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簡身後一行數十人,面對如此恐怖殺機,個個靈魂顫抖,面色開始蒼白起來。此時他們已經不敢再次對魂魔兵有任何蔑視,那種恐怖殺機足以經他們來來回回滅殺數十次,恐懼已經不足以描述他們的心情。
然而苟簡卻是十分平靜,似乎料定一切一般,冷聲說:“姚副將軍,不知道這筆生意該如何做?”
霎時,姚明德手中斷劍再次悲鳴,姚明德仰天一吼,恐怖的勁氣頓時爆射而出,對着那些挑釁之人撲面而上!手臂怒揮,一道風寒的劍氣破空而出,直接將身前空氣震碎,然後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恐怖的裂痕。
那道裂痕,在苟簡腳前,如果再進半分,他的腳肯定已經分離。感觸到姚明德恐怖殺機,苟簡數十人額頭之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心也漸漸冰涼起來。此刻他們已經深深相信姚明德會出手將他們滅殺!
姚明德悲吼:“來人……”
霎時,數百魂魔兵渾身一震,體內奔涌的殺機在下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恐怖勁氣縈繞身體,強悍的氣息如魔如獸,讓天地爲之一顫。苟簡此時面色也蒼白起來,想起那個讓他前來的人,如果可以苟簡會立刻將他千刀萬剮。
“給少當家的取十萬金幣,十顆地階丹藥,買下這柄斷劍!”姚明德將所有氣勢瞬間收回,像是費盡所有力氣一般說道。
苟簡數十人劫後餘生,下一刻再次輕蔑起來,那種輕蔑比之前更加濃郁,更加無禮。
“哈哈,算你們識相,我家少爺英明神武,無人可擋!”
“我惡魂寨立足此地無數年,聲威浩蕩,其實你們這些敗軍之將可以抵擋的,我看你們還是回家種番薯吧!”
……
苟簡猙獰地說:“我便代家父謝過姚副將軍的好意,他日必定在此登門拜訪!”
此時,一個悲痛的魂魔兵拿着苟簡所要的東西慢慢走來,在數百魂魔兵注視之下,他無可奈何,而又不得不去做……
苟簡接過東西的那一瞬間,那個魂魔兵跪地對着姚明德說:“將軍,末將先行一步!”
霎時,匕首透過戰甲,直接貫穿進入胸口之中……
苟簡一愣,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魂魔兵會如此,此時他已經將那不屑的笑容收起,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敬佩之意。
姚明德心中滴血,數百魂魔兵再次流淚,數百人一起跪地,悲痛的吼道:“將軍……”他們沒有多少話,但是他們的聲音已經向天地發出戰意,悲痛……仇恨……
姚明德將身前士兵抱起,低吼:“諸將退卻,不得無禮……”
數百魂魔兵一手拔劍,對着自己的另一條手臂斬去,鮮血順着利劍流淌而下,悲痛低吼:“將軍……”煞血請戰,這便是此時每一個魂魔兵的心聲,“我願戰死疆場,爲帝國守土復開疆,也不願意在此忍受!”
拋頭顱灑熱血,征戰疆場,即便橫屍異鄉,我以無怨無悔,天地一凌然,我心亦固然。奪佔天地,我心不變,然受制於此,實非我願。
姚明德斷劍揚空,冷聲道:“退……”
衆將無奈,利劍飽含自己鮮血而歸,大丈夫有怨而不得申,寒心對,蒼天孤寂。
姚明德心中屈辱又對何人說,更何況姚明野是他的親大哥。面色無雜,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對着苟簡淡淡地說:“少當家的,在下軍務繁忙,不便多陪,還請少當家的自便,在下告辭!”
“你牛什麼牛,橫什麼橫,還不是對我家少當家的俯首帖耳,不敢有絲毫不敬,到現在充什麼大尾巴狼!”
“哈哈,你必須讓人家給他的那些兄弟有一個交代吧,你看看人家已經下足了本錢,他自己找到一個臺階,就讓他自己下去,你還刻意阻攔!”
