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捲雲舒,天空之中一輪火爐高高懸掛,熾烈且毒辣,刺目無比。
高大林木縱橫交錯,茂葉濃密,不斷嘩啦啦搖曳,將那刺眼且毒辣的陽光分割開來,透過重重林蔭散落下來,若點點星斑點綴林間,就連那平日間兇狂無比的妖獸,在此刻都是放佛變得慵懶起來,懶洋洋的虛眯着雙眼,愜意的享受着那難得的平靜。
“吼!”
不過那種平靜,並未持續多久,旋即便是被一聲淒厲且兇狂的低沉獸吼之聲打破。
只是短短時間內,這片山林便是增添了一種極端的壓抑的氣息,許多妖獸兇禽兇狂且嗜血的眸子變得暴躁起來,甚至那眸子間還有着一絲驚慌閃現,眨眼間,一些弱小妖獸便是四散逃開,眼眸中那抹驚慌之色更是不加掩飾。
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短暫的驚愕以及沉默,便是陣陣嘈雜以及震驚情緒,瘋狂的便是在整個林間瀰漫開來,轟隆隆山林震動,巨獸四散逃開,巨大的林木若稻草一般被碾壓斷裂。
一些稍微靈智高的妖獸眸子轉動,看向山林某處方向,正是那聲淒厲獸吼來源之地,剎那間便是放佛想起了什麼恐怖事情一般,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這些妖獸兇禽都是明白,那處地方赫然是一處獨角王獸巢穴,能讓那尊恐怖存在震怒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小事,至少在一些妖獸血脈意識都是知道,那獨角王獸極端恐怖,平日間低調無比,不過一旦動怒,即便整個大荒都是稍有生靈能攖其鋒。
即便那些獸王級別的可怕妖獸,在獨角王獸面前都是保持着一定的剋制,極少涉足這片山林。
可是今日這裡平靜卻是都是被打破,整片山脈都是充斥瀰漫着一種極端恐怖的氣息波動,那種氣息令無數妖獸身體瑟瑟發抖,宛若末日來臨。
“刷刷!”
氣息強橫,旋即數道光影陡然閃現,皆爲人形,不過卻是看上去極爲狼狽,衣衫破碎,穿梭山林而過更是臉色凝重,時而向後張望,那瞳孔之中更是出現一絲絲驚悸與後怕。
“那畜生太過可怕,若不是提前佈置下星琿古陣讓其陷入沉睡,今日恐怕我等都要隕落!”
其中一人說道,嘴角抽搐,其額頭一隻碧玉獨角剔透閃亮,螺旋紋路盤繞向上,憑空增添一股陰厲氣息,雖爲人形,但顯然是某種妖獸所化,那一雙瞳孔都是偶爾乍現一抹詭異的幽綠色。
“一切都是值得的,所幸不虛此行,知道了那東西真的在此,看來只能回去稟報長老,讓其出手纔能有機會從那畜生巢穴將那東西搶奪出來!”
黑袍鼓盪,獵獵勁風環繞,一名青年沉吟一下而後說道,並且在那黑袍之下,可以清晰看到其身體之上赫然覆蓋着一層細密且漆黑的鱗甲,冰冷色澤映襯而出,宛若萬古寒冰一般森冷冰寒。
“哼!”
山林狂暴,羣獸發狂,雙眸猩紅刺眼,散發着兇厲的殺機,一人冷哼,手掌對着數十頭髮狂撲殺而來的妖獸拍出,湛藍流水淌過,殺機暗藏,剎那間那數十頭妖獸皆是被湛藍流水淹沒,下一刻淒厲慘叫接連響起,湛藍流水消失,那數十頭妖獸竟是屍骨無存。
這是一名湛藍甲冑的男子,面貌柔美,更是眉宇間時而閃現一抹嫵媚妖豔之姿,肌體剔透晶瑩若白雪。這一切若是放到一名女修士身上,必定驚豔,其容貌堪稱妖媚。只可惜這是一名男子,但卻擁有着令無數女子都是嫉妒的容貌以及白皙肌膚,使之憑空增添一種詭異之感。
湛藍甲冑男子出手,臉色淡漠,甚至這期間一絲表情變化都是不曾出現。放佛碾死十幾只螞蟻那般隨意,不過其他幾人卻是隱隱間對這名湛藍甲冑男子忌憚,那種湛藍水流甚至眼神之中出現一絲恐懼。
“不能耽擱了,必須儘早離開這裡,否則那畜生一旦脫困而出,就是我等隕落之時。”
鱗甲青年稍稍皺眉看向湛藍甲冑男子,不過很快移開了目光,旋即沉聲說道。
不過話語剛是落地,一行人陡然間皆是臉色大變,旋即身形頓時化作道道流光,停也是不停,便是對着一處方向快速掠去,眼中皆是劃過一絲恐懼。
就連那名湛藍甲冑男子淡漠的臉孔都是起了一絲變化,眉宇間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憂慮一閃即逝。
“這畜生太可怕了,恐怕一隻腳都邁入了那一步,這麼快就破陣而出,即便長老來了恐怕都不見得能對付,之前我等被這畜生騙了!”
