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水內乾坤

長安街中喧鬧聲絡繹不絕,觀看雜耍戲的叫好聲、店家的賣力吆喝、空中不時有飛獸掠過、還有在不知名小樓下,身着款款長裙,露少許白皙的肌膚,依着門口,手裡小扇輕搖,臉有精緻淡妝,眼中含露,嘴角帶笑,卻眉頭輕蹙,流露着慵懶與貴氣。

貓步輕易,攔住幾位路人,眨着大眼睛,魅聲說道“幾位少俠面生的緊,近來此地可是爲了紅塵煉心?”

帶頭師兄只覺暗香涌動隨風而來,濃度適中,帶着淡淡的花果味道,像是身處森林沐浴陽光下,春風輕撫臉龐,叫人心神舒爽。

“公子,公子”女子輕聲的追問打斷了他的思緒

帶頭師兄迅速驚醒,收斂心神,佯裝鎮定拱手道“姑娘,恕在下眼拙,並未看出姑娘修爲,又怎識得我等乃修行之人?”

其他師弟們在身後小聲說道“師兄就是師兄,真冷靜,剛纔我…我眼睛都移不開了,整個人都愣住了,忍不住想跟她……呃,跟她做那事……

你莫笑!你不也一樣,咱們師兄弟近二十年誰不瞭解誰!,還笑我,你也配!”

女子彷彿聽見了他們的低語,輕哼譏諷道“咬文嚼字之人,最是不正經!”

這話說得大師兄尷尬無比,咬文嚼字之人說得豈不是他……

女子接着說說道“回公子,青雲繁華素有‘天下第一城’之稱,相傳煉心樓有內乾坤,神秘無比,進城的多半爲此!”

師兄不得其解,問到“那姑娘阻攔我等是何意?”

女子心想等的就是這句話,笑眯了眼指了指身旁的小樓說道“公子難道不知此地?”

“還請姑娘爲在下解惑”

女子眯如貓眼如同發現上鉤的獵物,隨手指了指旁微笑說道“此地名爲‘煉心樓’又名連心樓,取自爲紅塵煉心之意”

人們順眼望去,發現還真有快牌匾背景漆黑如墨也不知是何材料製成,正中央幾個金色大字熨燙其中‘紅塵煉心’兩旁還有像對子一樣的題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好!好一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何人所題?真是妙哉!”

“諸位師弟快隨我一同煉心!”

女子看一夥人急匆匆往裡衝,連忙攔下帶頭大師兄說道“公子別急呀”

“哦?攔着我們作甚”大師兄有些疑惑。

“公子之前可在其他秘境修煉過?”女子笑盈盈說道卻把手伸了出來

嗤一聲笑暗道“拿錢……”

“……”

女子把玩手中的玉佩,心中鄙夷臉上笑盈盈說道:“少俠們請,閣內山水乾坤已恭候多時”

一行人聽有內乾坤,紛紛暗道好傢伙,大夥都收了些輕慢,又多了幾分凝重,內乾坤自成一體,內部考驗自動生成,進去機緣如何全憑自身氣運!

帶頭師兄整了整衣衫,乾咳了兩聲,一副波瀾不驚我常客的模樣,率先走進去,其餘師弟們也有樣學樣跟了進去,

聽着周圍魔音嫋嫋,被忽悠進來的師兄弟們若有所思,

“斯~”

“啊這......”

還煉心樓,煉個鬼,怕是煉個鳥兒!

溫柔撫慰,旖旎相伴,耳鬢廝磨,你心對她心,可謂連心之意!

這水月洞天暗喻山水內乾坤也不爲過,

真是孫猴子回老家—進了水簾洞……

少頃,一羣師兄弟出來的時候,全都一副神情舒爽的樣子

帶頭師兄深深吸了口外面的空氣,一臉嫌棄的表情,怎麼聞都不舒心,回頭望向師弟們,猶豫一下說道:“要不...回去在鍛鍊鍛鍊心境?”

一衆師弟“......”

