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幾日之後就成了歸玄的弟子,道號扶樂。
成爲內門弟子之後待遇的確好了很多,但是對於花姑娘來說這些都無所謂,她打聽了劍谷的位置,拿着地圖就開始研究到底該怎麼進去劍谷。
劍谷比想象中苦好多,作爲崑崙劍派每一代死去修士武器存放的地方,崑崙所有的武器都放在那裡。
好的武器都有靈,而那些劍就將劍穀日益轉化,終於成爲了一個巨大的法陣。
而武器不同於人,或許崑崙的前輩會由於同樣是崑崙弟子而對崑崙的人照顧有加。
但劍谷不會,只要進入劍谷之中,無論何人都要受到其中無窮無盡般的壓迫力。
聽到這樣的內幕花姑娘更是焦心無比,總想着立刻飛到扶月師兄身邊,哪怕她幫不上什麼忙都不想讓他一個人。
只是貿然進去實屬不智,還得從長計議。
扶月遠沒有花姑娘所想的那麼慘。
雖然他的修爲至今只是元嬰,但到底上一生是飛昇期的大能,眼光見識遠非一般人可比,輕易的便在這看似危機重重的劍谷找到了其中的破綻,每日就是尋找合適的靈劍收爲己用。
結果才過了幾日,扶月就在劍谷邊緣感受到了花姑娘的氣息。
扶月全然沒有想到他的小姑娘竟然會到這裡來,急急忙忙的趕到了劍谷邊,就看到花姑娘正小心翼翼的躲着劍勢向前走。
“別動!”扶月急忙喊道,匆匆的趕了過去,一把抱住花姑娘,“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師兄你!”花姑娘抱了回去,臉貼在師兄肩上,“我好想你。”
“傻姑娘。”扶月一愣,內心有些酸楚的安撫道,“你我平日也並非日日見面,閉關之時也是見不了面,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那時候不是被迫的。”
“很快我們也就能在一起啦。”扶月安撫道,心知不久歸辰大概就要對崑崙出手了。哪怕他重生,擁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實在不足以做太多的事情。
扶月心中思緒萬千,但還是笑着對一臉不高興的花姑娘說道:“你乖乖回去,師兄隔幾日就去偷偷找你,乖乖聽師父話,不要和他吵。”
“恩。”花姑娘縮在扶月懷裡乖乖答是。
看着花姑娘乖乖的樣子,扶月覺得她這麼多年真是一點都沒變,忍不住又憐又愛道:“你乖乖等我下山,我下山了就去找你,知道了嗎?”
“哼唧,你可別小看我,我可是很厲害的。”花姑娘握拳,摸了摸背上的劍,“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誰敢欺負我的話,我就一劍弄死他!”
“傻姑娘。”扶月握住了花姑娘的手,說道,“我的劍不夠鋒利,但也足以爲你劈開一條路。我只盼你一輩子都不要知道這世間的風風雨雨。”
花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自己已經成爲崑崙內門弟子的事情,只想等扶月師兄禁閉結束給他一個驚喜。
花姑娘去看了幾次扶月師兄之後就對那裡熟了,偷跑的次數多了之後也勉強能在扶月師兄的指點之下在劍陣之中行走。
這一日她告別了扶月師兄,正待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一柄劍直朝她飛來。
腦中還來不及反應,花姑娘就條件反射的向一邊閃去,正待還手,就看到一把破破爛爛的靈劍落在她身前,大爲驚奇的撿了起來。
劍身鏽跡斑斑,上面模模糊糊的寫着兩個字,束冰。
這是一把水系的靈劍,花姑娘看了看,就拾金不昧的重新放在了地上。
怎料她才走了兩步,就又看到那把劍又飛了過來,花姑娘無奈的拾起了那把劍:“你是要跟我走?”
劍輕鳴了一聲,花姑娘還覺得奇怪呢,她明明是金系靈根,爲什麼會有水系的靈劍跟着她?
