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秋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心中更自然知道這個血宗少宗主是個怎樣的角色,他可不是什麼大發善心的善良之人,他的兇名在整個黑暗之地又有誰不曉得,若是今天幾人同他爲敵日後必然會引起他近似瘋狂的報復。
衆人幾經猶豫還是無法做出決定,一方面是同自己有過過命之交的兄弟,一方面是自己的姓名。
“兄弟們你們也都知道血宗是個怎樣的存在,今日若是與其爲敵日後定不會有咱們好日子過,但是思宇是我的兄弟,就算我樑秋拼盡這口氣也要助他脫險,今日有誰願意陪兄弟一戰的就站到我這邊來,要是有所顧慮我樑秋也不強求!”幾分鐘過後,衆人也還在抉擇中,樑秋率先站出,義氣激揚地說道。
隨着樑秋的話音落下,吝嗇鬼臉色立刻變爲鐵青色,右手顫抖的指着樑秋。
“樑秋,你還記不記得你自己什麼身份,我在這裡你有什麼資格說話。所有人都不許幫他,血宗要殺的人還輪不到你們強出頭。”
“老東西,不用你在那廢話,你不就是怕我們連累你嗎!放心吧,我們現在不是你商隊的人,咱們沒關係了,今日我吳明就算死在血宗手中也要幫助恩人。”一個消瘦的男子快步走到樑秋身邊。
艾思宇投以感激的目光,此人真是那日自己從黑炎魔熊熊掌下救出的那人。
“還有我李維……”
“還有我遮天……”
一道道激勵的聲音迴盪在夜空中,艾思宇感動的不知如何去迴應着些捨命相助的兄弟們,他萬般沒想到自己幾日以來的裝傻充愣竟會得到這麼多的友誼,這羣人可愛的讓他倍感珍惜。
“兄弟們,謝謝你們,謝謝大家的好意,但是我艾思宇不願做着那兄弟性命苟活於世的小人,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年輕人,不必多說,今日老夫也來助你一臂之力,不要認爲這血宗真的會放我們一馬,今晚他血雲之所以這麼說還不是因爲他一方不佔什麼優勢,這個仇他早晚會報的,就算我們不幫你,我們也絕活不過明晚,這幫畜牲老頭子我太瞭解了!”
白日與艾思宇聊天的那個老者手持一柄長槍,速度奇快行走間帶起一陣陣勁風,在遠處打斷艾思宇的話。
“還有我這老婆子也想和這幫傢伙算算陳年舊賬,小傢伙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白日所見的那個老婦人邁着輕靈的步伐向這邊慢慢走來,老人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瞪着血雲,艾思宇知道兩者之間一定有着什麼事情。
“艾思宇你這淫賊,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吵什麼吵!”雨墨這個二貨還沒睡醒,披着一張獸皮走到艾思宇身邊兩隻手狠狠地掐在他的脖頸上不斷晃動。
“別鬧!”艾思宇對這個二貨徹底無語,不知道這傢伙到底長沒長過心。
“哎呀,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人。”雨墨看到艾思宇少有的嚴肅,目光向四周看去,不免好奇地問道。
“哇,你長得好白啊!”雨墨目光停留在血雲那張慘白的臉上,開口讚歎道。
雨墨的一句昏話讓艾思宇有一種向笑出聲來的衝動,心中無奈地道:“人家那哪是白啊,是裡面根本就沒有血!”
血雲聽到雨墨的話臉上的怒容漸漸加劇,心中卻自知這個丫頭是他這輩子見過最二的傢伙。
“哦,這是你們認真用大腦思考過後做出的決定嗎!”血雲手中血劍微微擡起指着遠處的人羣,此時的話語中除了陰柔還是那樣平淡。
衆人未作理會,那個老者已至艾思宇身旁,看到血雲身後的那四道身影,滿是皺紋的臉上被一種驚愕所衝斥,嘴角輕微顫抖,一聲低哼從口中傳出:“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一樣!”
