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契約100天二十
房間內冷不叮出現的聲音,將葉湘竹嚇了一跳,還沒坐下就趕緊站了起來。
倏的想到那聲音是她這段日子已經熟悉的聲音,她才慶幸的鬆了口氣,然後再熟練的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
燭火燃起,燭光也映出了桌子對面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可不是白純煬嘛!
葉湘竹淡定的坐在白純煬對面,也不去理會他爲什麼會這麼晚出現在她的房間罘。
“我還以爲我的房間裡進了賊!”她打趣了一句。
白純煬懶洋洋的倚在椅背上,重複剛剛問過的話:“你怎麼到現在纔回來?”
她的房間內整整齊齊,正是她離開時的樣子,可見白純煬並沒有動過她的東西欷。
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剛進門的她,因爲已經在外面晃了一晚上,早疲倦的想要休息,哪知這白純煬會在她的房間突然出現。
“白公子,雖然我暫時是你的下人,可是,下人也是人,麻煩您下次進下人房間的時候,先問問房間的主人同意不同意好嗎?”葉湘竹不答反問。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到現在纔回來!”白純煬挑眉依舊重複剛剛的話。
葉湘竹的嘴角垮了一下。
這個白純煬,還挺執念的,她剛進門到現在,他一直重複問這句話。
不得已,葉湘竹只得撒謊:“我……因爲晚上比較悶,所以去附近走了走!”
撒謊時,她的眼睛閃爍不定。
她的這一小動作並沒有逃過白純煬的眼睛。
“葉姑娘在撒謊,說謊的人大概不知道,人只要一說謊,鼻子就會出賣人!”
“什麼意思?”
白純煬笑容無害的回答:“鼻子的左側方有一塊地方比較敏性,如果你撒謊,那塊地方就會突然變紅,變紅的程度,根據人撒謊的程度!”
剎那間,葉湘竹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陣紅,手指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鼻翼左側,半信半疑的盯着他。
“你胡說!”
白純煬無辜的攤了攤雙手。
“我是不是胡說,葉姑娘自己心裡明白,我只是說出我知道的東西而已。”他邪氣一笑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如果葉姑娘你沒有撒謊的話,那邊爲什麼會變紅?”
“那……那只是……”葉湘竹心慌的眼珠子骨碌左右轉動,緊張的結結巴巴回答:“只是,剛剛……剛剛不小心……碰……碰的,對!!碰的!!就是碰的!!”
後面,他還故意加重了是“碰”的字的音量。
“原來如此~~”白純煬笑着說,一雙手輕輕在身前交疊放在一起,左手的手指撫摸着右手的手指,一副奸詐的表情:“葉姑娘竟然這般不小心,看來,夜裡出去,很不安全呢。”
“對呀對呀!”葉湘竹硬着頭皮附和:“就在門前不遠,白公子你若是出去的話也一定要小心,若是碰到的話,也會像我這樣的!”
白純煬挑眉,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葉湘竹的臉,突然睜大了眼睛驚訝的叫道:“哎呀!”
莫名其妙,葉湘竹被白純煬的這一聲叫,嚇得身體瑟縮了一下,雙手反射性的做出環胸的姿勢。
“怎……怎麼了?”她緊張的問,這個白純煬怎麼總是做出預料之外的舉動,說出預料之外的話,讓她心驚膽顫的。
特別是白純煬盯在自己臉上的視線,那火熱的溫度,灼的她幾乎自燃,她的臉越來越紅,快能滴出血來了。
“葉姑娘,你那塊被撞的地方,好像更紅了!”白純煬大驚小怪的指道。
“……”她還以爲他要說什麼,原來又是說鼻子左側的地方,剛剛她好像叮囑白純煬讓他不要也學她一樣撞到。
她的眸子左右閃爍,下意識的擡手捂住鼻翼左側的位置,心虛的脖子縮了縮。
“可……可能是撞的太過厲害了。”
“撞的太厲害了?這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我也是第一次見被撞了之後,這麼久纔會發紅的,你剛剛坐下來的時候還沒有呢!”白純煬表現出極爲認真的模樣,一字一頓的說着,如一根根針毫不留情的紮在葉湘竹的心上。
可惡的白純煬,他是故意的!