其中一位師弟有點羞澀的說道:“我...沒......沒錢了”

說完一衆師兄弟帶着些鄙夷望向他暗道:“窮逼”

說歸說鬧歸鬧,從煉心樓出來的師兄弟們渾身輕鬆,舒爽異常,似乎確有煉心之意,再次互相打量一眼,只覺師兄弟情誼更增幾分……

只是不知相傳的煉心樓內乾坤到底是真是假!如今這山水內乾坤到是體驗了一番……

別有其獨特的韻味,

隨眼望去,不知誰家公子正帶着惡僕當街強強民女,看那俊少年正神色輕佻,勾着少女下顎說道“好俊的姑娘啊,與我春風一絮,心心相印可好?”

少俠見那白髮少女氣質清冷,服裝黑白分明,手握一把黑鞘銀劍,她直視少年,神情淡然受那男子輕薄摸索……眼神平靜,帶着些許疑惑,但沒有絲毫要動怒的意思,

對於此他頗爲不解,目光移向之前未曾注意的男子,黑衣白襯,領口鬆動,腰掛玉佩,英俊瀟灑,衣袂飄飄,只是他言語間太過無禮輕佻,像極了仗勢欺人的富家公子,

少俠在遠處大喝道“呔,放開那少女,光天化日,當郎朗乾坤,敢行如此悖逆之事,世風日下!真當我輩中人身無術,劍不利?”

他撥開人羣,擠至浪蕩公子身前,明明直對着他,但眼神卻偷偷瞄向那白髮女子,不看則已,一看瞬間失了神,恍然間一股莫名燥熱由小腹涌至全身,

那公子身邊的護衛盯着他雙眼微眯,氣機鎖定,手中握劍凝而不發,

那少俠渾身一驚,不自然的打了個冷戰,感知周身劍氣四溢,暗道高手!也不知他修爲如何,只不過小美人當前,爲了博得好感,也不顧得許多了,他沉聲問道“敢問公子,身處青雲,怎敢無故當街調戲良家人?”

“………”周圍人羣如同被使了定身術,瞬間譁然之後又歸於無聲,紛紛掏出西瓜、黃瓜之類的,在旁邊吃邊看,一片熱鬧……

一羣遊客不明所以,紛紛疑惑詢問吃瓜羣衆:“爲何吃瓜?”

吃瓜人塞給他一根黃瓜不耐煩說道:“吃你的,少打聽”

少俠疑惑不解,自己擲地有聲的質問,周圍人應該聞聲叫好纔對,如今爲何周圍沒人附和,反而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真真世風日下!說來也奇怪,那女子氣質明明清冷的很,但自己越看那越覺得渾身燥熱的慌,比嫂子美多了,想當初第一次偷看xx洗澡時都沒這種感覺,

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有機會,一定拿下這小美人!

只需假裝正義關心,尋一些機會不經意間撩她一下,嘿嘿!這之後,小美人你就是我的了,哇哈哈哈哈~,

雖說是光天化日,那些手段有些困難,但還是可以辦到的,自己懷裡可是藏有合歡宗最出名、最烈的藥——無色無味散,

安心在她身後尾隨便可!一想到這美人的搔首弄姿,風情萬種,他心跳不自覺加速幾分……

等享用之後,控其神魂,收爲禁臠,有修爲怎麼辦?好辦!廢除便是,管她有多大背景,老子藏於地下三百丈,在輔以陣法掩藏,任你有何神通都無處尋得!

想到這裡他口水不自覺分泌,更爲腫脹幾分,連忙嚥了咽口水整斂衣衫莫不聲色的走到少女身旁,正義凜然道:“還請公子注意禮法,光天化日,先放開這姑娘”

轉身一揮衣袖作個揖對少女說道:“姑娘不必慌張,在下家中正有與你年齡一般的妹妹,正出門在外闖蕩,設想同樣遇你這般困境,無人搭救,念之就惴惴不安,在下同樣希望到時有人能站出來爲我妹妹主持公道,彼時恰此時,姑娘若不嫌,在下替你做主,爲你主持公道!”

