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學校已經和林曉楠確定,她的作品會參加接下來的時裝秀。然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時裝秀的主辦方陸續收到好幾封恐——嚇——信。有人警告主辦方取消這次時裝秀,否則他就要在表演現場“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在接到第一封信的時候,主辦方並沒有把這當回事,以爲這不過是場惡作劇而已。然而類似的信件一封接一封地寄到主辦方的手裡,有些信裡甚至還附上了舉辦時裝秀的現場的照片。
不但如此,信件裡的言辭也愈加激烈。那人甚至說要拉幾個模特“一起下地獄”,甚至還說要對時裝設計師不利。更加讓人害怕的是,這人居然還在信裡準確地提到了幾個模特和時裝設計師的名字,而這其中就有林曉楠。
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時裝秀的舉辦方不得不重視這些威脅了。他們甚至懷疑,發出恐嚇的就是某個內部人員。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對方怎麼可能掌握這麼多信息呢。
出於安全的考慮,舉辦方直接向警方報警。然而警方對此也沒什麼辦法,雖然也進行了調查,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最終警方也只能向主辦方建議,爲了安全起見取消這次時裝秀。
對主辦方來說,這樣的建議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他們已經爲這次時裝秀準備了半年多,如今場地、設計師、模特都已經到位,連前來的嘉賓都聯繫好了。在這個時間宣佈取消時裝秀,簡直就是個笑話。
所以主辦方沒有接受警方的建議,還是堅持要把時裝秀辦下去。當然。他們也爲此做了準備,比如增加保安,提高演出當天的保安級別,要求所有進入會場的人包括模特都要接受安全檢查等等,希望這樣就能確保平安無事。
然而雖然主辦方刻意保密。但這件事還是被和時裝秀有關的人知道了。這下也讓大家人心惶惶,很多人都沒心思準備時裝秀了。
本來對林曉楠來說,這是她事業上的一個機會,卻沒想到攤上這麼一檔子事,心中的鬱悶當然可想而知。
江平前陣子一直在保護尼古拉斯,也不知道林曉楠在事業上遇到了問題。現在他終於“自由”了。見林曉楠悶悶不樂的自然要問個明白,這才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對江平說出心中的苦悶後,林曉楠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就好了一些,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向他抱怨:“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啊,人家的事業纔剛剛有點起色。就碰到一個瘋子,真倒黴!”
看着鬱悶的林曉楠,江平不禁摟住她笑道:“別爲這種事難過啦,瘋子到處都有,而且你進入這一行,今後遇到這種人的機會更多。要是每次都這樣難過,那就太不值得啦。”
其實林曉楠也知道江平說得沒錯,只是遇到這種事難免有些鬱悶。不滿地扭扭腰肢道:“可這是我的作品第一次和公衆見面啊,真是煩死了!”
看着悶悶不樂的林曉楠,江平心裡也涌起幾分憐意。長腿美釹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爲一個出色的時裝設計師。遇到這樣的事確實挺鬧心的。
自從重生之後,江平一改前世花花公子的作風,對他的每個紅顏知己都很關心。既然林曉楠那也已經是江平的女人了,他當然不會看着長腿美釹悶悶不樂。
在略一思忖後,江平笑着對林曉楠道:“對這種事我也真的沒什麼辦法,不過我可以在時裝秀當天貼身保護你。保證不讓你受到那個瘋子的傷害我是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個瘋子的話,你看怎麼樣?”
“還是你最好!”林曉楠高興地親了江平一下。然後笑吟吟地道:“有你在身邊,我就放心多了。”
“那當然。”江平也笑道:“我完全可以去做專業保鏢。連皮耶羅家族的人都需要我保護呢!”
江平並沒有對林曉楠隱瞞前陣子的經歷,所以林曉楠對這件事也有所瞭解,自然連連點頭道:“對對,我的男人最能幹了!”
不過雖然有江平保護,但林曉楠還是有些不甘心地道:“真不知道是哪個瘋子威脅我們的時裝秀,真是討厭啊!”
江平微微皺眉道:“這事我也可以想辦法調查一下,不過連警方都沒辦法的事,恐怕我也幫不了什麼忙。”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江平還是給尼古拉斯打了個電話。
電話鈴才響了兩下,尼古拉斯就接了,很是熱情地對江平道:“親愛的江,你不是說要回去陪女朋友了麼,怎麼會有空打電話給我啊?”