不過看這把劍破破爛爛的樣子,似乎也沒什麼用,於是花姑娘乾脆把劍扔進了儲物戒指,自己下山去了。
成爲崑崙內門弟子對花姑娘沒什麼區別,不過內門弟子的確比外門弟子謙遜了很多,況且花姑娘也不是每天都能去找扶月師兄的,於是沒幾天就交了幾個朋友。
從這幾個朋友那裡,花姑娘聽說了不少關於扶月師兄的事情。總之無非就是誇扶月長得好,實力增長特別快,簡直是崑崙劍派新生代男神。
花姑娘聽別人誇自己的男朋友就覺得開心的不行,自己一個人偷偷心裡美着,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和扶月師兄在一起。
這一日花姑娘獨自一人在修室打坐的時候,卻感覺到天動地搖。
花姑娘急忙走了出去,她原以爲是崑崙內的修士之間的切磋,但不料走出去之後全然不是她所想的樣子。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花姑娘心中料定修士都是稀少而散漫的,從來沒見過漫天密密麻麻全都是修士的場景。
幾千人?幾萬人?崑崙劍派的天空之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隔着護山大陣卻也看不清楚,只覺得天空都被蓋滿了。
護山大陣由於攻擊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偶爾有一些璀璨的亮光落在陣上,使整個崑崙山都在震動。
花姑娘第一反應就是快到劍谷去告訴師兄這個消息,她怕師兄一個人在那裡遇到危險。
“所有內門弟子都在陸吾峰演武場集合!”崑崙內迴盪着這樣的聲音,花姑娘聽了之後直接朝着劍谷奔去。
陸吾峰
“我要去看護山大陣,師弟,內門弟子就交給你了。”歸玄焦急的說道,來不及交代第二句便離開了。
歸辰看着歸玄離開,輕輕一笑飄然走出了大廳,就看到蘭兒正擔憂的看着自己,一愣之後笑了起來伸出手:“正巧我要去找內門弟子,你要一起來嗎?”
“我也去一起看看吧。”蘭兒說道,一臉憂色的看了看廳內,“不知掌門他……”
“別管他了,我們走吧。”歸辰漫不經心的笑着說道。
蘭兒總覺得歸辰有些不對勁,但此時正是崑崙生死存亡之際,她實在無法分神他顧,只能一門心思去安撫內門弟子們,只待長老們與內門弟子一同抵禦外敵。
演武場內數千弟子嚴肅無比,到底都是精挑細選出的內門弟子,哪怕此時發生了這種大事,他們也依舊鎮定的集中在這裡。
“他們,可是崑崙的未來啊。”歸辰感嘆道。
“恩,看到他們如此鎮定,我就覺得崑崙未來有望。”蘭兒溫順的答道,看向歸辰,“現在我們做什麼?”
“做什麼?”歸辰懶洋洋的看着,他笑了起來,輕輕的一揮手。
溫柔的光就像是輕霧一樣,眨眼之間就擴大包圍了演武場內的所有人。幾乎是眨眼之間,剛纔還活生生的人全部融化成了**。
驚變如此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有少數具有護身法寶的人活了下來。
歸辰原本分神期的修爲逐漸上升,直直突破了融合期達到渡劫。
“歸、歸辰師叔!”倖存下來的弟子震驚的看着他,還要再說話,卻被身後出現的黑衣男子扭斷了脖子。
“壓抑了這麼久,放鬆的感覺真好。”歸辰輕鬆的說道,笑着對出現的人下令道,“一個不留。”
那些黑衣人身影靈活的散開,歸辰此時帶着愉快的笑意看向了蘭兒:“嫂……不,蘭兒。”
蘭兒崩潰的看着歸辰,他走來時不住的後退,手中的劍握緊:“你別過來!”
“你看上去可不像是能阻止我的樣子啊。”歸辰笑着說,“你流眼淚的樣子也很美。”
“你、你簡直狼心狗肺!”蘭兒怒道,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那年你家糟了蝗災,就是歸玄救了你,你、你怎可……!”
“是啊。”歸辰露齒一笑,“我一直忘了說了,我叫元白。日冕教赤日行者元冽姬的兒子。當年我正好要潛入崑崙,多虧歸玄他救了我,把我帶上了崑崙,我很感激他,若不是他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能得到別人的信任……還有遇到你。”
“住嘴!”蘭兒尖叫,“不許再說了!”
“你那麼溫柔,擔心我吃不好住不好,日日過來陪我,怕我孤單寂寞又教我讀書識字……”元白說着走近了蘭兒,幽幽說道,“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就是個閨中寂寞的怨婦。”
“住嘴!不要再說了!”蘭兒直用劍刺向了元白,但是被歸辰用手直接抓住了劍。
“你日日都在勾引我,你敢說你照顧我的時候什麼都沒想嗎?”元白大笑了起來,“果不其然,我只是略作引誘,你就上鉤了。明明心裡有我還要端着架子不肯讓我親近,真是可笑!”
蘭兒不語,就要閉氣自斷經脈,卻被元白直接打斷了。
“可是沒關係,我等了這麼多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元白笑着舔蘭兒的耳朵,“待會我就當着歸玄的面與你歡好,不知他是否會直接氣的歸西呢?”
在一起我總覺得我是被疼的那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