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噬身體飄飛而出,五雷洞陣陣氤氳,一種淡淡地五彩之力自天地間升騰而起。
劫雷子和雷暴君猛然起身,嘴裡同時說道:“出來了。”然後感覺到那種熟悉的波動,心中歡快無比,再次說道:“五雷絕陽功終於要再次重現人間,我雷峰千年之後必定更加鋒芒畢露。”
體內巨大的力量讓紫噬欣喜無比,看到劫雷子和雷暴君在洞口之處等待自己,心中更多的則是感動。在這裡他感覺到了家的溫暖,雖然紫噬之把自己當做一個過客。最令紫噬想不到的是,他遇到了冰天月,那個命運相連的女子。
紫噬飛身而至,躬身對劫雷子和雷暴君說:“師叔師伯辛苦了。”劫雷子就像是對自己孩子一樣說道:“咱們一家人那裡說兩家話,在裡面受了不少苦吧。”劫雷子看着紫噬俊秀的臉龐上,被鐫繡上一種深沉的滄桑。
那種滄桑不該出現在紫噬這個年齡上,不過紫噬承載的太多,那種深沉讓他不得不心生一種滄桑。就像是一個新鼎,你把它埋葬地下幾年,他不得不生鏽一樣。但是有承擔纔有進步,不管是什麼,紫噬最終都會以他並不算十分偉岸的體格撐起一片天。
雷暴君突然感覺紫噬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千年前的今天一樣,一個意氣風揚的年輕人從同樣的洞口中走出,同樣的鞠躬。但不同的是,紫噬的臉龐之上被印上了滄桑。
紫噬見到雷暴君突然一愣神,自己心中一泛起一種疑惑,但是不知道爲何紫噬自動給雷暴君一個堅定的眼神。一個眼神足以說明一切,根本不用多說。三道身影向山下飛去,空洞的五雷洞中又在開始慢慢聚集五雷絕陽之氣,在等待着他下一個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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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峰上,紫噬和冰天月相對,開始無言。冰冷的臉龐,那不該出現的憔悴,在紫噬走後慢慢爬上來。紫噬張口,但語氣中蘊含一種歉意,“你不該這樣折磨自己,我說過我不會有事的。”
冰天月一下子被紫噬說中心事,那顆只爲紫噬融化的冰心猛然一顫,急忙說:“我沒有,只是……”冰天月臉色開始紅暈起來。
紫噬一步跨出,抓住冰天月的雙手說:“它不該如此冰涼,今後我要讓它爲我熱起來,只爲我一人。”隨後,紫噬擡起雙手,把冰天月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臉上,雙眼中溫情無比,足以將一塊寒冰融化。
冰天月嘴脣輕啓,看着眼前神秘無比的男子說:“都成功了,真不知道你是如何過來的。”紫噬堅毅的臉龐上,竟然出現一種極爲憨厚的笑容,讓這個不苟言笑的冰天月都笑了出來。
紫噬看着冰天月的笑容,突然之間癡了。那種笑容,他不止一次的見過,只不過在冰天月臉上卻是第一次出現。紫噬異樣地說:“真美……”
冰天月何其聰明,如何感覺不出來紫噬在想什麼。作爲一個女人,很不能夠忍受自己心愛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想起他深愛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不是自己。
但是冰天月沒有發火,反而輕柔地問:“她的笑容也是如此嗎?”
紫噬微微一愣,說道:“是的很美,就像剛纔你的笑容一樣。”冰天月直接爽快但含有一種嬌柔地說:“那好今後只要你像剛纔一樣笑,那我就天天笑給你看。”
紫噬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什麼也不說,直接把冰天月摟在懷裡,很緊,很緊……
一輪皎月就這樣照着山頂上,相互擁抱的人兒,微風輕輕拂過,讓人心都快融化。
幾日之後,紫噬再次登上冰天峰,看着冰天月說:“我又要走了,我是來到別的。”
冰天月撲哧一聲笑了,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也去呢?”紫噬恍然大悟,傻傻的笑了一下,然後伸出右手,拉住冰天月。
今天混亂之地迎來一個大日子,每派弟子在今日前往那個神秘的幻滅谷。天一門中,那個升龍見首不見尾的掌教真虛終於出現,雖然只是一道分身,但是那股氣息確實比其他幾峰峰主都要濃郁很多。
一道身影,慢慢飄出,一種寧定之氣,彷彿連這片空間都是因此而變得穩固凝練。那對眼睛之內,猶如深海,紫噬與之對上,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是出現了瞬間的悸動。
真虛身影出現在大家面前,一雙布鞋,一身簡單而合身的粗衣,表面看上去年齡約莫五六十左右,雙目精碩,異常明亮。在他的臉龐上,掛着一道溫和笑容,那等笑容,猶如撕裂黑暗的晨輝。
在紫噬有生以來,他只在爲數不多的人身上感覺出這種感覺,第一個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紫醇,第二個便是他恨之入骨的金鷹鵬尊,第三個是他最難預測的血老。雖然血老只是靈魂體,但是他就如同大海,遼闊無盡,探測下去,恐怕只會將自己迷失在那無盡之間。
尤其是當紫噬的修爲越來越高的時候,他就越會發現血老的神秘莫測,與恐怖,讓他深深敬畏。
真虛身後便是幾峰峰主,雷暴君、劫雷子、冰天月都在其中。在冰天月身旁是一箇中年女子,雖然已經年過中年,但是那種成熟魅惑之氣讓無數弟子爲之一振,臉色不由得紅了起來。
此人便是冰天峰峰主孤月,這個女子想當年也是混亂之地最美女子。無數混亂之地豪傑爲他傾倒,爲她癡狂。不過最後這孤月卻被雷暴君那頭牲口給踩了,當時無數人找上雷暴君,不過都被他給打了回去。
最後那些人都憤恨地說:“一朵鮮花讓牲口給啃了,天理何在。”然而雷暴君從天而降,口中怒聲道:“他奶奶滴,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們什麼是天理。”在那些人離開的時候,都是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