話說的那真是擲地有聲,慷慨激昂,設身處地的爲姑娘着想,把她看做自己的妹妹,生怕她受了半點委屈,

對於質問聲,公子沒有理會,少女同樣也無視了他,他手指卷着女子的白色長髮言語輕佻的說道:“小美人,打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

少女彷彿沒有聽見此前的輕佻話語似的,輕輕一動,髮絲便從他手指滑落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淺聲說道“陌離,阡陌的陌,不離的離”

男子眼眸微縮,深意的觀望着少女,聞着手上殘留的清香,渾身清涼,她髮絲好像塗了反色圖層,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合而爲一是白色“原來是你啊,人間絕色,真名不虛傳!”

李昊此刻也在思索,莫家的爲何姓這個陌?不是親生的,還是另有原因呢……

一個月之前,某宗門,某山頭

陌離:“父親,我在山中修行遇到瓶頸,任我如何修煉,修爲毫無存進,師傅說你有解決辦法,父親可知原因出在哪裡?該如何解決”

陌失聽聞,默不作聲直視着東方,咬牙暗罵那個糟老頭,當年你自己許下的諾言,如今卻要我賠出去女兒。

“解決辦法倒是有,只看你願不願意做”

陌離:“還請父親明說”

陌失:“瀚東之極,青雲之上,尋一人,此人名爲李日天!你和他冥冥中自有定數,屆時你自會明瞭”

陌離:“他還有什麼具體特徵嗎?”

陌失:“見到他你自會明瞭,對了,還要帶一句話,就說約定時日已到,需擇日來宗門加深修行,此乃長輩約定”

看父親不多說,陌離也願多問,不矜滿腹疑惑的離開了,心神的疑問卻揮之不去“面都沒見過……好難啊”

等到陌離背影消散,一名老者緩緩浮現,一同站在陌失身邊,望向東方。

老者:“小離前世真的和他有什麼?”

莫失肯定的說道:“有!”

老者:“爲何這般肯定?”

莫失:“小離降生那日我尋仙人推算過命途,那仙人收了好處,說的到也明瞭”

“……”

“……”

老者等了半天也不見莫失講,頓時有些不爽“你倒是說啊,那仙人到底講了什麼!”

莫失:“他說不知道”

老者:“???

好小子,你特麼在逗我?信不信我揍你!”

莫失:“……”

“他說那日因雙子星閃耀異常,同日同時降生的只有一男嬰,證明他們有夙世淵源,他還說了殺破狼三星聚合,天下易主!”

莫失嘆了口氣“李昊啊李昊我女兒要是在你是身邊受了半點委屈,我就讓媳婦大鬧你李家,哼哼,再說了,論姿色,我閨女人間第一實至名歸,誰讓她父母基因好呢…這大婦之位穩在手…”說着左手有掌慢慢合爲拳,頗有一切盡在掌握之勢。

老者:“李昊?李家的小娃娃?你夫人也是李家的吧,那陌離和那小子豈不是……”

莫失:“對,小姑子的孩子”

老者驚爲天人:“(°◇°)”

此時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時卻詭異的閃爍着淡藍色光暈,陌離擡頭望他用肯定的語氣問道“你是李日天,對嗎?”

陌離不知爲何見到他第一眼便確定是他,腦海中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紛勇而來,校花的記憶約多,她的眸子越發變藍,恍恍然的走到道路的那一邊,提前走到他必經之路,等着他的到來,

李昊“我特麼……”

李昊擡頭看了看漫天的藍色,暗暗的嘀咕了句“無意冒犯,青天大老爺,勿怪,勿怪”

日天是沒錯,但特麼說不得啊!更不能承認!這世界冥冥中似有天道!那些實力強橫的大佬們不在乎,每次都日天日天的管我叫着,天道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但我特麼弱雞一個,那得幾個菜啊,能喝成這樣,敢編排侮辱天道?活擰歪了吧!

