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山救母!”聽到這樣的詞彙,艾思宇心頭一緊,驚聲反問道。
“你媽!小諾又在搞什麼鬼!沉香劈山救母!我艾思宇也他媽劈山救母!我媽在家待得好好地,你一句話把我媽弄大山底下去了!”看着呂欽城那副自然的表情,艾思宇猛然意識到定時昨晚小諾趕自己出來後,又欺騙人家呂航,才鬧出這一出的。
“嗯,少年,若真的需要就拿去吧!記得以後歸還便是。這上古母玉在我族無數年,卻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那些老傢伙早已研究厭煩了,最近幾十年裡也不再琢磨了,你要是需要就拿去吧!”
還未等艾思宇迴應,那呂欽城倒是頗爲豪爽,大手一揮,三塊上古母玉出現在艾思宇身前,散發着聖潔的毫芒,異常的誘人心神。
“謝謝前輩相助,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若是日後我艾思宇有所成就的那一天定會不留餘力回報這份恩情!”艾思宇一時間頓感受寵若驚,眼眸中帶着濃郁的驚芒,消瘦的身體向前移出半步,身體重重地彎下一道弧度,誠懇地說着,不見絲毫做作。
“哈哈,我堅信你會有叫我仰視的那一天,這片世界似乎真的需要有所改變了,老夫停留在這個階段近千年,不是老頭子懶惰不去刻苦修煉,而是感覺到這片天地有什麼人在抽離一種東西,沒了這東西,我們這羣修者所能達到的卻遠遠不是那修神之路的終點。”
“哎……也不知這修神之路末端究竟是什麼?更不知是誰抽離了那些東西!”
呂欽城腳步踱在地面上,感嘆着,那張細小的臉在那一瞬間變得緊繃起來,不再像剛剛那般自然灑脫。
“老前輩可知道究竟什麼東西被抽離掉了嗎!”一是驚愕,老者這番言論早已叫自己震驚的如同石雕木刻一般,怔怔地呆滯多時,才恍然驚醒,輕聲問道。
“不知道啊!這天地間有着太多的未知,老頭子也只是憑感覺擺了,那些真正的強者卻也不知他們是否感知到這種無力感,這種想要突破卻又少一絲契機的無力感!”
呂欽城迴應着,臉上的表情依舊那般堅毅,整個人好像一下子陷入那佛門所說的苦境中,一瞬間整個人好像老了十幾歲。
“老前輩,也許不必太過擔憂,忘我尊者衆人正在做着什麼,好像也是爲了這東西吧!”看到那一瞬間老掉的背影,艾思宇心頭一酸,漸漸意識到這修神之路並不是一個實力的積累,更多的是人對它的一種依賴,一種好奇,一種想要走到盡頭,只爲看看那盡頭的一切。
“忘我尊者!少年與他有所接觸嗎!”呂欽城這樣的強者提及忘我尊者的名諱也不由得周身一抖,整個人陷入一種愕然中,冷冷地反問道。
“有過兩面之緣,一次爲了幽藍之火,一次爲了洪荒靈獸玄武。”沉了沉波動不已的心神,輕聲迴應着,那樣的天地異象自然不會逃過這樣強者的洞察力,因此艾思宇也不會有所隱瞞。
“幽藍之火!?洪荒靈獸玄武?!”儘管艾思宇平靜了語氣,可那呂欽城聽罷心頭還是一顫,冷冷地重複着,這樣的天地奇物也不由得令他驚愕道極點,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強者威嚴。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偌大的房間裡隨着艾思宇微微點頭,那老者陷入沉默中,神色中滿是凝重,一股股詭異的氛圍擴散在這片空間,另得兩人之間的氛圍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沉默多時,房間中多出一陣陣冷入骨髓的寒意,另得艾思宇體內的清流不由自主地向外涌出,心頭一驚,對於這等強者心中惟有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老者呆立多時,眼眸猛地擡起,一股勁猛的氣息翰如潮水,源源不斷地從體內滲出,瀰漫在這片空間,而後突然轉身,冷冷地看着那少年。
眼眸之中卻多出一抹未明的毫芒,叫人看後心頭情感翻涌,卻又不知這老者究竟何種意圖,驚得啊思宇體內清流一陣衝撞,將那一股股怪異的感覺驅除體內。
“少年,用心去修煉吧,不過多少時日咱們還會見面的。”呂欽城突然將那股詭異的眼芒內斂,臉上緊繃的神情中多出些許釋然,看了眼艾思宇,頗有深意地說着,而後清瘦的身體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房間內,隱入詭異的夜色中。
偌大的房間內,一時間只留下艾思宇呆呆地矗立在那裡,剛剛那種詭異的感覺現在還有些許停留在體內,另得心底泛起一陣餘悸。