“我正在陪女朋友呢。”江平笑吟吟地道:“她最近遇到點麻煩事,所以就想你幫個忙呢。”
江平之所以沒直接和約翰-皮耶羅聯繫,是因爲不想因爲這事動用皮耶羅家族的力量。而打電話給尼古拉斯,就完全是朋友之間幫忙了。尼古拉斯完全可以調動自己的手下,來給江平做些事。
對尼古拉斯來說,江平的重要性僅次於父母,聞言想都沒想就笑道:“有什麼事儘管說。”
“事情是這樣的……”江平先把林曉楠的困境簡單說了一遍,最後對尼古拉斯道:“我就想請你幫我留意一下,究竟是誰老是給時裝秀的主辦方寄信,弄得所有人都非常不安。”
說到這裡江平也笑了下,然後補充道:“當然,那傢伙非常小心,也不是說一定要有結果,你能幫我打聽一下,我就非常感激啦。”
聽說原來是調查一個人,尼古拉斯想都沒想就答應道:“行,我立刻就安排人手去查。我們家族和郵政當局有很好的合作,如果對方真是通過郵政系統給主辦方寄信的,也許能查出點什麼來。”
見尼古拉斯答應得這麼幹脆,江平也很滿意,但仍舊沒忘記提醒他:“對了,眼下你們家族剛剛對付了理查德-哈蒙德,肯定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在這種時候,我不希望我的事會影響到家族的正常事務。”
尼古拉斯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江平的意思,笑着向他保證:“你就放心吧,我會用我的人去查,保證不會有什麼影響。”
幾天前在因爲幹掉理查德-哈蒙德的慶功會上,約翰-皮耶羅已經當衆宣佈,指定尼古拉斯爲家族繼承人了。所以眼下尼古拉斯也有了些自己的班底,說到這個問題也非常有底氣。
“那我就先謝謝啦。”江平笑着向尼古拉斯道謝,然後掛掉電話對林曉楠道:“我已經託人去查了,但有沒有結果可不好說。”
“你有心幫我就好。”林曉楠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姑娘,笑着對江平道:“連警察都沒查出什麼來,你朋友也不是萬能的,這個道理我懂。”
“我家曉楠真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江平笑着誇獎林曉楠,終於讓她開心地笑了。
事實證明林曉楠對皮耶羅家族的勢力還是低估了許多,幾天之後尼古拉斯就打電話給江平,告訴他自己已經查出一點眉目來了。
“江平,這件事有些奇怪。”尼古拉斯在電話裡對江平道:“我讓人查了所有寄給時裝秀組織者的信件,發現在郵政系統中,根本沒有那幾封威脅信的記錄。”
說到這裡尼古拉斯停頓了一下,接着對江平道:“不過除了這幾封信之外,組織者其他所有的信件都是有記錄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也許普通人是看不出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但別忘了江平前世是做什麼的,自然立刻就明白尼古拉斯要對自己說什麼了。
江平根本沒有考慮,就接着對尼古拉斯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信件不是通過郵政系統送到組織者手裡的,而是寫信的人直接送過去的?這樣的話……如果調取組委會信箱附近的監控錄像,就應該能找出那個人了!”
尼古拉斯對江平有這樣的見解絲毫不感到意外,而是立刻接着道:“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時裝秀的組織者並沒有專用的信箱,所以他們所有的信件,都是郵差親自送過去的。也就是說所有的信件都會在郵局停留一段時間,然後每天早晨郵差就會把所有的信都送過去。”
“可是那些威脅信在郵局沒有任何記錄。”江平沉吟片刻後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說這些信要麼就是郵差自己放進去的,要麼就是組織者內部的人自己乾的!”
尼古拉斯點頭道:“我也是這麼分析的,所以已經讓人跟蹤那個郵差了。另外我也在尋找組織者內部有機會把威脅信混進信件裡的人,並且對他們一一進行調查。”
說到這裡尼古拉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調查郵差容易,但那些組織者就可能需要點時間了。畢竟你不希望我動用家族的力量,所以……”
江平也瞭解尼古拉斯的苦衷,立刻笑着道:“你查到的這些消息,已經對我有很大幫助了,我已經非常滿意了。”
見江平沒怪自己,尼古拉斯也鬆了口氣道:“這樣吧,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的。”
“那就拜託你了。”在向尼古拉斯道謝後江平掛了電話,然後看着日曆喃喃自語:“時裝秀還有沒幾天就要開始啦,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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