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生的檢查我除了失憶之外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住院觀察了幾天以後就放我出院了,老爸老媽把我接回去以後好一頓數落,不過可能是因爲我剛出院的原因,他們也就是說了我幾句以後就讓我在家裡好好養着,我當時感動的啊,眼淚嘩嘩的。
我其實挺能理解我老爸老媽的心思,我爸我媽都是普通工人,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纔在廠子裡一直幹最底層的活,那點可憐巴巴的工資我們一家三口過得緊巴巴的,所以我爸媽才特別希望我能考上大學。
問題是我根本就不是上大學的料啊,這次住院又花了家裡不少錢,特麼的警察局也不給報銷。
住院的這幾天我把事情經過思前想後的捋了一遍,覺得泰華紙皮廠的倉庫絕對是有問題,我被兩百個紙箱子砸昏了以後的經歷或許是一場夢魘,但我敢說在第二次進倉庫前遇到的事情,那是真實的。
要換作我平時的性格絕對是在家裡待不住的,但是遇到了這麼詭異的事情加上我爸我媽這幾天都爲我憔悴了不少,我也就老老實實在家裡當乖寶寶。
可是待在家裡我還是會想起這段經歷,尤其是那個警官劉海,他死了七個同伴不說還被當成是他誤殺的,那該是多麼難過?
我的家雖然在市區,但是並不是住在高樓大廈裡,而是我爸我媽上班的廠子很久以前分配的老式平房。
幾年前我上初中的時候因爲房子太小我們一家三口住着不方便,我爸媽咬咬牙花錢把這棟平房翻蓋成了小二樓,說是兩層其實樓上頂多算個閣樓,我就住在這個鴿子籠一樣的閣樓裡。
不過雖然小,但也總算是有了自己的一個獨立空間,至少晚上上廁所不用跑到樓下經過我爸媽的臥室那麼尷尬。
我呆在家裡沒事幹,就玩玩網絡遊戲上上論壇啥的,我有一臺老掉牙的電腦家裡也連了網線,
那還是我老爸爲了讓我學習查資料方便咬牙買的,現在就成了我玩遊戲逛論壇的工具了。
因爲紙皮廠的事情我特別喜歡逛那些靈異論壇,看到論壇裡一個個鬼故事,我有時候特麼的真想把自己的經歷也給貼上去,可我又有些不敢,他們的鬼故事都是憑空想象的,可我遇到的可是真的啊。
這天晚上我掛着遊戲在論壇上逛,突然我的企鵝聊天軟件響起來了。我看了一眼那個訊息,是一個好友驗證的消息,點開一看是一個妹子,頭像是一個很是苗條婀娜的背影,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個少女,我一看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這時間還在上網的妹子那是肯定很寂寞啊,連忙加了好友,先發了個笑臉過去。
那個妹子半天沒回話我有點鬱悶,心說你特麼加我好友怎麼老子發笑臉給你你還不回啊,想了想又發了個窗口抖動,這回那邊回訊息了,就特麼兩個字‘等着’。
我鬱悶了一下心想這等着是什麼意思,就有點生氣準備把這個不靠譜的妹子給拉黑算了,但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人家妹子說不定正忙着呢?這麼晚說不定在洗個澡啊啥的,於是腎上腺素分泌加快的我就掛着遊戲在那等着,特麼靈異論壇也沒心思逛了。
我玩的是N年前一款經典遊戲的私服,沒辦法,我這破電腦根本帶不動現在流行的大型3D遊戲只能玩這種遊戲私服,我操縱遊戲裡的人物不斷砍着怪物,心裡狂念妹子妹子你快聯繫我,哥哥我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方便麪和長白山都有了,就缺一個同樣寂寞難耐的妹子了。(長白山是香菸牌子)
就在我牆上那個雖然便宜但走時奇準的石英鐘敲響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電腦顯示屏右下角的企鵝瘋狂抖動起來,我小手微顫的點開訊息,就看到一行鮮紅的大字在對話框裡亂閃:“就缺你了,你怎麼還不來?”
我嘴裡叼着的長白山一下落在了我褲
襠上,我手忙腳亂的把煙拿起來,渾身都在發抖,連褲襠的部位被燙了個洞都渾然不覺。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眼裡只有對話框裡那排血紅的大字,那排大字並不是靜止的,每一個筆畫都在動,好像有鮮血從筆畫裡滲出來一樣。
我啪的一下關掉了對話框,這還不算,我乾脆退出了企鵝軟件,心想剛纔肯定是幻覺幻覺,我這兩天想紙皮廠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我玩遊戲用電腦的時候都是戴着耳機的,因爲我這個閣樓就在我爸媽臥室的上面聲音大了吵人,再說我這破電腦也沒配音響啊。
就在我退出企鵝軟件後的幾秒鐘後,我頭上戴的耳機裡忽然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這聲音雖然從耳機裡聽已經變了調,但是我卻很熟悉,這絕對是東叔的聲音!
東叔的聲音在耳機裡陰陰的道:“就差你一個了,你怎麼還不來……”
我這次真的是被嚇到了,如果說在企鵝軟件的對話框裡看到那排鮮血淋漓的字時我只是有點害怕,那我現在聽到耳機裡傳來東叔的聲音就是真渾身都在發顫,我一把拽下掛在頭上的耳機扔在桌上,身體往後一仰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換作平常椅子落地這麼大的聲響鐵定把我媽驚醒了罵我一頓,但這時候樓下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完全沒有人聽到我這裡的動靜一樣!
我這一下摔得不輕渾身都疼,我齜牙咧嘴的爬起來剛準備把椅子也扶起來,伸出去的雙手卻整個僵硬在了那裡!
不,不光是我的雙手,其實我全身都僵硬在了那裡一動不動,因爲我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我背後吹着冷氣!一下,兩下……
我這個小閣樓的門是鎖着的,窗戶也關着,十平方不到的房間裡除了我之外絕對沒有第二個人,那麼在我背後對着我脖子吹氣的是什麼人?或者那特麼根本就不是人?
(本章完)