嗯……至少這樣看來天道還是至公無私的……至少他們編排天道,我還沒遭到天道的氣運封鎖之類的,不錯不錯,至公無私!

“姓李,名昊,字日天…”

“斯~”聽到李昊的肯定,本地人面色不變,習以爲常了都,但周圍不瞭解的遊客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青雲李家,難怪如此”

聽聞至此淫邪少俠連忙抱拳歉然說道“原來是李大公子,在下眼拙,公子怎會是無禮之人”

他又看了一眼默默走到李昊身邊的陌離,裝作十分狗腿的模樣賠笑說道“祝公子今晚心想事成,嘿嘿嘿”

隨後瀟灑離去,走時還按壓着胸口,彷彿心會從那裡跳出來一樣,驚魂不定,四下觀望,緊怕李家高人出手偷襲,

在他們看不到的正面,他眼神陰森,面色猙獰無比,彷彿有奪妻之恨,口中還唸唸有詞道“大美人你合該是我的,放心,跑不了,到時任你如何清冷高傲,還不是要在我身邊求我,嘿嘿嘿!只不過得要讓那小子拔了頭籌,可恨!

趁現在記得清,先找地方做個假面,給身材差不多的清倌人帶上……嘿嘿!其中滋味倒也差不多,

現在李家勢大,我初來乍到這個世界,暫時還不能惹他,低調爲主,不過有系統輔助,任你李家絕色無數,都是我的下酒菜而已!哈哈哈哈~我聞人落花纔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師兄什麼青雲李家,能否解釋解釋”一名師弟不明此事,隨問道。

“就是那個‘天下佳人半姓李’的李家,意思就是天下絕色有一大半都是姓李!而且李家自古就是大姓,而且有傳言說李家老祖李青雲前輩,乃上古仙人下凡!”那師兄不厭其煩說道。

又有一身着袈裟人說道:“哎!說來也奇,這李家家大勢大,但這一代嫡傳偏偏只有以爲男丁,庶出男丁也少的可憐,多半着了髒東西啊,南無阿彌陀佛”說完做了個雙手合十禮

“屁,你個臭和尚的,你一天神神鬼鬼的,這個糟了咒,那個中了邪的,滿口胡話,沒有一句準信”

那袈裟和尚被說的面紅耳赤,急衝衝的到跟前與他對峙道:“如果貧僧說的不對,那你說,這李家是什麼個原因”

“這李家旁系男丁,多半被那個李伊人給……”說着就用手勢橫切一下脖子,示意其他男丁都被李伊人給暗中謀害了。

“錯了,都錯了,據貧道所知,李家嫡系自古都均單傳,且均是男,貧道的師祖閒談時曾說過,他們李家之前因請了以爲陰陽宗大能佈置一座陰陽陣,調節陰陽二氣,李家女子在懷子之時入陣,旁系位陰,嫡系處陽,單傳嫡子必爲男,其餘庶出皆女,如想要男丁,需脫離李家去除手臂上的族紋便可不入陣”

一個青雲城本地人挺胸擡頭,用濃重的地方口音驕傲的說道:“精妙的陣法加上李家人人男俊女美,所以纔有了那句‘天下佳人半姓李’,你這師兄不行這都不知道,還來青雲城閒逛,哼!一羣土雞”說完還舉出小手指晃了晃

刀刀刺入心肺,真句句要命!

師兄一聽嘲諷話語也是面色鐵青,在一衆師弟面前下不來臺,抄起大寶劍直刺上去說道:“我乃合歡門大師兄,藥青!出來混要的就是一個麪皮,汝敢奚落與我!看招”

那料到那本地人武功竟不弱,他毫不示弱,拿起手邊的鐵鍬上去就幹,只聽叮叮噹噹,互相攻守,絕招頻頻,雙方打的是有來有回,精彩至極,周圍看客還是不是點評一下“好樣的李老八,就這麼打,招呼他下三路,幹他吖的”。

“不不不,應該先封住他生門位,再擊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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