“哈哈……”
嘲笑再起,魂魔無怒……
“姚副將軍請便,我等即刻離去,下次有時間還當拜訪!”苟簡笑眯眯地說。
“如此盛情相待,你們不說一聲謝謝,就如此離去,太不給面子了吧!”霸道絕倫的聲音自虛空上升起,頓時虛空之上雷鳴爆出,雷光縱橫,遙遙望去,便是一片雷霆世界降臨。空間之上漣漪還沒有來的擴散,便被一條裂縫給吞噬,霎時一個身影縱身而出……
一身黑色戰甲,腰挎五尺青鋒,腳踏雷步,一種無形威壓像是籠罩天地間的罩子一般,將所有人都給籠罩。
紫噬一步踏出,對着姚明德說:“你便是此處的副將,姚明德,這是我的將軍令!”話間,紫噬一種皇者氣勢透體而出,壓迫向姚明德。姚明德,一愣,自己戰報上報不到兩天,竟然便有將軍到此。
此時,陣前換將,數百魂魔兵心力交瘁,按說紫噬不應該在此時出現,然而魂魔兵種的威壓絕不容忍任何人踐踏,所以他選擇現身。
姚明德感覺到皇者之氣向自己壓迫而來,頓時姚明德有如覲見天地皇者讓他竟然不敢正視,靈魂彷彿被無數雷電擊中一般,在剎那間失神。緊緊片刻,紫噬便將姚明德雙手抱着的受重傷的魂魔兵接了過來。
“血老,此人可否有救?”紫噬接過那人之後,急匆匆地問道。血老知曉紫噬是藉此機會來樹立自己的威信,爽朗地說:“少爺對他人來說無救,但是對我來說就有得救,看我的!”
霎時,紫噬乾坤戒中飛出一顆香氣逼人的丹藥,瞬間進入那人口中,然後磅礴的靈魂之力在他的識海中爲他保住靈魂,緊接着一塊米粒大小的極品蜂膠出現在紫噬手中。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蜂膠融入那人眉心之中。
“靈階低級丹藥……”苟簡數十人中,還真有一個識貨的人,在看到丹藥出現的那一刻,立馬喊出。
“什麼太他媽的Lang費了,竟然拿一顆靈階丹藥來救一個死人,真是他媽的敗家子。”
“不錯,難道他不知道,這一顆靈階丹藥,在重要時刻就是一條命嗎?真是他媽的氣死老子了!”
此時,就憑紫噬那對苟簡強硬的態度,還有對自己兄弟重情重義的這份豪情,在無形之間將紫噬與他們的距離拉進了許多。最起碼,他們已經在心裡接受這個新來的將軍,這是無可非議的。
頓時,姚明德鏗然下跪,頓首低吼一般說:“末將亂葬之地守將副官姚明德參見將軍!”
“參見將軍!”
撥開雲霧見青天,悲怒之中蘊含無可抑制的激動,便如同含冤將要昭雪一般。數百魂魔兵激盪的聲音,在這片空際之中響蕩。
紫噬心中血液在此時也沸騰起來,將受傷的將士靠在自己身邊,抱拳怒吼:“衆將起身……”
“謝將軍……”
衆將聲音久久不絕,紫噬熱血沸騰不止,然後將人遞給姚明野說:“照顧好他,這裡一切都交給我!”
隨即紫噬轉身,戲謔光芒在眼中如刀一般閃過,平靜地說:“我軍如此盛情相待,極爲就如此離開,一聲謝謝也沒有,豈不是太不懂禮數了!”
在紫噬現身之後,苟簡就一言未發。苟簡瞳孔慢慢縮小,眼中寒芒透射,小心翼翼的看着紫噬。此刻,苟簡慢慢心寒,手腳也漸漸冰涼,他已經嗅到紫噬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危險感。
“謝?用什麼謝?”此刻一個小嘍嘍從苟簡身後走出,十分不屑的說,“我家少當家的狂窯子、吃飯從未給過錢,現在和你們做生意那是看得起你們,你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還敢要謝謝!”
身後數百魂魔兵,再次怒火沖天,利劍再次出鞘,凌寒殺機縱橫捭闔,比之剛纔更加濃郁,喊殺之聲頓時四射而起,威勢恐怖,讓苟簡身後之人再次冰寒起來。
紫噬手掌向後一擺,頓時風平Lang靜,但那種戰戈將起的氛圍卻是令人更加壓抑。
紫噬淡逸地說:“這裡不是窯子,沒人陪你們戲耍,這裡也不是酒館,沒人請你們吃飯。我要說的是,這裡是魂魔兵軍營,有的都是熱血男兒,有的只是戰場催命利刃。”紫噬字字鏗然,讓那些魂魔兵頓時熱血沸騰,恨不得將命都交給紫噬。
那個小嘍樓見紫噬如此硬氣,立刻心一虛,傻子絲的說:“你說要用什麼來謝?我家少當家的,應有盡有,只有你說不出的,沒有他拿不出的!”此時,他異常驕傲的甩了甩不知道多少天沒洗,已經發酸的“秀髮”。
紫噬眉開眼笑,語氣平和地說:“那就用,你們全部的性命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