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於暄

失落世界的代碼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頭忽然說道:“要不咱們分開來走?”還沒等其他人說什麼,自己倒先搖了搖頭,“不行。這樣一來,走的是兩種相反的方向,一隊人如果找到了出口,那不就是說反着方向的另一隊人陷的更深了?”

顧光明咬着牙發狠說道:“嗯,要死就死在一塊兒吧。”

衆人一時語塞,所有人聽了這話都生出了悲哀的絕望感。張選打破了沉悶,說:“大家的意見綜合起來我看挺全面了。還有,這我倒不是安慰你們,現在這段洞穴雖然極其複雜,可是這種洞連着洞的洞羣式結構,能夠進出到外面的洞口一定也多,這是洞穴構造上的規律。”

張選然後用手指向前面,繼續說道:“我們就先向這邊走,從頭開始吧。大家打起精神來,不管是機關暗道還是有什麼幻覺,仔細觀察一定能找出破綻。”

現在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半,我們重新開始了路途,與其說這是在找路走出眼前的困局,我覺得倒更象在給一大片區域的每一個路口挨個兒做標記。但每個人都沒有陷入到完全的絕望,我暗想這大概就是團隊的力量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遭遇這樣的情況可能早就放棄了,找個角落坐着等死。

路標越做越多,每走到一條岔路就停下來刻劃,這工作雖然繁瑣,但卻給不知所措的我們找了一點兒事做,能多少減輕一些慌亂。同樣的,隨着路標數量的增加,我們一路上遇到自己路標的機率也越來越大。

路標和上午時一樣,凌亂不堪,有時不該出現的地方出現了,有時上面的數字完全不符合規律,能給我們一些安慰的,一是多數時候路標還是對的,二是路越來越熟悉,重新見到的路標越多,也就意味着陌生的岔路越少。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尾隨着塗改我們的路標,自己加了暗記的路標仍然會偶爾出現錯誤的地方,每到這個時候,我們就在附近一寸一寸的搜索,可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既沒有一星半點古代機關的痕跡,也沒有海市蜃樓那樣光影錯覺造成的幻視現象,山洞四周都是實打實的岩石。

不知不覺當中,衆人已經摺騰了四五個小時,遇到沒走過的岔路細心做好路標就往裡進。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我心中就只存了一個念頭,把所有的岔路都走遍。這山洞再複雜變化,把路都走了,就算走不出去,死也死的安心。

走了這麼遠的路再也沒看見那大跳蚤,也不知道都躲到哪裡去了,反正我們手裡有火把,既然掌握了這種大昆蟲的最大弱點,也不用怕它們。

眼看着前面又是一條從來沒走過的岔路,輪番劃路標的工作這一次落到了大頭身上。大頭走到一側洞壁劃上了路標,隨後衆人默然而機械地向深處走去。

最前面仍然是張選,從後面看着他並不厚實的背影帶給人一種安全感,我知道其實他的心中也發慌,但是即便明知他是裝出來的鎮靜,仍然能給我們強烈的依賴感,尤其對我和顧光明這樣心理素質比較差的人來說。

剛剛想到這裡,張選突然“啊”地大叫了一聲,腳步有些誇張地一頓,呆立在了原地。幾個人趕緊湊到跟前,我心說,哥您可真有出息,剛剛在心裡表揚幾句,您這倒好,比顧光明還一驚一乍。

張選也自覺有點失態,可還是驚訝地指向不遠處。我眯着眼睛瞅了過去,在火把的光亮剛剛好能照見的地方,模模糊糊好象躺着一個人影。

雖說這一路走下來幾個人身體上都又累又乏,其實這幾個小時我們的腦子基本都在閒着,只是在這山洞裡重複着劃路標,走岔路。這一下子麻木的神經立刻就緊張起來,也難怪張選大叫一聲了。

衆人聚攏在一起壯着膽子,慢慢地向那個人靠過去,挨的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半倚靠地坐在洞壁前,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眼眶裡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嘴巴大大地張着。

這倒真是夠刺激,僵硬的腦子瞬間清醒了許多,我的冷汗也隨之流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緩緩適應過來的大頭說道:“這也是一個被困到洞裡的人吧,看他穿的衣服,應該是幾十年前的了。”

我和顧光明還是不大敢正眼看過去。張選說道:“看穿着不象是附近的山民。”我大着膽子多瞅了幾眼,只略略地瞅見這人穿着一身藍色的中山裝,上衣的口袋裡還插着一支老式的圓珠筆,腳下穿着一雙軍用的黃膠鞋。

顧光明微微顫抖了聲音,說道:“那裡還有一個揹包。”大家順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一個大帆布揹包扔在遠處的地下,旁邊好象還有一個筆記本。

張選走過去撿起了筆記本,然後把那個揹包打開來,裡面除了一個空空的鋁製水壺,其它都是一些長繩索和錘子之類的登山攀巖工具,整整齊齊地好象根本沒用過。大頭走到那具屍體旁邊,蹲着撿起了一支鏽的快要爛掉的手電筒,嘆了一口氣,默默地放回了原處。

衆人的心慢慢地往下沉,不僅僅是因爲一個同類的生命連個墓碑也沒有就悽慘地倒斃在這裡,還有一種強烈的兔死狐悲的感覺,這個人現在的處境似乎預示了我們最終的結局。

張選提了那個帆布揹包向遠處走了走,左右環視再沒發現什麼其它東西,用幾塊石頭堆在一起將手裡的火把擠住,然後招呼我們幾個過去,大頭還在那具屍體附近東瞅西瞅的找着什麼,我和顧光明趕緊先一步走到張選跟前,不管怎麼說離那具屍體儘量遠一些才能心安。

