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來自光明的庇護

所謂民主制度,不過是兩頭狼和一隻羊在決定午餐食譜——本傑明·富蘭克林(美國著名作家、政治家和科學家,獨立革命重要領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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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邦警官,你認爲你如此,就會有勝利者的意思在裡面嗎?”

愛德華輕輕擡手,握住警用左輪細長的槍管,眼中透漏着一股野獸的味道,就如同手握權杖的王,一點一點的將槍掰到一旁:“不僅很讓人噁心,而且我很討厭,有人用槍指着我的腦袋!”

“那你要怎樣?!”肖邦緊握着左輪,眼中透漏着一股兇狠,這種兇狠來源於他的職業,警察懲治惡徒,這是如自然規律一般的定律,但手中的左輪卻更讓他有底氣:“或者說你敢拒捕?”

“拒捕?”愛德華輕笑一聲,鬆開手中的左輪槍管,放在桌子上的那張搜查令上敲了敲:“這是搜查令,怎麼有資格逮捕我?”他笑了笑,也有些無所謂:“約翰局長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怎麼會不明白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呢?”

“媽的…”肖邦微微咬牙,突然之間後悔自己率領這幾個人,就敢來抓捕眼前這個傢伙了,要知道眼前這個人,可是整個鎮子最強大的黑社會組織首領,更是這個市數得着的走私販子之一!

“那麼,你敢拒絕搜查嗎?”

肖邦的雙眼盯着愛德華,緊緊地握住左輪,歪歪腦袋,他身後的五名下屬同樣舉起手中的警用左輪,一起指着愛德華的腦袋,他冷冷地道:“我接收到的搜查令,是強制執行!”

“可是據我所知,約翰局長,怎麼會簽發這種文件?”愛德華擺擺手,眯着眼看着那五名便衣警察,又瞥了眼幾乎癱軟在地化爲爛泥的奎斯特,輕輕的笑出了聲:“尤其你們還找到了奎斯特這傢伙!”

“你在巴西販賣毒品的事情,已經被國際刑警所獲知。”聽到這個問題,肖邦反而輕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看着愛德華皺眉的樣子,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些快感:“你們這羣社會的殘渣,末日就要來了!”

“末日?就是你嗎?或者說是你們六個人?哦,加上奎斯特這傢伙是七個!”彷彿是觸怒了什麼,愛德華的臉上失去了笑意,看着肖邦那英俊的面孔,又不屑的瞥着他身後的五名下屬:“你以爲就憑你們,就可以毀滅我?”愛德華向後打了個響指,眼中的不屑越發的濃郁:“就算是約翰那老傢伙,都不敢這樣!”

“而你,又怎麼敢?”緩緩站起身子,魁梧的身軀讓面前的他向後退了半步,愛德華眼中閃現着如野獸一般的目光,就算是手中的警用左輪,都不能給肖邦絲毫安全感:“憑你手中的武器嗎?”

“我認爲是的,老闆!”身後的埃米微微側身,竟然在身側的衣櫃之中,拿出一杆霰彈槍,露着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這東西纔是我們的勇氣!”說着,他將黑洞洞的槍口衝向肖邦:“尤其是在這狹窄的房間內,這東西更是我爲之戰鬥的源泉!”

肖邦微微眯眼,心中因不安而微微躁動,就算是緊握着警用左輪的手心,也被汗漬沁的有些溼滑。“溫切斯特1887霰彈槍?”他猛然喘了幾口氣,看着愛德華的雙眼,放下手中的警用左輪,重新插回腰間的槍套內,面無表情:“好吧,你贏了!”

“當然,我也這麼認爲!”

愛德華微微搖頭,眼中恢復了那波瀾不驚的樣子,看着肖邦和那五名便衣警察的不安樣子,嘴角露出一個毫不掩飾的嘲諷微笑:“你以爲我會沒有準備嗎?就算是國際刑警又能怎樣?”

肖邦深深的看了愛德華一眼,拿起桌上的搜查令,直接就向後走去:“正義已經淪陷,但絕不長久!”五名下屬也是忌憚的瞥了埃米和其他人手中的霰彈槍,架起癱軟的奎斯特,快速的跟上肖邦的背影,一起離開房間。

“正義?邪惡?”

愛德華咀嚼着這兩個單詞,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他擡頭看着肖邦修長的背影,輕輕敲了兩下桌子:“免費告知你一件事情,知道你爲什麼會被上面的傢伙派遣到這裡來嗎?”

肖邦扭過頭,眼中閃爍不定:“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愛德華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有人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他使勁錘了兩下桌面,發出“嘭嘭”的聲響:“你明白,爲什麼不敢承認呢?!”

