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臉驚愕之色的血崖,陸北川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臉色有着些許的猙獰。
十二道黑色靈紋附着在他雙手之上,手握成拳,微微旋轉了半圈,緊接着雙拳極速打出,那恐怖至極的速度,竟是產生了殘影!
嘭!嘭!嘭!
一陣肉體碰撞所發出的悶響聲,血崖的身子竟是在陸北川一陣拳雨下一步步往後退縮。
“巨靈拳!”
低沉的喝聲從陸北川口中吐出,令得血崖身子瞬間變得僵硬起來,眼瞳之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血色可言。
那繚繞着森然死氣的拳頭陡然間化作了青色,以兇悍的威勢重重朝着他轟了過去。
一隻碩大的青色拳頭迅速在血崖瞳孔中放大。
嘭!
血崖的身子頓時消失在石臺上。
一條長達數十米的痕跡直接通向了石臺之下,血崖頭部都是整個埋入了地面之中,不知道是死是活。
“嘶!”
滿場的看客都是臉色驚恐的看着那仍舊立在場中的陸北川,如此狠辣的手段,如此恐怖的實力,這靈動境排行榜,或許該變一下了。
看着那整個腦袋都是埋在堅硬地面下的血崖,許多人都是心裡發寒,在經歷過如此一場戰鬥後,竟然還能夠打出如此兇悍的一拳,這陸北川的實力,也未免太過恐怖了。
用力的甩了甩有些發麻的雙手,先前在這血崖身上發泄,擊打了許多拳,雖說那反震之力也不小,不過比起那血崖來說,自己是好上許多了。
“第二場比賽,陸北川勝!”
那位神魄境的裁判也是有些發懵,兩人之間的戰鬥實在太過兇悍,搞得他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出手救人,不過再察覺到那血崖還仍有生命氣息時,這才冷眼旁觀。
反正留着一口氣就行了。
聽到了裁判做出了最後的勝者時,陸北川才輕輕點了點頭,腳尖在地面輕點,身形掠上高臺。
“祝賀師兄凱旋歸來。”
師雨倩柔和的笑了下,爲陸北川倒上了一杯熱茶。
“這血崖真是一個廢物!竟然連一個陸北川都是收拾不了,還血蝕會的高級殺手呢!”看着那幾乎絲毫未傷的陸北川,周方覺當即憤怒的砸碎一個茶杯。
“陸北川!我要你死!”
方舟覺怒不可遏,巴不得現在立刻上去將陸北川一刀捅死,前幾天一直負責保護他的林輪莫名失蹤,直到後來才知道是已經死去幾日了,就連全屍都未曾留下。
他所化作的冰雕再被人輕輕觸碰了一下後,便散落了一地。
兇手究竟是誰?周方覺不敢確定,若是說這都是寧倫那小子找人乾的,或許是有這個可能。
不過無論是誰,周方覺此刻全然將怒火灑在了這陸北川身上。
“這陸北川竟然有這般手段?”
方雲仍舊在想着之前陸北川所施展的青色戰甲,那戰甲似乎並不是普通的靈力戰甲,如此驚人的防禦力恐怕就連同等級的土屬性修煉者都辦不到。
“或許,此人並不該小看他。”
周方覺見方雲一副沉思之色,當即道:“方雲,你怎麼了?該不會是怕了這陸北川吧?”
“哼,開什麼玩笑,我會怕他陸北川?只要他膽敢挑戰我,我翻手之間便能夠將他鎮壓!”
方雲一臉不屑,直接是將自己心中剛剛那麼升起的忌憚給拋掉了。
自己可是神魄境高手,怎麼會忌憚一個區區靈動境的陸北川。
……
“師兄好像心不在焉?”
師雨倩見陸北川目光不斷在四周巡視,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當即關切的問道。
“沒事,只是剛剛消耗有些大,精神有些萎靡而已。”
陸北川當即開始恢復起自己逐漸消耗的靈力,只是目光仍舊是不斷在場中巡視。
心中輕笑一聲,師雨倩湊近了陸北川,悄悄問道:“師兄該不會是在找瀟瀟吧。”
“啊!沒,沒有!我找她幹什麼?我跟她又不熟,還巴不得她離我遠一點呢。”
陸北川老臉一紅,他怎麼可能會找寧瀟瀟那小妞呢?不會的!絕對不會的!自己只是在看這場中的風景,嗯,對,這廣場挺不錯的嗎。
“哦?是嗎?”
師雨倩美目瞧見陸北川臉上涌起的紅潤,這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如今她又怎會不知道臉紅的含義呢。
“嗯,對,沒錯。”
陸北川直接是閉上了眼睛,專心恢復起靈力來。
見陸北川如此,師雨倩也是不再戲弄他,目光轉向場中開始了比斗的兩人。
“師兄原來,臉皮也是這麼薄啊。”
心中這麼想着,餘光瞄到陸北川一對眼睛在場中不斷巡視,便知道這個師兄還很口是心非。
“師兄,瀟瀟她說要去前線呢。”
“啊?前線?什麼前線?這大周皇朝已經是北滄界的頂尖勢力了,怎麼會有人敢和它開戰?”
陸北川有些愕然,身爲這北滄界的頂尖勢力之一,整個北滄界幾乎沒有人敢去招惹,又何來前線之說呢?
“這個啊,還是問你後邊的人吧,他應該清楚許多。”
陸北川當即看向身後,正在和自己小女友親親我我的寧倫,忽然察覺到一道極爲危險的目光朝自己看來。
“那個,師兄啊,你看着我幹嗎?”
“快說!你姐去什麼前線?大周皇朝都是這北滄界的頂尖勢力了,還有人敢來招惹不成?”
陸北川一把抓住寧倫,這前線可不是什麼好的詞語。
“啊,師兄你先放開我再說。”
被陸北川抓住了胸口的衣領,寧倫有些透不過氣來,當即掙扎起來。
陸北川這才發覺自己的失禮,趕緊放開了手,輕輕安慰幾下寧倫,接着詢問起來。
“前線啊……這個,其實也不是什麼來招惹大周皇朝的,準確來說,它是來招惹整個北滄界的。”
一說起前線來,寧倫倒是極爲的熟悉,不過當他知道自己老姐也要去時,頓時驚呼起來。
“什麼?我姐也要去?”
“瘋了瘋了!她真是瘋了!”
寧倫罕見的着急起來,不斷的在原地踱步。
“她怎麼會想起去前線呢?怎麼會呢?不應該啊。”
忽的,他好像是想起來什麼,苦笑一聲,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師兄呀,要不你去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