“這老者究竟想表達什麼!難道他?”艾思宇呆滯片刻,眼眸波轉在那深邃的虛空中凝視多時,輕聲呢喃着,猜想着老者那番話語的含義。
“這一次的上古母玉得到的最爲輕鬆,卻叫我心底從未有過的沉重,老先生謝謝你,我會有所回報的!”消瘦的身體在靜謐的夜幕下,微微抖動,大手深處,觸及在那三塊上古母玉上,心頭頓時感到壓力倍增。
小諾的這個詭計卻叫自己免去了一些煩惱,回頭看了看那個酩酊大醉的傢伙,艾思宇心頭一陣苦笑,這小傢伙狡詐的很,可遠不是表面這般小巧,單純。
指尖能量波動,將那三塊上古母玉收入空間幻斂中,重重地舒出一口濁氣,心頭的又一塊巨石放下。
“下一站,夢家!哎......”消瘦的身體微微一顫,輕聲呢喃着,話語中帶着一絲苦笑,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起那道高挑的,一時間有些犯難。
深邃的夜空下,些許星輝灑來,瀰漫在半空中,透着些許輕靈。
“父親,您,這是?”偌大的石室內,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其中帶着些許疑惑。
“哦,剛剛去看看艾家的小子!”房間深處傳來一道迴音,正是那呂欽城。
“父親有什麼收穫嗎!”那女子話音中帶着些許侷促,輕聲問道。
“這少年很是詭異,我動用族中的秘法都無法窺探出他體內的分毫,他的前世和今生一片空白,而將來卻密密麻麻地寫滿戰命二字!這少年,遠不是池中之物啊!”
呂欽城踱步走下,輕聲迴應着,話語中帶着濃郁的凝重,叫人心神不由得一緊。
“父親,弟弟說的那東西,您真的交給他了!”呂婷纖瘦的身體輕緩移動,向其父親靠近,試探性地詢問着。
“嗯,給了他吧,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處,既然這少年四處聚集這東西定有着他的用處,保不準還能堪破些什麼東西,畢竟這可是上古時期的東西啊!”呂欽城迴應着,眼眸中多出更多的期待。
“父親,他走了嗎!”呂婷得到這樣的迴應神色中多出些許欣喜,卻很快又多出些許黯然,眼眸閃躲地看着父親。
“還沒走,但,不會多留,這小子可不是安於現狀的傢伙,我敢肯定不過明早便會離開!”呂欽城嘴角突然多出一絲笑意,點着頭說着心底的猜測。
“難道父親認爲他是爲了得到咱們家的上古母玉纔可以接近我們姐弟的?”呂婷身體一顫,說出自己心中的擔心。
“不是,也不可能是,你們姐弟很少走出家族,不可能有人會知道你們,況且,距航兒的敘述,我也可以肯定這少年不是這般!”
“我之所以那麼說,主要是我看出這少年行徑顯得很是急,應該有什麼大事在等着他。”
呂欽城的話鋒急轉另得呂婷神色漸漸有所放鬆,剛剛那分想要解釋什麼的衝動一下子消散去。
“父親沒什麼事情,婷兒回去休息了!”呂婷有些急躁地移動着步伐,向外走去。
只留下身後的呂欽城搖着頭,一臉無奈的笑:“女大不中留啊!”
林婷匆匆離去,身體剛剛離開石室便直奔艾思宇住處掠去,纖瘦的身體在夜空中宛如一個出塵的仙子,處處透着不俗。
身體迴轉,逆旋在半空中,帶着一陣陣淡淡的體香落入艾思宇門前。
正在凝練中的艾思宇感知到這股氣息的移來,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揮手間,一股柔和的勁風從袖中涌出,將滿屋的能量散去。
而後快步上前,打開房門,向那女子問着一聲好。
“艾公子明天要離去了吧!”呂婷眼眸未有絲毫閃躲,目光望向那消瘦的身體,輕聲問道。
“嗯,想必你也知道了,前輩把上古母玉交給了我,身兼重任,不敢有所耽擱。但,有些事情我就不去就是了,說出來也許沒人會相信。”
艾思宇並未刻意迴避,而是直接面對這個問題,心中自知自己這般做法,得到古玉立刻離開,難免會叫人誤會自己的目的不純,但,解釋又如何,又有誰會相信。
“我父親相信,我弟弟相信,我更堅信!”呂婷神色一時緊張,有些慌亂地說着,但語氣堅毅,不含絲毫質疑。
“謝謝!謝謝你們!將來會有一個說法的!”這樣的迴應令艾思宇心頭一暖,身體一震,輕聲迴應着。
“明天我送你吧!”呂婷丟下一句話,纖瘦的身體化作一道流光衝掠向夜色中,瞬間消失。
夜色漸深,艾思宇望着那片虛空,心頭一沉,轉身回頭,欲要繼續修煉。
可就在轉身的一瞬間,消瘦的身體突然緊繃,體內靈識急速擴散,混沌海內的能量如同潮水一般擴散出,下一刻青蟒早已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