森林區域,進入到了更加原始,環境更加複雜的密林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天色正在漸漸地暗下去,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究竟走出了多遠的距離。
而當他終於是無法再從周圍的環境裡辨認出“潛入者”所留下的痕跡時,並意識到自己此時的雙腿已經重得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時候,宇智波鼬才一臉愕然地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片完全陌生,且漆黑一片的森林之中。
看着宇智波鼬驟然慌亂起來的小臉,以及他邁着那雙小短腿,拼命地順着自己還有印象的來路往回跑的模樣,一路觀察着他的輝夜憐不由得搖了搖頭,在心裡暗自嘀咕道:
“追着我的分身跑了差不多五六公里的直線路程,總計耗時一個小時多一點,以一個五歲小孩的體力來說,倒是相當不錯了……但你的膽子未免有點太大了吧?發現自家森林裡有人潛入,你一個五歲的小孩自己居然追出來這麼遠,難道還想着要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問題不成?”(修改了一下耗時)
“什麼事情都想着自己一個人去解決的想法可不太好啊,難怪原本的世界線上會幹出那麼魔怔的操作來……果然還是止水的性格比較好一點,唔,不過也可能是因爲止水被我帶走的時候年紀更大,思想更成熟些?”
輝夜憐搖了搖頭,把招募他來做宇智波、木葉和霧隱之間的三面間諜的想法暫時擱置了下來,準備目送着宇智波鼬找到那些前來找他的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然後結束這場只能用一時興起來形容的小小考驗。
然後,一個鬼鬼祟祟的查克拉源,就從不遠之外的土壤之中鑽了出來,而在輝夜憐的感知當中,這個傢伙出現的位置,剛好就擋在了宇智波鼬往回跑的必經之路上。
“嘖,這種時候偷偷潛入到木葉境內來的忍者,‘根’組織的人?你有這麼倒黴嗎,宇智波鼬?”
顧不得感慨對方的運氣差勁,輝夜憐的骨分身馬上離開了自己之前觀察宇智波鼬的位置,一邊給自己做着臨時的僞裝,一邊快馬加鞭地朝着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鬼祟傢伙趕去。
……
“呼,呼,呼……”
“是,是這條路嗎?”
“對,對的對的,剛剛看到的被踩扁的草叢還在……”
“爲,爲什麼我會不知不覺地跑出這麼遠……”
“我,我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做出這麼,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宇智波鼬一邊感覺肺部火燎火烤,上氣不接下氣地循着自己還記得的路標,快速地往來時的方向奔跑者,一邊在心裡不自覺地質問起了自己來。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冒險的想法來,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就像是着了魔一樣,體力的消耗也不顧了,時間的流逝也不管了,就一心一意地撲在了追上那個“潛入者”的這件事情上,只知道要向前,向前,再向前,絲毫不顧對方可能會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自己發起伏擊,以及可能會有危險的野獸出現之類的風險存在。
“天居然已經完全黑了,月亮都出來了嗎?……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他們,一定急壞了吧?”
一想到原本在家裡等待着自己回去吃飯,卻遲遲見不到自己歸來的身影,因此而急得眼角帶淚的母親,以及本來就因爲宇智波止水的事情而忙得不見人影,甚至連和自己約定好了的修行都無法赴約的父親,宇智波鼬的心裡就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心虛。
光是自己安全回家之後可能會看到的景象,就已經讓宇智波鼬有些手足無措,無地自容了,要是自己真的因爲這突如其來的魔怔行爲而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他根本不敢想象父親和母親兩人會因此而受到多麼巨大的打擊。
“還,還好,還好,我還記得回去的路,雖然,雖然身體有些僵硬了,但是隻要咬咬牙堅持過去的話,一定,一定是可以在母親大人和父親大人急壞之前回去的……”
啪。
這樣想着的時候,宇智波鼬的腳下,不知爲何絆上了一根樹枝,這讓他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啪嘰一下就摔在了秋日森林那厚厚的落葉之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遭,糟了……摔倒的話,開始使不出力氣來了……”
宇智波鼬心中發苦,他努力地想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但卻連支起上半身的力氣都拿不出來,就在他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來時的方向,並徑直地向着趴倒在地的他走來。
“是,是族裡的大叔嗎?”
因爲還沒有覺醒寫輪眼的關係,宇智波鼬並看不清楚對方的真實模樣,只能根據自己心中最好的猜測,乞求一般地發問道。
而突然出現的身影在聽到他的發問之後,歪頭看向了身後的地面,嘴裡冷漠地問道:
“絕,這就是伱讓我特意等一下的宇智波小鬼?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
“看他的相貌,如果我們的情報沒有出錯,他應該是宇智波一族族長宇智波富嶽的長子,宇智波鼬了……呵,意外地撿到了一條大魚啊。”
從地上冒出半個身子的類人異形說出了令宇智波鼬毛骨悚然的發言:
“如果把他殺掉,然後丟到被三代火影所掌控的‘根’部成員所掌管的區域去的話,應該可以再引發一波亂子吧?”
“要我現在就動手嗎?”高大的男子眯起了眼睛,饒有興趣地問道。
“先把他抓起來吧,畢竟是意外的收穫,具體要什麼時候丟出這張牌,還是要稍微考量一下的……”
“你們決定,我只要能向捨棄了我們的木葉,還有那羣恬不知恥地保留了‘根’之名的傢伙復仇就好了。”
高大男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伸手向着已是滿臉絕望的宇智波鼬抓來。
“忍法·手裡劍影分身之術!”
嗖——
毫無徵兆地,無數的手裡劍藉着森林中陰影的遮掩,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向着高大的男子與只露出半身的“絕”襲來,高大男子眼神一凝,馬上使用土遁·土流壁製造出了全方位無死角的防禦,將所有襲來的手裡劍盡數擋下,而在風聲重新平息下來之後,他解開了土流壁,面色不善地看向了正將宇智波鼬夾在腋下,目光森然地看着自己的那個人影。
“什麼人?”
“阻止你們把紛爭和對抗重新帶回這個時代的人。”
宇智波鼬側過臉,看着那個救下了自己的少年,看着他眼中的三勾玉寫輪眼,看着他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容,無意識地張大了嘴巴。
守,守住了……
雖然後面改了一兩百個字,但全勤肯定是守住了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