他這個人果然夠固執,一句話從開始到現在都抓着不放。
見瞞不過,她只得嘆了口氣,幽幽的回道:“我去了侯府。”
“去看侯少爺了?”
葉湘竹下意識的想反對,可是,想到白純煬剛剛的固執,只得作罷。
“沒錯。”
“你對侯少爺還真有情,侯家將你趕了出來,你還冒險去看望他,需不需要我跟侯老爺說一聲,讓你重回侯府?”
狠狠的剜他一眼。
“我是爲了不讓你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什麼罪名?”
“害死侯少爺的罪名。”
“此話怎講?”
“你讓樑大夫用在侯少爺身上的藥,根本只會讓他的傷加重,再這樣下去性命不保,假如他出了事,依你的本事,輕易就可以把這個罪名施加在我的身上,我這也是爲了自保!”葉湘竹理所當然的說着。
事實上,最重要的還是因爲侯家二老對她有着養育之恩,她不想讓他們就這樣失去孩子,白髮人送黑髮人。
“你這樣說也是,這件事本來就是爲了你。”
果然!!他心裡果然是這樣想的。
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就知道你是這種人,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先去找了樑大夫!”葉湘竹傲慢的昂起下巴說道。
因爲白純煬的話,讓葉湘竹心中重新升起自信,不再縮着脖子,腦袋恢復運轉,美眸皺起,狐疑且質疑的打量白純煬,嚴肅的反問:“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現在最值得懷疑的是他好吧。
“這個嘛~~”白純煬勾脣一笑,眼角掛着笑意。
“你到底來做什麼的?”葉湘竹略提高了音量。
“有一個人,我想問一問,你是否認識。”白純煬話落,突然小爲從門外進來,在他的手裡,還抓着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倔強的不肯被抓,劇烈的掙扎着。
依身形可以看出那名黑衣人是一名女子。
一看到那名黑衣人,葉湘竹渾身的細胞似乎在瞬間被激活,激動的她一下子站起來,吃驚的盯着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臉上覆着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含怒的着白純煬,對上葉湘竹的眼睛時,又內疚的低下頭去。
“看來,這個人你確實認識,她說是你的人,既然是你的人,就將她交給你了,不過,下次她再被我發現的話,恐怕就不像今天這麼簡單了,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說罷,白純煬從對面起身,微笑的走到黑衣人身側,他半側過身,頭也未回的丟下一句:“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殺我,不過,我對敵人向來不心慈手軟,倘若有下次,你將沒有生的機會,小爲,放開她!”
“是,少爺!”
小爲聽話的鬆開了黑衣人,乖乖的跟在白純煬的身後離開。
直到聽不到身後白純煬和小爲的腳步聲,葉湘竹方清醒了過來,旋即臉上帶怒的低睨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你跟蹤我!”葉湘竹第一句話就這麼問。
“是!”黑衣人不予置否的理直氣壯回答。
“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要好好的解釋一下?”
“小姐,這是主人的命令,屬下是依主人的命令行事,小姐也必須要聽從主人的命令。”黑衣人擡頭,略粗的嗓音向葉湘竹提出要求:“這是您的義務。”
“義務?”葉湘竹冷笑:“收回你的這句話,我現在還不是你們的人。”
“小姐!”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你也聽到白公子剛剛說過的話了,假如你再留下來,我也保不住你了。”葉湘竹字字冷漠絕決。
黑衣人掙扎着站了起來,看着葉湘竹那絕然的背影,她不禁嚴詞提醒:“小姐,不管您承不承認,您都是我們的小姐,而且……在您知道了他就是白族尊主之子的時候,就該知道您跟他是死敵!”
“不需要你提醒,你馬上離開!”葉湘竹強硬的態度又冷然一句。
黑衣人張了張嘴,只得轉身離開。
待她走後,葉湘竹感覺到四周一陣寒冷,突然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
爲什麼他是白純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