張選把手中的筆記本遞給了我,然後打開了那個老舊的帆布揹包,一件件檢索着,最後把繩索裝進了自己的揹包裡,將舊揹包緩緩地合上,情緒有些低沉地說:“也許用得上。”

大頭默然不語地走到我們近前,我席地而坐,捧着這筆記本從裡到外仔細地看起來。

這是一本工作日記。與私人日記不同,多半是一些工作方面的敘事,沒有什麼太多的個人**,同時起着記事薄和備忘錄的作用,現在的人已經沒有這樣的記述習慣了。

筆記本硬紙質並不精緻的封皮,比一個成年人的巴掌大不了多少,右下角用藍黑色的墨水寫着“於暄”兩個字,字跡看上去挺拔而有風骨。

日記本的紙頁之間稍有粘連,我輕輕地掀開,只見扉頁上工工整整豎着寫了“顯忠贈”幾個字,字體明顯不一樣,親朋之間互送日記本也是那個年代的習慣。

他們幾個人這時也一起湊到跟前,藉着火把微弱跳動的光,一塊兒研究起這筆記本來。

張選想了想,指着遠處屍體的方向,問道:“那個人叫於暄?”我心說這不是廢話嘛。看來張選壓力太大,加上被這屍體刺激的不清,明顯有些判斷力不足了。

略過了工作日記的前幾頁,從正文的記述慢慢向後翻去,一開篇的字裡行間就能看出,這個於暄卻是一支科考隊的成員。這並不讓人奇怪,能夠進到這個山洞深處,一看又不是當地苗人的打扮,基本上就是和我們性質差不多的考察隊。

筆記本不大,字就更小,火把的光有些昏暗跳動,我的眼睛快貼到了筆記本上,一個人看着都很有些費勁兒,只好讓他們幾個待在一邊,撿重要的地方讀給他們聽。

每個人都在關心着這本工作筆記裡的每一個細節,這是當前我們唯一能把握住的線索。直覺告訴我,這裡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爲提醒我們脫困的關鍵。

53 驛動6 眼睛沼澤19 另一個我20 命裡有時終須有29 搏命38 不可更改7 張義山的局21 心結17 苗繡33 事起突然6 白虎雙擡33 涵洞60 失去的二十四小時121 茫然的錯亂38 不可更改7 隱藏的玄機25 寄生物18 詛咒21 茫然的錯亂31 死境求生64 懸疑33 走向死亡23 團隊26 若即若離2 賈四的故事26 長歌的疑惑1 原石7 陵寢1 原石14 圖騰13 河谷8 金黃色的土地10 延伸33 涵洞10 槨室60 失去的二十四小時135 顛覆43 生命的倒計時35 不正常的正常33 走向死亡37 天下第一陵37 藍色冰川38 冰川的秘密8 山魈28 驚嚇34 意外28 烙魎36 讓我再看你一眼15 長生天的神意19 另一個我23 古柏村36 讓我再看你一眼14 信任危機37 藍色冰川13 又見原石8 鎮邪5 藏風得水8 鎮邪45 我還安好11 古墓派傳人41 無從猜測43 奇怪的照片24 柏樹的秘密25 第四個點32 平凡的世界29 眼鏡潘14 謎團34 墓室壁畫38 不可更改29 萬屍塔來自天堂的救贖下37 另一種可能12 突如其來19 另一個我13 絕境18 一線生機2 賈四的故事7 張義山的局29 搏命30 大頭的慌亂17 看不見的對手26 破局7 張義山的局42 生與死的悲哀29 萬屍塔14 水洞9 發現1 從容32 方知遠的疑惑49 a集團的真相16 質疑7 陵寢34 提示46 時間順序的費解38 強行終結9 發現23 青銅柱33 屌絲的野望8 金黃色的土地
53 驛動6 眼睛沼澤19 另一個我20 命裡有時終須有29 搏命38 不可更改7 張義山的局21 心結17 苗繡33 事起突然6 白虎雙擡33 涵洞60 失去的二十四小時121 茫然的錯亂38 不可更改7 隱藏的玄機25 寄生物18 詛咒21 茫然的錯亂31 死境求生64 懸疑33 走向死亡23 團隊26 若即若離2 賈四的故事26 長歌的疑惑1 原石7 陵寢1 原石14 圖騰13 河谷8 金黃色的土地10 延伸33 涵洞10 槨室60 失去的二十四小時135 顛覆43 生命的倒計時35 不正常的正常33 走向死亡37 天下第一陵37 藍色冰川38 冰川的秘密8 山魈28 驚嚇34 意外28 烙魎36 讓我再看你一眼15 長生天的神意19 另一個我23 古柏村36 讓我再看你一眼14 信任危機37 藍色冰川13 又見原石8 鎮邪5 藏風得水8 鎮邪45 我還安好11 古墓派傳人41 無從猜測43 奇怪的照片24 柏樹的秘密25 第四個點32 平凡的世界29 眼鏡潘14 謎團34 墓室壁畫38 不可更改29 萬屍塔來自天堂的救贖下37 另一種可能12 突如其來19 另一個我13 絕境18 一線生機2 賈四的故事7 張義山的局29 搏命30 大頭的慌亂17 看不見的對手26 破局7 張義山的局42 生與死的悲哀29 萬屍塔14 水洞9 發現1 從容32 方知遠的疑惑49 a集團的真相16 質疑7 陵寢34 提示46 時間順序的費解38 強行終結9 發現23 青銅柱33 屌絲的野望8 金黃色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