“我相信,我會再回來的!”肖邦頓了頓,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更相信,這個世界終究會有光明!”他繼續向外走去,可是那背影,卻好像略有頹廢。

“光明?大概吧,但卻不在我埃米的世界中!”

望着那背影,埃米的眼睛眯起,有些不屑,他拿着溫切斯特1887,隨着清脆的“喀嚓”聲快速上膛,惡狠狠地道:“就這麼讓他走了?”說着,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要把他做掉?”

“沒關係,一個剛進入這個世界的雛而已。”

愛德華擺擺手,無所謂的道,他在懷裡重新掏出一根雪茄,草草的剪去便點燃含在嘴裡,吞吐着辛辣的煙霧,透過窗戶看着那已經到了樓下的背影,眼中突然帶着些傷感,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

“老闆,要做什麼掃尾的工作嗎?”

埃米在房間裡走了幾步,去窗戶那向外遠眺,兩輛車正沿着破舊的石子路向遠方的城市駛去,輕輕撫摸着手中“溫切斯特1887”光滑的槍托,道:“我們的貨還有不少在地下室,要不要轉移?”

“不用了,約翰那老傢伙會爲我們擺平一切的。”

愛德華搖搖頭站起來,使勁抽了兩口雪茄,急促的喘了兩口粗氣,神情有些低落,將雪茄隨意的仍在桌上的菸灰缸中,向房門走去:“我們每個月給他的錢,可不是讓他只是坐在那張椅子上的!”

“嗯,當然老闆!”埃米聳聳肩,隨手放下手裡嶄新的,卻帶着一股舊時代味道的“溫切斯特1887”霰彈槍,有些遺憾的搖搖頭:“這種老掉牙的型號,雖然很喜歡,但總是應該進博物館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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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脫掉上衣,只露出白色的襯衫,愛德華將自己摔在柔軟的大牀上,腦子裡靜靜地想着某些事情,伸手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機,也不管裡面播放的什麼畫面,就只是看着牀頭的屏幕,呆呆的陷入了沉思。

“……大量軍隊已經進入市區,封鎖各個街道要點,以平息暴徒的搶劫和暴動。警方表示,這次的暴動是由於種族主義蔓延而產生,爲了市民們的安全,市區內禁止隨意行走,請呆在自己的家中,以免軍方產生誤解,做出令人遺憾的舉動……”

寬大的屏幕中,衣冠楚楚的主持人和一位面有陰霾的軍官互相對話,嘴角透漏着勉強的笑容,在他們身後,三輛M2“佈雷德利”步兵戰車正緩緩駛過,頂上的三名機槍手正握着M2式勃朗寧重機槍,小心謹慎的瞄準着前方。

鏡頭遠方的街道上早已不復曾經的繁華,兩排曾精心修剪過的綠化中,只有幾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在遠處徘徊,但近處更有用沙袋和水泥塊壘建起來的單兵防禦工事,全副武裝的士兵各自佔據一個,架好班用M249輕機槍,將整齊有序的彈鏈上膛,竟然是隨時準備待命開火。

鏡頭橫拉,右上角的不遠處,一架CH-47D支奴幹運輸直升機正緩緩飛過,看方向是向城市深處飛去,巨大的機身下的鎖鏈懸吊着一架榴彈炮,縱列式的雙旋翼快速旋轉,努力保持着平衡和速度。

“……我們的陸軍是絕對戰無不勝的!就算是那羣暴徒有着少量的武器,也無法抗衡那強大而有力的攻擊,但在短時間內,狡猾的暴徒會逃到任何角落、市民家中,經過總統和議會商議,一致通過並授權“開火無罪臨時法”,並且以戰爭時期標準進行衡量……”

“美國…美利堅合衆國…”

愛德華輕輕的開口,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凝聚,他看着屏幕內那步兵戰車駛過後,一個個端着M4突擊步槍,身穿ACU迷彩和防彈背心的美國大兵在記者身後快速走過,嘴角露出一個苦笑:“還真被吧裡的那羣人說對了,真的是…下輩子美利堅啊…”

“穿越?!”

儘管他早已經知曉,可是再次看到那士兵身上的星條旗臂章,心中還是狠狠的抽動幾下,顫抖着抓住身下的牀單,全身略有僵硬,幾乎無法思考,因爲這屏幕上極其正常的畫面,卻讓他自己感覺,極其不正常。

“我趙晟上輩子自費五毛,這輩子倒成了天生美分。”

伸手拿過牀頭櫥上的雪茄,輕輕剪開就掏出火柴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使勁的吸着,直到辛辣味充滿心臟,愛德華才閉目長長的呼出,他嘴角帶着絲絲嘲諷,吐出四個標準的漢語:“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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