老者口中不斷重複着這句話,許久過後老者方回過神來,目光轉動看向遠處處於中間立場的二十幾人。
“你們難道向坐以待斃嗎!脣亡齒寒的道理你們不知道嗎!”老人目光懇切地看着那二十幾人希望其中可以走出些強者來助陣,血宗的那四個傢伙實爲令他心生不安。
可在他兩眼期待下,對方卻是一直猶豫不決,從始至終也未有一人從中走出。
“一羣膽小怕事的鼠輩!你們也配走上這條修神之路!你們早晚會爲自己今晚的選擇而悔恨終生!”老人一時暴怒,與身邊那名老婦人對視一眼,兩人微微點頭似乎早已有了自己的計劃。
“思宇,咱們這邊雖然在人數上佔有優勢,但是從實力上來看更本不是人家的對手,那四具血傀就足夠咱們對付了。”老婦人微測過頭對艾思宇低聲說道。
血傀,一種奇異的傀儡,是血宗這個神秘宗派使用一種不傳秘法制成其戰鬥力遠超過常人,身體堅硬如鐵,已無氣息如同活死人一般。
此時眼前這四隻血傀實力已達神階高級,但論起實際戰鬥力雖說比不過神階高級強者,但從體能能量以及身體素質來看神階高級強者未必是他對手,這也是兩位老人所擔心之事。
“思宇,我和這位老先生可以對付兩隻血傀,其餘兩隻交給樑秋八人,但這血雲就由你來拖延住,我兩人不多時便能將其解決,然後再來解決掉血雲。”老婦人不再耽誤時間,對着艾思宇吩咐道。
“老前輩請放心,我盡我所能拖住他!”艾思宇抱拳迴應道。
“還在聒噪什麼!一羣目光短淺的蠢貨也配和我一戰,今晚你們幾人都必須得死,老不死的,我要把你們兩個做成我的血傀。”血雲手中血劍在氣息的爆動下別一種血紅充斥,使其看來猶如一隻滴血的長劍一般,血雲身體微動向說話的老婦人砍去。
“你的對手是我,向過了我這關再去考慮別人吧!”艾思宇身體閃動搶先一步攔住襲來的血雲。
“立即動手,免得夜長夢多,要是血宗其他人趕來,這裡所有人都會變成今天所見的那些骨骸一般。”老婦人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一道拂塵,拂塵隨着雙手指印的變化浮於半空。
“去!”老婦人一聲厲喝,那隻凌空飛起的拂塵向其中一具血傀飛去。
拂塵看似柔弱無力但在與血傀接觸的剎那間一道強橫的能量波動從中爆發出,血傀身體發出一聲金屬撞擊聲,兩隻有些僵硬的腿向地面深深扎入寸許卸御掉拂塵上傳來的巨力。
“我的血傀戰鬥吧,撕裂掉這些自以爲是的傢伙,我血宗的威嚴不容他人褻瀆,我血宗的實力不容他人質疑,你們該爲自己今晚的言行付出血的代價!”
正在同艾思宇而戰的血雲險些躲過艾思宇的一擊,看到自己的傀儡竟會受到老婦人如此羞辱的一擊,頓時新生怒意,對着呆立着的血傀厲喝道。
遠處的血傀接到主人的命令後,僵硬的身體輕微移動開來,一陣陣金屬撞擊聲從血傀體內傳出,血傀含血的雙眸突然睜開,兩隻眼睛空洞的毫無眼芒。
老婦人身體凌於半空,腳踏空氣向那隻血傀急速走去,手中指印再次翻動,那隻飛在空中的拂塵在空中急速調轉身軀再次向那隻血傀襲去。
血傀空洞的雙眸轉動間感受到再次襲來的拂塵一聲低沉的嘶吼從脖頸間傳出,粗大的右臂揮動,硬生生地將襲來的拂塵抵擋開,一陣金屬脆響迴盪在夜空中,那隻飄動的拂塵在血傀一擊之下倒飛出十幾丈遠,被老婦人及時抓在手中。
那隻血傀憑藉着自身蠻力竟將老婦人的法器抵擋開,這令得老婦人實爲驚愕,未曾想到這個血愧竟會如此恐怖,目光轉動,看到血傀淡黃色的右臂此時已是血肉橫飛,露出其中的骨骼,骨骼在月光下折射出一道道金屬毫茫。
老婦人嘴角顯露出一絲喜意,知道這恐怖的傢伙也有着致命的弱點,手中指印翻動,拂塵再次凌空而起此次並沒有急於向那隻血傀飛去,老婦人手中指印變化,體能能量急速涌動,一道仙法被施展出,在仙法的催動下拂塵向那隻血傀暴掠而去。
老婦人所用的仙法是修仙之人對戰技的另一種稱呼,它的修煉之法那是整個大陸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
地面上的另一個戰圈,艾思宇手持青蟒,又是一道‘凌劍’被打出,血雲身體輕微右移,手中血劍揮動一道血紅色的扇形血芒被打出,迎向艾思宇的凌劍。
血雲嘴角嘲笑般的笑意一直未散去,剛剛自己已領會到艾思宇這道戰技的所爆發出的威力,血雲自然有把握自己的這道戰技足矣應付艾思宇的襲擊。
眼中帶着戲虐的眼芒看着遠處的艾思宇,想看看他到底還能使出什麼手斷,眼睛不自主地向下移動沒看着艾思宇手中的那把青綠色短匕,心中對這隻短匕的興趣越來越濃。
可血雲在看向那隻短匕還意猶未盡之時,一道劍氣從身後襲來重重地擊打在自己的後腦,一陣眩暈感從頭部擴散開。
血雲手支血劍勉強支柱晃盪的身體,回頭看去,只見一張自己未曾想到小臉在自己身後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