轟然間一種極端可怕的氣息波動在整座山脈間肆虐開來,一些妖獸兇禽瑟瑟發抖根本承受不住那種恐怖威壓,瞬間便是炸碎開來,血腥味瀰漫開來,不過轉眼間那種刺鼻的血腥便是放佛遇到剋星一般,剎那便是消失,道道神聖氣息瀰漫,一道渾身潔白繚繞聖光的身影閃現山戀間,其中一人色變,知道了那獨角獸王追了上來。
而且接下來幾人必然有隕落喋血的機率。
“桑乾快閃開!”
放佛感到了什麼,額頭生有獨角之人微微一瞥,旋即大聲提醒,眼中閃現一抹驚悸,不過話語落地,便是發現之前那人身軀臨空炸開,進而化作一頭龐大妖獸形態,生機從其體內快速被抽離,可以看到一道繚繞聖光的模糊身影出現在那屍身上方,眼眸冷漠,時而看向那幾人更是閃現一抹憤怒。
“藍重快走,去凰冢出現的那片山脈,將這裡的情況稟報給大宗主以及長老,就說那東西出現了!”
獨角男子厲喝提醒湛藍甲冑男子,說話間聖光若閃電般鬼魅一般時而在林間閃現,又有三人炸裂慘死,整個山林放佛剎那間被禁錮一般,根本無法離開。
黑袍鱗甲之人肌體更是差點被撕裂,若非一枚漆黑墨玉陡然出現,其早已生死。
“不用,殷墨你去,我留下!”
湛藍甲冑男子稍稍皺眉,沒有理會獨角男子,而後看向黑袍鱗甲男子說道,話語淡漠,但是卻透着一種毋容置疑。這讓獨角男子瞬間便是皺起了眉頭,不過卻是似乎對那名名叫藍重的甲冑男子十分忌憚,並未多說什麼,旋即額頭頓時發光,奇異的波動瀰漫開來,那枚獨角閃耀耀眼碧芒,符文漫天閃爍一道碧芒便是對着山林虛空擊出。
“咔嚓!”
若鏡子般破碎的聲音響起,清脆且刺耳,虛空蕩起陣陣漣漪,緊接着破碎開來一道裂縫,獨角男子低喝一聲看向黑袍鱗甲男子:“走,我撐不了多久!”
說話間,獨角男子眼中更是幽綠色光芒大盛,不過卻顯得十分痛苦,放佛撕裂開那道裂縫承受着一股可怕驚人的壓力,黑袍鱗甲男子見狀,眼神劃過一抹凝重以及複雜神色,不過卻未絲毫囉嗦,體表騰起一陣黑屋,墨玉護體,旋即化作一抹流光便是對着裂縫瞬間衝去。
“喝!”
不過緊接着一股極度危險波動自心底升起,黑袍鱗甲男子瞬間臉色一變,一道乳白色流光憑空閃現,散發着令人心悸的波動,就在黑袍鱗甲男子即將出手之時,陡然間一聲炸喝之聲在耳邊響起,那名湛藍甲冑男子出手了,一盞湛藍色古燈憑空出現,瞬間便是擋下那道乳白色光芒。
黑袍鱗甲男子還來不及思考,旋即便是瞬間沒入那道裂縫消失無蹤,失去蹤跡。
而這時湛藍甲冑男子和獨角男子卻是緊緊盯着身前憑空出現的潔白身影,如臨大敵,臉色凝重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